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外，云州各派掌门与长老，一个个早就看呆了。
接二连三出现的九品中，让他们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突破九品上的秘密，还不是他们所能染指。
李看山的声音过后不久，又有两位老者出现在场中。
一人身着白衣，与李看山有几分相似，仙风道骨，有世外高人的模样。
另一人与之相反，面相凶恶，看谁都没有好脸色。
卫昭与袁士汲来到了常有悔身边。
那左弘修也站至李看山附近。
双方阵营明显。
看着对面五人，卫昭道：“李前辈，不做个介绍么？”
又多了两人，李看山似是有了底气，脸色也不像先前那般难看。
“既然卫大人想知道，那便满足你。”
他面对着那仙风道骨的老者道：“这位是来自蜀州的司空余。”
司空余现身后，便一直盯着常有悔。
“常宗主，好久不见。”
司空余认识常有悔，卫昭也不觉得奇怪。
这些人属于同一个时代，年轻时有过接触也很正常。
常有悔道：“你我是有很久没有见过了。”
接着，他看了眼那位面相凶恶的老者。
“这位便由我来介绍吧，他应当是豫州崔氏的人，崔恒飒。”
“常老宗主好记性。”
豫州崔氏竟然有一位九品上，卫昭相当意外。
此时场间已有八位九品上。
卫昭知道的九品上，还有三位不在此处。
镜花夫人会不会来是个未知数。
秦国公谢归巢基本上是不会来了，他不能算作江湖人士。
最后一位，便是师公曾经提到的云州两大九品中之一。
那人姓古，叫做古纾寒。
秦国公谢归巢久居雍京，大雍江湖上不会将他算作一号。
再除去自己这个意外，刚好九位九品上，符合大众对九品上数量的认知，十位上下。
确定有一人来自豫州崔氏，卫昭站了出来。
“李前辈，七日之前你告诉我是为了突破九品的秘密而来。现在看来，前辈怕是撒谎了。”
“老夫的确是为你那秘密而来，至于其他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你若是愿意将秘密说出，老夫转身便走，绝对不会插手你们的任何事。”
“李前辈这话当真？”
“当着天下群雄之面，老夫岂会撒谎。”
“也罢，李前辈，我便将这秘密告诉你，你先行离开可好？”
李看山面色一喜，抬腿就要前行。
只是一脚刚离开地面，他却不动了。
只告诉自己？
只有自己能知道的秘密？
“卫大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老夫险些被你给骗了。”
“怎么，李前辈改主意了？”
“你若是随便说一个理由将老夫打发了，老夫如何能信你？”
“看来李前辈早就知道五姓七族的人不打算放过我。你那后辈李病还说什么李看山贪生怕死，越老越怕死，是他告诉你……”
“卫昭，你给我住嘴！”
李看山额头青筋暴起，发丝也跟着飘了起来。
卫昭微微一怔，这还有意外收获？
李病说的是真的。
李看山的心态当真一般，喜怒都写在脸上，比起左弘修差远了。
“呵呵，李前辈，看来突破九品上的秘密要与你无缘了。我说不说都是个死，为何要给你这个机会呢？”
“卫昭，那便由老夫亲手来了结你！”
李看山再次祭出银霜剑阵。
卫昭不做他想，瞬杀杀奔过去。
常有悔与袁士汲面露忧色。
“袁宗主，我依稀觉得你这位徒孙似乎与我等并不一样。”
“常兄的感觉没有错，他虽是九品上的境界，却不懂得控制真气收放自如。”
“这是为何？”
“究其原因，怕是卫昭自己也不知道。”
“卫公子在这等年纪迈入九品上，我猜或许是牺牲了什么。”
袁士汲点了点头，他和常有悔想法一致。
只是下一秒，两人同时瞪大眼睛。
被银霜剑阵围攻的卫昭，竟是一剑劈向李看山。
恐怖的剑气逼着李看山不得不侧身闪过。
几人目光齐刷刷看着卫昭。
贴在他身上的银霜剑阵，不知为何忽再也无法前进一寸。
只需一寸，便能刺入卫昭的身体。
在他的身体表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包裹其中，把李看山的银色小剑挡在外面。
正是因为摆脱了银霜剑阵的骚扰，卫昭才能使出一剑，威胁到李看山。
袁士汲面有喜色。
常有悔道：“袁宗主，你这徒孙悟性惊人。”
半空中，卫昭嘴角挂着笑容。
“李看山，这一剑滋味如何？”
“卫昭，你以为这样便能伤到老夫？”
“那这样呢？”
话音落，卫昭高举幽影。
“擎天一剑！”
擎天剑宗的镇派绝学，擎天一剑。
卫昭一剑劈出，又是一道剑气袭向李看山。
李看山再次避开。
剑气扫过的地方，在地面留下一道裂缝。
“擎天一剑！”
卫昭接二连三，一道又一道剑气劈向李看山。
周围的看客退的更远了。
李看山面对着恐怖的剑气，根本不敢正面阻拦。
闪转腾挪间，模样狼狈。
地面上几位九品上，越看越觉得诡异。
莫邱池见过卫昭刚才和李看山交手的过程。
他很快便推测了出来，一定是袁士汲给卫昭说过些什么。
他喃喃道：“卫昭此子一炷香之前还无法控制真气收放。现在竟然学会了，真令人吃惊！”
“他似乎是将真气覆盖在身体外侧，挡住了李兄的攻击。”
“仅仅一覆在体表的真气便能护住自己？李兄的银霜剑阵并非铁器，不需要真的刺入他的身体，这么近的距离，剑气便能透体而过，卫昭是如何挡住的？”
几人思来想去，若是把卫昭换成自己，用真气包裹身体，也绝对挡不住李看山的银霜剑阵。
这短短的几个呼吸，卫昭不知道劈出了多少剑，地面纵横交错，多了密密麻麻的剑痕。
袁士汲看的忧心忡忡。
“擎天一剑威力不凡，可同样消耗巨大。卫昭的真气再怎么雄厚，也撑不住他这样消耗。”
常有悔明白袁士汲的意思。
一旦卫昭力竭，覆在身体表面的真气减弱，他不仅伤不到李看山，还会为银霜剑阵所伤。
这种打法，终归不是正道。
只是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发现卫昭的擎天一剑威力一如既往，不曾有丝毫减弱。
李看山的银霜剑阵，依然被挡在体外。
卫昭的真气这般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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