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结果周雾看上去居然还更高兴了，她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瞬间更为恼火。
“你笑什么？”姜灯又踩了他一脚。
“阿玉，这还是你第一次朝我发脾气，你之前还从来没对我生过气呢……”周雾望着她，“我高兴。”
姜灯：“……”
“对不起阿玉，是我不好，但我太想见你了。”
周雾乐过之后又赶紧补救，“我喜欢你，控制不住自己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你，阿玉，你不喜欢我，不想见到我吗？”
顶着周雾这样明亮、温柔的桃花眼，还有这样直白动情的话。
姜灯的脸渐渐变红了，火气也啾一下消失不见，没办法再朝他发下去。
她怔愣半晌，无措地张了张嘴，最终憋出一句：
“你怎么这么肉麻……”
“但我是真心的。”
姜灯无意识攥紧了手指，有些迷茫。
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无时无刻都黏在一起吗？
她确定自己是喜欢周雾的。
但为什么，她跟周雾不一样，她并不想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呢？
除了初遇时她心动的那两天，这段时间她其实觉得自己原本的独立空间受到了压榨，她还有些不适应呢。
她想见周雾的时候基本都能见到，剩下的时间当然要留给自己了。
“阿玉？”周雾握了握她的手。
姜灯回神，还想再说些什么，前面有人来通知，她的舞蹈节目彩排时间到了。
“等下再跟你说。”姜灯瞪他一眼，站起来。
……
水上剧场。
姜灯已经很久没在学校公开跳过舞了，再加上听说周雾居然也到了剧场这边，校花校草难得的合体，尤其还是第一次同框，观众席下早早就坐满了期待的人。
周雾到观众席时，根本找不到空着的座位，不过看到他出现，有不少人愿意主动让出位置。
周雾也没有客气，谢过对方之后，在第一排中央落座。
这同样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她现场舞蹈。
姜灯在侧台调整呼吸，候场。
时间到。
剧场内所有人同时止住话语，刹那间安静下来。
姜灯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翩然入场，灯光打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层近乎梦幻的白光，衬得她整个人出尘绝艳，仿若神女。
三、二、一。
“叮铃铃～”
神女忽地回眸，纤纤玉指挑流苏，朝众生嫣然一笑。
周雾和她的目光对上。
时间暂停。
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舍得眨，耳边只能听到胸腔里温热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学校论坛早就掀翻了天。
【嗷嗷嗷嗷，实锤了！姜美人的备注真的是男神，男神这次到学校居然没去实验室，直奔水上剧场，再加上这个绰号，谁懂！我直接嗑死！】
【我懂我懂，cp党圆梦时刻，两人真的同框了！打情骂俏甜死谁了……】
【我还听到了女神的绰号，是“阿玉”！】
【做梦都没想到周师兄和姜美人谈起恋爱来居然是这样的，男神女神同下神坛，活脱脱的没头脑和不高兴，笑死我了！】
【女神我爱你！啊啊啊啊啊舞蹈美死我吧！】
【校花校草台上台下对视我直接幻视一眼万年。】
【……】
一舞毕。
姜灯撑着伞转身，悄然退场。
整个剧场安静一秒，观众席四处纷纷响起热烈的掌声、欢呼和议论声。
周雾从舞蹈的余韵中骤然回神，匆匆赶到后台。
“阿玉！”
姜灯顿住脚步回头。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立时被扑面而来的属于男人温热清冽的气息包围，颈侧是他略显急促的呼吸。
周雾将她整个人紧紧圈在怀里。
“好美，阿玉。”他说，“但下次我不想在台下看着了，我想跟你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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