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韵妃的意思，便接着韵妃的话说道：“可那秦德先贪得无厌，狼子野心，追随他的都是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虚伪至极之人，许点利益便上赶着被人利用。但自古正邪不两立，有恶，那便有善。”
韵妃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欣慰：“所以呀。”
我也笑了：“所以我们都是正义的一方！”
兰妃说道：“我父亲虽是武将，但也知晓文人风骨，我蒋家同秦家势不两立！”
静仪也小声说道：“韵姐姐的父亲……何大人同我父亲虽是文官，但他们亦不惧秦家！”
兰妃笑道：“静仪，你那么小声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静仪的小脸蛋瞬间羞得通红，吵嚷着要打兰妃。
看着她们打闹的样子，总觉得一切似乎都还像原来那样。
但接下来的路，是不好走的。
韵妃握住我的手：“妹妹放心，如今乔大人在朝中不是孤立无援了，静仪同我，我们的父亲可都是文官，上朝时若是秦德先对乔大人出言不逊，我们的父亲不会坐视不管的。”
兰妃也坚定地说道：“景妹妹，你且放心，我们的家人同我们都是一个战线的，他们永远都会无条件地支持我们的决定，就像我们永远都会支持你的决定一样。”
我刚平复下的心情，又再次澎湃，看着我泣不成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兰妃的拳头险些又要落下。
韵妃拍拍我的背：“妹妹莫要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呜呜呜……好感动……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
“好好好，那便哭吧，有伤心事，发泄出来会好些。”
“韵妹妹，景妹妹任性也就罢了，你怎么也由着她任性。”
静仪也忍不住哭了。
兰妃看着我们：“怎么好端端的这么伤感了？”
“唉！你们别哭呀！”
“韵妹妹！你怎么也哭了！”
……
后来，不知怎么就演变成了，我们四个抱作一团，抱头痛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大家都渐渐平复下来了，兰妃才扭过头，傲娇地说道：“本宫方才居然哭了，真丢脸！”
我却笑了：“是是是，都怪我！”
难得见着兰妃哭，也难得见着韵妃情绪失控。
哭罢，她们陪我在百鹤殿用了午膳，午膳后，我还拉着她们陪我谈心。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傍晚时分，她们便离开了百鹤殿。
临走前，还再三叮嘱我，莫要伤心，莫要烦神，秦家定会付出代价。她们还一直给我吃定心丸，她们会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做任何决定。
原来，这就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战友的感觉。
最后，还是兰妃嘟囔道：“好了好了，怎么还说个不停了？又不是日后再也见不着。咱们快些回宫吧。”
在兰妃的催促下，我们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我前脚刚转身回到殿内，齐聿后脚便回来了。
真，卡点大师。
我甚至都怀疑他一直在门口等着，待兰妃她们一离开便进来。
不然动作哪能这么快？
我笑盈盈地迎上齐聿：“皇上，你回来啦？”
齐聿冷哼一声：“真是个小骗子。朕临走前，某个小骗子分明还同朕说，下午陪她出宫。”
齐聿望了望窗外，我也很有眼力见地附和道：“真是个小骗子！现下月亮都出来了！”
此刻的齐聿活像一只有些炸毛的大狗狗，我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小狗那般哄道：“今日之事，是我说话不算话，同她们聊天竟忘记了时间，叫你等了这么久。那你现在可还愿陪我出宫去？”
齐聿眼神亮了亮，但随即又收了收，却还是一脸傲娇：“朕本是不愿的，奈何某人苦苦哀求，朕着实是于心不忍……那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我也配合着他：“皇上说得对，多谢皇上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陪臣妾出宫，臣妾感激不尽。”
齐聿俯身，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属狗的吧？这么喜欢咬人？
我白了他一眼，齐聿飘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又换上了一副狗腿的模样。
看上去，似乎我才是属狗的那个。
齐聿颇为满意：“走吧。”
说完，便牵着我朝殿外走去。
我还发现，马车居然都已经备好了。
怎么感觉齐聿早就把套准备好了，等着我往里面钻呢？
马车上，我望了望齐聿，齐聿挑眉：“朕怎么觉得，景儿遮遮掩掩的？有话但说，无妨的。”
我顿了顿，还是将我斟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我想向皇上求一件事，还请皇上恩准。”
齐聿蹙眉：“景儿，你知道的，朕没办法拒绝你。”
我歪了歪头：“皇上，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吗？”
齐聿定定地望着我，仿佛是想将我看透：“你断不会是为了自己，才说出求朕这样的话的。朕听着呢，景儿，你说吧。”
我内心感慨：皇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敏锐的洞察力，在下佩服！
“皇上，我想替兰妃、韵妃和静仪求一份自由出入宫的恩准。”
齐聿叹了叹气：“景儿，此事怕是不成。”
我失落道：“为何？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齐聿将我拥入怀中：“景儿，正因如此，才是不可。若是朕因你的一句话，便坏了规矩，日后人人效仿，那皇宫岂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出。”
“我知道的，我知道眼下局势紧张，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等你出错。可是齐聿，难道后宫女子就因为一条又一条冰冷苛刻、毫无人情的规矩，便要将自己的一生都蹉跎了吗？”
齐聿俯身，吻了吻我的眼角：“可方才，朕也说了，朕拒绝不了景儿。”
我抬起头，对上齐聿含笑的双眸：“皇上此言何意？”
齐聿笑得温柔：“朕准许她们半载出宫两回，可好？”
我皱了皱眉：“半年才两次？平均每三个月一次？”
“寻常人莫说三个月了，三年也出不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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