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时期，方远或许还会考虑带着众人前往。
只是此刻空吾出现，多宝归来，阿弥陀佛更是显现。
这种情况之下，踏入万佛洞，无疑是对佛门的挑衅。
“这就是灵山吗？”
“凝聚众生之念，确实非同一般。”
“当初的佛门，可谓是占据五域，度化天下。”
“只可惜，岁月流逝，偌大的佛门，终究是没落了。”
“不过，大争之世，佛门出现，终究是还有机会大兴。”
“只是，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
天王缓缓道。
他能感受到众生之念，那是佛门立足的底蕴。
只是，想要再次恢复，并没有那么简单。
“大争之世，争的是气运，夺的是天地机缘。”
“佛门出现，并不算什么。”
“甚至于，太多的势力都会冒头。”
“只是，这些人都在等，等那太古妖庭妖帝迈出那一步。”
“若成，这天地浩劫或许就会随之消散。”
“若败，那就是真正的万族争锋，甚至于包括那位仙人。”
方远深吸了一口气。
天道圆满在即，仙人的谋划已经显现。
万族目标极其明确，谁能在这一刻占据天地大势，那么融入大道世界之后，必然是能得到不一样的收获。
通天道人却盯着那边的两个莲花宝座发愣，对于俩人谈起的事情，并没有理会。
甚至于，她不知不觉之中向着那莲花宝座走了过去。
方远察觉到了异常，随后直接挡在了那通天道人的面前。
“止步。”
“那是三世佛所在。”
方远沉声道。
可通天道人没有停下，而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伸手触碰那莲花宝座的瞬间，那莲花宝座直接消散，而后化作无数的莲花，盘旋在了众人面前。
方远眉头微皱，盯着那满天飘动的莲花。
“怎么，不敢出现吗？”
“还是说，这就是你当初的决定？”
通天道人冷声道。
方远疑惑不已，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很快，却见那莲花凝聚成了一道人影。
方远并不认识此人，不过此人身上的气息，与佛门之内的多宝完全不同。
方远也曾是这灵山的三世佛之一，可也没有感受过这种气息。
“姜家第一任家主。”
“姜无欲。”
通天道人缓缓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方远一愣，却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是那姜家第一任家主，那个不弱于人族三巨头的存在。
谁能想到，这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师尊、”
姜无欲对着通天陡然行了一礼。
“别叫我师尊，你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就与我没了关系。”
“只是，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当初，出卖我等，是否是你？”
通天道人冷声道。
方远越来越糊涂了，不明白这通天道人是什么意思。
这姜家可是在三巨头分裂之后才冒头，可以说，算得上他们的后辈。
就算是那通天道人弟子，可两者之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利益关联。
“师尊，我知晓我当初所做之事背叛了师尊，可我也是没有别的选择。”
“那一刻的人族需要我，需要师尊的支持。”
“否则，人族将会彻底的湮灭。”
姜无欲低声道。
他不后悔自己所做作为，只是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的师尊。
也是因为那，他最终选择遁入了空门之中，如此，才能面对自己。
“好一个人族需要。”
“我虽离开，可我也是人族一员，你尽可跟我说，我自然是会出手。”
“可你却斩断了我多年的谋划，窃取了我多年的积累，更是差一点毁掉神族的未来。”
“如此，你该死。”
通天道人冷声道。
那姜无欲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身后莲花宝座行了一礼，而后来到了那通天道人的面前。
“师尊，我遁入空门许久。”
“可那精妙佛门精意根本无法抚平我心中的那一份愧疚，今日相见，我愿意承当我当初所做的一切。”
“只求师尊能原谅我。”
姜无欲说罢，直接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通天道人长剑陡然浮现，杀意凛然。
“我能问问是什么事情吗？”
方远却拦住了通天道人。
在这里动手，那是对佛门的挑衅。
这一剑斩出，通天道人或许能宣泄心中怒火，可绝对会迎来佛门的清算。
只因为，这里是大雷音寺。
通天道人似乎并不想提起，只是那凌厉的眼神依旧是留在了那姜无欲的身上。
方远无奈，只能是看向了那边的姜无欲。
姜无欲更是一副求死的姿态，这让方远更加无语。
“我知晓一些。”
“当初，人族起源于那混沌之海。”
“一路走来，三大巨头可谓是披荆斩棘，为人族蹚出了一条血路。”
“人有力穷时，三巨头最终发生了分歧。”
“通天道人出走，其余的俩人也有了不一样的选择。”
“于是乎，姜家出现，开始重新带着人族前行。”
“姜家虽不错，这姜无欲虽也是一代天骄，只可惜，比起那三位，还是差了太多。”
天王说到这，目光不由落在了那通天道人的身上。
见通天道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这才继续开始说了起来。
“方圣子，你可知晓天涯血战。”
天王缓缓道。
“并没有。”
方远并没有听说这些，毕竟，人族的过往，知晓的人并不多。
姜水若是在这里，或许还能解答。
朝圣之地内留下的那些东西，极少有关于当初人族的事情。
哪怕是上古时期的一些事情，都并没有记录完全。
毕竟，人族的传承，可是一波三折，哪里还会有那些东西的记载。
“血天涯，天涯命。”
“人族在那一场大战之中，陨落了太多的人。”
“以至于，那天涯之地，直接被染成了红色。”
“那时候，也是人族生死攸关之地。”
“姜无欲虽天资聪慧，可难以承当这些，于是乎，就找到了通天道人。”
天王原本还在说，可突然，那通天道人的长剑出现，横在了那天王的脖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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