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蓝灵儿乖巧回应，轻易驱散白千尘一整日来的疲惫。
身体多出一颗东海龙珠，不仅禁术被压制。
就连寒毒发作的疼，也消失了，这才有力气下床，点燃殿中烛火。
昨日大婚，喜气洋洋的气息仍残留在廉贞殿内。
蓝灵儿转过身，抬手勾住面前人修长的脖颈，“白哥哥是不是差一点，又觉得，我要死了？”
二百多年前，这个傻瓜为她散尽气运，只为捕捉一丝天道，扭转乾坤。
而如今……
宁愿一个人上那黄泉路，也要给她献祭。
好在，有东海龙珠在，不然，她知晓，自己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人又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气运，并不多，经不起折腾。
异香拂面，清雅如莲。
白千尘垂下长睫，看向近在咫尺的美人脸，凑上前，轻轻咬上娇艳欲滴的唇。
蓝灵儿“嘶”了一声，他才道：“不许乱说话，更不许提死不死。”
“哦。”
“灵儿，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
“你身上有禁术，更有寒毒。”
白千尘的声音停顿一下，似犹豫，又似不舍。
最终还是继续道：“修真界之人，尤其渡过金丹之后，子嗣尤为艰难。”
“可是……我怕灵儿万一怀上，会有危险。”
“七师弟送了一瓶丹药，我喂你吃好不好？”
蓝灵儿微怔，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唇边。
“白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白千尘回过神。
就听她“扑哧”一笑，“我刚来月事，哪里会怀孕？”
白千尘：“……”
“我可不像白哥哥那么傻。”蓝灵儿把脑袋埋进他颈窝，笑得花枝乱颤，“曾经还把月事，当做流产。”
“倘若让修真界知晓此事，白哥哥大概无法出门见人了。”
“不许笑。”白千尘面色一红，把人往囚禁于臂弯，起身走进紫檀木拔步床。
蓝灵儿被放进床榻上，白千尘俯身压住她，威胁道：“再笑，为师要对你不客气了。”
“呀！吓到我了。”嘴上这么说，蓝灵儿那双天生多情的狐狸眸中却笑意盈盈。
白千尘只觉自己被蛊惑到，狠狠吻上娇软的樱唇，掠夺属于少女甜软的芬芳。
“唔！”
耳边传来一声低吟，他脑袋里好似有什么炸开，只想把怀中人揉进骨血之中，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自己。
直到腰间软肉传来一阵剧痛，他才放手。
两人原本穿戴整齐的红色衣袍已散落一地。
蓝灵儿身上衣襟凌乱，隐约能看清绣着莲花纹的红色肚兜下，那一抹细腻的白，仿若羊脂白玉，晃人眼。
美人如画，活色生香。
可念及她来了月事，白千尘喉结滚动，忙移开眸光。
他拉过里侧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长臂一伸，把少女娇娇软软的身躯禁锢在怀，抚了抚她柔顺如绸缎的发丝，“灵儿，不舒服的话，再睡一会儿。”
“好，晚安。”蓝灵儿凑近，吻上他的眉眼。
白千尘呼吸一滞，就看见故意挑逗自己的某人打了一个哈欠，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经过这一闹，杂乱的心绪彻底消散，才想起一件十分重要之事。
天道许诺。
“系统。”
【叮~】
系统机械音响起，【宿主是否要使用一次天道允诺？】
“正是，立刻解除蓝灵儿身上的祭神之术。”
【系统收到宿主请求，开始搜寻目标人物……】
【叮！系统错乱】
【目标人物命格错误，无法锁定，宿主许愿失败】
白千尘眼帘一颤，“为何？”
【宿主灵魂在男主身体当中，因此系统不能提供服务。】
【系统警告：宿主务必在十日内回到本体，否则系统将强行解除绑定，奖励消失】
“十天？”
【是】系统无情丢出一个字。
白千尘抱着怀中人的手臂缓缓收拢，下颌抵在少女毛茸茸的发顶，抿唇不语。
……
翌日，阳光依旧明媚。
白千尘做了一宿噩梦，从梦中挣扎出来，已是一身冷汗。
很多记忆往他脑海里钻，头痛欲裂。
他转身，看向身边人恬静睡颜，心逐渐平静下来。
他想起自己是谁。
想起为何会失去一缕神魂，五感不清。
都是为了……
能与灵儿再见，才不惜毁去大乘巅峰期修为，放弃成仙，以气运换回心爱之人。
上一世，他觉醒时，七星宫满门战死，蓝灵儿也早早死在他手里。
他假装向江柔妥协，把人拉进画灵卷轴，想彻底灭杀她，谁知她竟拥有万界星河图。
万千星陨，都是一世又一世的推演。
才知，无论轮回多少次，因他而回来的蓝灵儿，也会因他而死。
天机混乱。
被夺命格，被夺身份，亦被夺气运。
江柔借巫玄之力，成功把自己变成气运之女，只差一步，就能脱离此间，飞升上界。
一旦让她离开，蓝灵儿就真的回不来了。
白千尘只能自爆毁她神器，再散去气运与天道相连，回到最初，见蓝灵儿的时候。
这一世，之所以会身体互换，是他自己唯一能想到的破局办法。
是他自愿。
还好，路虽艰难，七星宫尚在，所有的师兄弟们也安好。
他的灵儿，也在身边。
想到这，心，已释然，几年来未动的境界，隐隐有了松动迹象。
“灵儿……”
白千尘靠近仍在熟睡的少女，轻轻吻上温柔的唇。
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抑制不了的执念汹涌而出，控制不住地加深，索取。
蓝灵儿卷翘的睫毛轻颤。
感觉自己不能呼吸。
想伸手推开身上人，却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动也不能动。
同时，耳边传来两道尖锐的笑声，伴随铁锁的啷当碎响，“蓝姑娘，请跟我们兄弟二人走一趟吧。”
眼前陷入黑暗前，白千尘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灵儿，你醒醒……”
“不要睡。”
“你快醒过来！”
“求你别……”
那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已听不清。
蓝灵儿陷入无边晦暗，面前只有一条隧道，黝黑深邃，看不到边际。
左边黑衣男子戴着高高的帽子。
右边之人一身白。
“黑白无常？”她挑眉，不可置信，“难道……我被白千尘给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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