自从那天跟莫如笙聊完天之后。
顾文泽就时不时以土豪大佬的身份给她发消息。
一开始莫如笙不会回复，后面回应越来越少。
莫如笙说她最近很忙，以后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
顾文泽当然能理解。
莫如笙的工作都是经由他的手接的。
这两年不是赶通告，就是辗转在剧组拍戏，确实很忙。
很多时候他并不想她这么累，但是他认识的莫如笙是个要强的人，一旦做出决定，绝不会半途而废。
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莫如笙还不止一次跟公司说过。
她不怕辛苦，也不怕累，让公司给她多接一点工作。
顾文泽能怎么办，再不忍心，他也要完成莫如笙的梦想。
不过自从她的口碑变坏，代言的商品数据也越来越差之后。
来找她代言的商家也几乎没有了。
这半个多月，他也没有再给莫如笙安排多少商业代言。
尽管如此，顾文泽依旧没有多想。
但是今天。
顾文泽拿起桌上加密的私人手机，划开屏幕。
上面还停留在他刚刚给莫如笙发去信息的界面。
顶上的名字没有任何正在输入的字眼。
顾文泽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异样。
不会的。
笙笙绝不是那种人。
他立刻否定这个猜想。
上次和莫如笙说开的时候，这个温柔的女孩要借钱给他渡过难关。
当初还是他自己拒绝了，这么善良的笙笙，他怎么可以那样想。
顾文泽又看了看另一只手机，莫如笙的头像是她自己的自拍照。
女孩笑颜如花，因为在一朵洁白的郁金香旁边。
殊不知，她本人的郁金香更好看，耀眼得让他挪不开眼。
而且土豪粉丝也是他自己。
笙笙在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和自己之间，选择回复自己，岂不是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更重要。
就在他给自己洗完脑后，莫如笙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顾文泽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眼熟，但是他没有多想，果断打电话过去。
丝毫没有察觉，同样的经历曾经发生在土豪粉丝的自己身上。
此时的莫如笙看到对方打过来的电话，得意地勾起嘴角。
在她心里是男人对自己的手段没有任何抵抗力。
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吃她这一套。
面对顾文泽，这次她没有急着诉说自己的情况。
在她的引导下，两人开始追忆大学时的美好生活。
那是顾文泽最开心的时光。
哪怕毕业好几年，自己已经成为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依然会经常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大学那两年也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分……”
莫如笙说到后面突然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电话那边的顾文泽心情十分激动，他就知道莫如笙也没有忘记过他。
“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
每天一起上课下课，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一起谈天说地，
当时我从来没想过我们有一天会分手，
出国后，其实每个夜里我都会想起你，
无数次想给你打电话，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很多时候我都很想马上订一张机票回国……”
莫如笙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说出几个字：
“其实我也经常对着你的手机号码发呆，有时候很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你换了号码，把我忘记了，那样我还不如自欺欺人一点。”
顾文泽急忙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所以他在国外铤而走险，成为走私大鳄。
赚到钱之后，回来立刻创办了天星娱乐。
只为了天下莫如笙，他知道她的梦想是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他不忍心她一个人在娱乐圈里摸爬打滚，他想要为她保驾护航。
“其实我本想等自己变得更优秀的时候，
比如以视后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
所以我这几年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拍戏，可是……”
莫如笙突然停下来，好似提到她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等了两秒后，她才继续说。
“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越来越差劲，
先是前段时间网络上出现很多人黑我的评论和帖子，
我知道娱乐圈就是这样，人红是非多，
越是有人黑我，就证明我越红，我应该高兴才对，
所以我告诫自己要振作起来，不要在意那些言论，
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我要拍很多电视剧，
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就算你们所有人都不喜欢我，
我莫如笙也不会被打倒！”
“但是命运似乎在捉弄我，不知道你看到网上说的事情没有，
我所在的公司情况现在不太好，
公司因为资金链的问题，决定拿掉本来给我的资源，
我好难受，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莫如笙最后的话多了几分压抑的哭腔。
好像在说为什么命运这么对我不公。
顾文泽的理智因为她的哭声瞬间被抛到脑后。
他安慰了许久，又想办法逗她笑。
等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顾文泽在心里暗暗下定一个决心。
以前他担心公司的资金减少后不好向表叔交代，但是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算被表叔怀疑，到时候他再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好了。
——
当天晚上，季余和袁盛和正在吃饭的时候，接到周宇梁的电话，打开免提。
“今天早上你跟我说的事情，调查已经有结果了。”
“这么快？”季余被他的速度震惊到。
周宇梁的笑声通过手机传出来。
“这不是你提醒的吗，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速战速决，趁天星娱乐现在确实很缺钱的时候。”
季余只想说，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嗅觉不是一般的敏锐。
“那你调查得怎么样？”
“确实跟你说的差不多，今天我也看了他们之前参演过的所有剧，
演技相比其他同龄人还不错，而且一直在进步，说明他们私下有在学习，
总的来说，这两人的雕琢空间很大，有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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