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又是这狗杂种。”李寒看到厉无良那嘴脸就一肚子火，当日那痛苦仿佛还在，恨不得把这家伙剁成碎片喂狗，
杨明夏秀眉微蹙，看到厉无良就感到一股本能的恶心。
“本大人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今日敢把手伸过来，今日本大人就敢剁了你的手！”
没想到杨明夏语气这么刚，李寒顿时觉得这小丫头太有魄力了。
“锵锵锵锵！”两队人瞬间就拔出了各自的佩刀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张贵立马打圆场道：“厉大人，这是指挥使的意思，如果你有意见请找指挥使说去吧。”
他知道厉无良身后站着是什么人，要是没有背后之人的支持，一个刑部小人物怎么屡次跟杨明夏作对，只是现在也不好在这种场合撕破脸皮。
“哼！”
厉无良看向李寒冷声道：“你小子别落在我手里，躲在一个女人身后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他顾忌杨明夏跟岳指挥使，但是对一个死囚那可得尽情羞辱了。
柿子要挑软的捏，他还是懂这个道理的。
“女人怎么了？你没妈？”
“……”在场人突然安静，谁也没想到李寒敢顶撞厉无良。
一个死囚顶撞一个刑部出了名的狠茬子，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
杨明夏小嘴微张，显然也是愣住了，这小子口气怎么比我还冲？
坏了，我成他靠山了？
“你！”厉无良大怒，缰绳往前就朝着李寒面门抽去。
缰绳形成破空之声而来，这一下抽中怕是脑袋都要被削去一半。
“小心！”杨明夏下意识喊道。
然而李寒鬼使神差竟是丝毫不躲不闪，一手就抓住了缰绳，立刻把缰绳扯得笔直。
“废物东西，还敢反抗！”厉无良怒气更甚，在大众睽睽之下被一个死囚给驳了面子，这在他职业生涯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缰绳突然泛起微光，变得滚烫起来，李寒手心感到一股刺痛，立刻松开了手。
厉无良再次抽动缰绳朝李寒打去。
这一次缰绳泛着微光，威力更甚以往。
“砰！”张贵举刀格挡在李寒跟前，刀刃跟缰绳接触发出爆裂声。
这要是中了人怕是要四分五裂。
“厉无良，你连岳指挥使都不放在眼里了嘛！”张贵呵斥道。
厉无良脸色铁青，配上他那阴鸷的面容更吓人，这张贵实力跟他不相上下，只得另找机会报仇了。
“废物东西，迟早有一天要你生不如死！”厉无良扔下一句威胁的话跟着几个侍从策马离去。
“你可惹上大麻烦了，那家伙出了名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张贵摇头道。
“这家伙惹得麻烦已经够大了，不怕再多一点。”
反而是杨明夏显得十分开心，李寒狠狠打了对方一巴掌，也算是替她出了一口气。
“你做的不错，看起来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她早就看不惯这厉无良了，要不是碍于家里，早就让人把这厮跟做了。
“看他去的方向他也要去域外？”
张贵点点头回答道：“现在举国上下都在盯着这趟域外之行，刑部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块肉。也不知道队伍里有多少是朝中诸公安插进来的。”
“这趟行程免不了明争暗斗，只希望别死太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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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马路走了近半个时辰，李寒终于见到了每个人口中所说的“巨墙”。
城外就是号称绝地的域外，而隔绝城内外的就是玉安城最为宏伟的建筑——城墙，
这墙实在是太高了，李寒疑惑这个世界究竟的科技树到底是怎么点的，城墙高耸入云，根本望不到顶，如果说这是一座壁立千仞的山甚至更贴切些。
广场上挤着数万人，人头攒动，在这座城墙下像是一群蚂蚁一般。
“咻咻……”
突然李寒头顶急速飞过了几道全身盔甲的身影，他们悬浮在半空，盔甲上印着像是会发光的蝌蚪一般。
“那些是军队里的修道者。”杨明夏骑着它的小矮马过来，见李寒一副土鳖子进村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手上染着那么多条人命，见过不少修道者呢。”
“‘李寒’杀的人，关我什么事，我平生可是以德服人的。”李寒心里直犯苦，这小妞说话怎么老是阴阳怪气的。
之前就听他们提起过这世界修道者如何如何吊炸天，上天入地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就没有他们干不了的事情。
这也造成凡人跟修道者不可跨越的鸿沟。
修道者总是高高在上，哪怕是在以武立国民风彪悍的乾元，纵然那些修道宗门忌惮乾元的武力，内心却并不会把凡人与自己相提并论。
在他们看来那些凡夫俗子只是耗材，有幸能帮自己处理世俗杂事 已是对他们的恩赐。
“难不成扬大人也是修道者？”李寒打趣道。
怎料杨明夏昂着头像是一只骄傲的大鹅，就等着李寒问出这个问题了，“本大人自然是，给你开开眼，看好咯。”
说着手就搭在了刀柄上，运起真气，刀身嗡嗡作响发出微光。
厉无良今日手上的缰绳也发出了这种相似的光芒，难道他也是一个修道者？
李寒看得呆了，没想到这喜欢装着老气横秋模样的丫头竟然真是修道者。
这修道者不是万里挑一吗？李寒深深怀疑这个说法是否真实。
“傻眼了吧，别看你很能打，一人就闯了土匪窝，普通人对上修道者，毫无赢面。”这时张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扬大人虽然未入实境，但是单手打你两个就跟玩一样。”
李寒看着杨明夏纤细的身材和一脸骄傲的表情，有些拿不准张贵是不是在吓唬自己。
“只要成了修道者就能飞起来吗？”李寒这问题很明显，你说你也是修道者，咋不自己飞，还骑着一匹矮马。
“你小子这就不懂了吧。”杨明夏又把范端了起来，似乎很享受给李寒说教的机会，让这个胆大妄为厚脸皮的家伙好好知道下，他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并不是成为修道者就会御空飞行，那得达到很高的境界才行。”
“修道也有境界之分，通常分为：聚气、凝元……呃，你可以理解为道一至道五境。”
“一到五？就这么简单吗？”这李寒倒是没想到，还能用数字来表达境界。
“虽然还有不少其他体系，类似巫法之流，总归是万道法门殊途同归。”
“刚才那几个虽然也是修道者不过是刚刚踏入实境，借助的身上的道兵盔甲实现短暂的飞行……”
经过这么一解释李寒倒是懂了不少，说白了他们就是暂借外力，要是自己也穿上这套盔甲是不是也能飞起来呢？
“这个踏入实境又是什么意思？就像修仙一样结个金丹？”
“过了聚气期，就算踏入实境了，也就是‘道一境’。”
“那扬大人你是什么境界，跟那个厉无良比呢？”
杨明夏正享受李寒的仰慕崇拜，突然被这么一问神色一怔：“你只是一个凡人问这么多干嘛！”
“嘿嘿……”张贵在一旁露出憨笑。
“难道是境界太低了说不出口？”
正当李寒还在推测各种可能性之时，突然一束光芒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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