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感受到了详细位置，就在男孩身后的房间中传来碎片能量。】
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男孩一愣，没想到警局那些蠢货竟然开着警笛就过来了，这不是明显提醒眼前小偷，自己报警了吗？提姆往后退了几步，藏在手中的匕首被他紧紧握住。
“算了，不解释了！”
瑞塔不想和人解释了，直接弹出丝线缠绕在门框上，在男孩震惊地眼神中，跃过他的头顶，跳进了他的房间。
提姆：“天啊！”
楼下传来警察敲门的声音，提姆没有理会，他此刻正小心地绕到自己房门外，探出头看向屋内。
屋中没有他想象中被女人翻动寻找金钱财物的举动，只有她手指搭在他电脑显示屏上的一幕。
她在做什么?总不能是想看自己用的电脑质量怎么样吧？
就在提姆还在思索时，女人已经收回了手，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了房间的窗户处，最后对提姆挥了挥手，说了一句：“都说了我不是小偷，还有，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接着从窗户跳了下去。
啊！提姆一愣，赶紧冲到窗户旁，他只是想赶走她并没有想让她死，这可是三楼，跳下去的话——
楼下空无一人。
耳中还能听到此刻一楼还在敲门的声响，要不是本来关闭的窗户此刻是打开状态，一切都如同是他的幻觉一样。
他来到电脑前，之前画面中的监控状态，显示的是已关闭。
【我已经将我们出现后的监控给删除掉了，看来以后咱们开传送时候还要注意下周围有没有监控。】
瑞塔：刚知道你还能操控电脑，厉害啊。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智能AI，操控电脑还是件简单事，不过也只能在你碰触监控后我才能修改，也是受限制的。】
一人一统刚才下坠时，就已经开通了传送回到了瑞塔自己房间中，此刻瑞塔正在消化刚才吸收碎片能量时的画面，那些画面，让她心情十分复杂。
瑞塔：四号，你想不想追更一个故事，作者未知、故事未知，主角疑似个反派。
【什么？怎么想起来讲故事了？】
瑞塔:我其实已经猜到了你说的世界之石碎片就是我曾经的回忆吧？
【……】系统没有说话，瑞塔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那就是你的回忆，那些被遗忘的回忆。
瑞塔:我在吸收碎片时候能看到曾经，记忆中的她，一直被囚禁在白牢房中，身上还有很多被实验的痕迹，我看到了那些实验，看到了她，不，是看到我了身上遭遇过什么。
【可是我这里记录你的过去是很普通的学生，唯一不普通的是父亲都是科学家。】
瑞塔:我现在能看到的记忆还是不全，但是我知道那就是我，我刚才看到的记忆中，就是我被进行实验研究的过程！
【怎么会是这样？宿主，我这里有个功能——提取记忆，之前你穿越前就是将记忆给提取保存了，穿越后我同你一样也严重受损，它才会散落成为世界之石碎片。】
瑞塔:这样也好，我将这些失去的记忆收集起来，我想要知道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同时间，也有两个人想要知道一段回忆，不过并不是瑞塔的回忆。而他们不知道他们所寻找的，其实和瑞塔是有千丝万缕联系的。
蝙蝠洞中，布鲁斯听着好友扎坦娜的猜测，本来平静的神情变的冷峻。
“你是说，我们的宇宙正在崩坏？”蝙蝠侠曾想会不会是魔法侧中有人用一些方法消除了他们对于芭芭拉的记忆，但是从未想过，扎坦娜给自己带来这种让人无法置信的消息！
“是，其实这个消息魔法侧的人早就感知到，而我们分成了两个阵营，一部分的人想的是如何阻止崩坏，还有一部分想的是逃离现在的宇宙。”
扎坦娜没有停顿，继续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我记得我们很久前就讨论过平行宇宙的存在，如果不是科技水平达不到，此刻我们或许已经去平行宇宙旅游了。但是对于魔法侧的人来说，还是有一些渠道去窥见其他宇宙的现实。在那些窥见中，他们发现了我们宇宙的不同，那就是不完全。”
“如同你写一个故事，写到一半突然不想写了，你就将写故事的那几页纸随手丢在了一边，我们的世界就是这些被丢弃的不完全体。那故事没有后续，世界注定没有未来。”
“但是只要是故事，就都会有起伏发展，开放式的结尾也是一种结尾。”蝙蝠侠不是很想相信小扎的比喻。
“不，我们的世界，用直白的比喻，就像被随便写了个残缺的大纲，废弃在纸篓中的文字而已。”
“我们都是真实的，世界都是真实的。”
“我明白！”扎坦娜叹口气，“我是魔法侧主张阻止崩坏找到原因修补世界的那一方，可惭愧的是，我能尝试的方法都尝试了，依旧没有暂停世界崩坏的进度。”
“那么芭芭拉的事情呢？是什么原因？”
扎坦娜从旁边拿过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写下了几个词：
人物——经历——环境
“每个人的存在，都是由这三部分所构成，他的经历，他所处的环境，还有他是谁。而芭芭拉则是因为世界的崩坏，而缺少了一部分，于是她不复存在，你们将她彻底的遗忘。”
“她是死亡了吗？”蝙蝠侠厌恶透了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是一个连自己卧室都要装一堆监视器的人，对其他人和事物更是有着极端的控制欲。
现实却告知他世界如此的不可控。
“不是死亡，而是消失，彻底的消失。身体、灵魂、所有相关的信息彻底的消失，被某个我们无法定义的存在给硬生生删除，可悲的是我们却毫无所觉，会用其他的方式来让曾经她出现的痕迹消失的合理化。”
“那既然已经消失，为什么迪克和我又会回忆起？尤其是迪克，他从未忘记过芭芭拉。”蝙蝠侠脑中已经开始制定应对的方案，他已经有了猜测，这个世界中记得真实，或者说“觉醒”的人绝对不止几个人。
最让他担心的是小丑和阿卡姆中的其他人，似乎也有人窥探到一部分真相。
“这正是让我感觉奇怪的地方，如果说迪克能记得是因为他们相处的多，感情好。你和芭芭拉那时并没有太深入的交流，遗忘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么芭芭拉的父母呢？他们之间的羁绊更深刻，可是也遗忘了。还有现在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
说到这里，从来到蝙蝠洞情绪就很压抑的小扎表情愉悦了很多，“找到你回忆起的缘由，恐怕就是我们能阻止崩溃的关键线索。”
蝙蝠侠向来是不喜欢将自己的事情和人分享出来，但是这一次他不能隐瞒，如果小扎说的是对的，那么现在能解决这些事情必须需要魔法侧的帮助。
他提前就已经将之前回忆起芭芭拉那天前后的事情都整理了一遍，一丝一毫都没放过，甚至包括当天的天气，和辐射情况。他对小扎将那天可能的异样地方都提及了一遍，最后两个人还是没有找到原因。
“对了，布鲁斯，你身上最近发生了什么异样吗？世界崩溃也是需要一定的周期，或许是在许久前就已经要产生这种改变了。”
变化？他日复一日的在哥谭挣扎，虽然因为杰森的这几年相伴，他没有了迪克刚离开后的暴躁，但是也依旧每天身处黑暗中，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
“老爷，你确实有了变化。”一旁一直在的阿福突然出声。
布鲁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阿福说的是什么，是啊，他确实有了变化，他找到了和他有血缘的孩子。想到这里，布鲁斯心中一沉，瑞塔，是的，瑞塔——
没有过去，没有回忆，拥有强韧多变的丝线能力，力量也比一般人要强大，还有那被数人教导过的格斗技巧，还有一些他并不知道的秘密。
他怎么会忘记了瑞塔，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在观察瑞塔，也做出了很多针对瑞塔的预案，理智上在说：你要保持审视态度，感情上却已经将瑞塔视为和迪克还有杰森一样，他最为信赖的孩子。
理智和情感在拉扯，哪怕他从未逃避，也都是会刻意的忽略瑞塔的不正常。
“小扎，谢谢。你可以走了。”
蝙蝠侠低哑深沉的话语，让扎坦娜一愣，接着就是一股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这位好友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会分享自己的情报，刚才能说那么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可是现在，明显他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就断片了？就什么都不告诉她？
这种性格的男人，怎么就和自己有过一段感情，当初的自己是多么想不开啊？还好之后分开了，扎坦娜恨恨地想道！
“布鲁斯，我需要你的情报。你毕竟对魔法侧不了解不是吗？”扎坦娜已经是让自己超级有耐心的应对布鲁斯了，但是在他沉默不语中还是无奈屈服了。
“算了，那就这样吧。”遇到这样别扭性格的男人，和他较真最后生气的还是自己。
“这个你拿着，是一种检测手段，可以在面对世界坍塌或者改变时候产生反应，不过只是理论上的东西，事实上直到现在，这个检测光球只产生过一次反应，是在中东附近。”扎坦娜将一个透明中带着蓝色光纹的小球交给了布鲁斯，“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是附近正好有一个法师在，他的光球发生了反应，否则谁也不知道那里产生了变化。”
她叹口气，苦笑道：“应该是又有什么人或者事物彻底消失，可悲又可怕的是，我们连失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中东。”这个地点让布鲁斯想起他在曾经寻找自己人生目标中历练过的地方——刺客联盟。曾经的种种羁绊，现在留下的只是无法认同的分别和敌对，刺客联盟很多次出现在哥谭造成各种事端，蝙蝠侠一直防备着他们。
“所以，给你一个检测光球吧，遇到突发情况可以预警。”其实扎坦娜感觉布鲁斯未必会用到检测光球，她更倾向一些有悠久历史，古老神秘传说的地方，那些地区更容易产生空间时间的波动。
“这个容易制作吗？再给我几个。”
“呵！你是一点都不客气啊。”扎坦娜摇摇头，“只能再给你一个了，制作检测球并不需要昂贵的材质，但是过程很麻烦。”
“五个。”
“没有，就两个！”
“四个。”
“不可能，就两个！”
“我加钱。”
“......我的底线，一共给你3个！”
“成交！”底线是2个的蝙蝠侠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扎坦娜没做任何犹豫地赶快走了，免得过一会再被他索要走更多检测光球，也顾不上试探布鲁斯之前的隐瞒了，她知道布鲁斯不想说的事情她是很难试探出来的，等他真的发现了线索，肯定也需要找她。
扎坦娜走后，布鲁斯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疲惫地闭上了双眼，脑中思索着今天得到的信息。
世界崩坏的现实、魔法侧束手无策的两个阵营、小丑等人察觉到的一切，还有——瑞塔。
他不能逃避下去，他需要和瑞塔好好去谈一下。
与此同时，提姆·德雷克安慰好担忧他的父母回到了自己房间中，他紧盯着电脑，思考刚才出现在屋中的红衣女人，她的目的是什么？明明拥有特殊能力，目的性极强的来到他们家，进入了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拿，就过来碰触他的电脑？
他虽然精通电脑各个方面，这台看似普通的电脑也早被他自己升级改造过，但是说到底，这也只是一台电脑而已，她什么都没做，也没有用一些无线设备去盗取电脑中内容，所以，还是那道他无法解释的问题。
——她，到底来做什么？
提姆反复检查着自己的电脑，慢慢的，他的敲击动作停了下来，定格在一份调查资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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