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皇帝醒了吗?”
在去往皇宫的马车上,我惊讶道。
尤里西斯点点头,“那场恶战的第二天早晨,皇帝陛下就醒来了,魔塔的人在检测后推断,陛下是被造梦术所困才一直昏睡不醒,坦塔罗斯死后,诅咒一解除,自然就痊愈了。”
怪不得艾里奥和尤里西斯这阵子忙得团团转,天天往皇宫跑……
“那不是已经醒了两个多月了吗?”
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不愧是皇宫。
艾里奥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昏睡了这么多年,陛下也需要调整一些时日,当然要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公之于众……”
也对,要是皇帝刚醒就举国庆祝,结果,一个月后还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出了什么事情,就没法收场了……
“……但你为什么这么惊讶啊?”
我一愣,“嗯?我又不是先知,为什么不可以惊讶?”
艾里奥满脸无语,“我早在两个月前就跟你讲过了吧?当时还特意嘱咐过你不要向外传来着……真是多余的担心。”
仔细想想,他好像的确讲过……
但阿斯特莱雅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浑浑噩噩的,很难集中注意力,可能是那时候随便就给忘掉了吧。
“哎……”
一声叹息打断了我的思绪。
今天是罕见的全家出勤,罕见点在于,公爵竟然也跟着一起出门了。
我都想不起来他上次坐马车是什么时候……
此刻,这个中年男人正拄着头看向窗外,一副很厌烦的样子,不停地唉声叹气。
尤里西斯疑惑地小声对我说道,“公爵大人有哪里不舒服吗?一直在叹气。”
他对面的克莱娅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父亲他身体上很健康,只是不想上班而已。”
“哎……”
公爵又长叹一声,马车也在淡淡的忧伤气氛中快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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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宴会办得极其隆重,会场比上次卡特丽娜的生日宴所用的那个更加宽广,但受邀的贵族却少了许多,就连有爵位的泰德都没得到邀请函,只能在外等候。
公爵一下马车就像变了个人,一刻不停的叹息变成了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也从颓靡瞬间变得庄重而自信,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他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艾里奥的变化也挺夸张,但我已经习惯他变脸的瞬间了。
进入宴会厅后,公爵微笑着向其他贵族示意,动作优雅而得体,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走到宴会的中心位置,向国王和搀扶着前者的皇女鞠躬行礼。
在行礼时,我能感觉到卡特丽娜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但等我抬头后却发现,她似乎只是在垂着眼眸而已。
老皇帝和公爵像旧友一般相谈甚欢,艾里奥识相地带着我们退到了一边。
他左看看右看看,“帕里斯亲王今天果然没有出席。”
“谁?”
“……我们国家两个月之前还在掌权的那位摄政王啊,你真是对除了魔法以外的事一点也不上心。”
布鲁斯·普尔曼从人群中向他招手,艾里奥刚说完就被人叫走了。
这位前摄政王的事我从小到大听了不少,他是皇帝的弟弟,性格冷厉,有野心却手段不足,对自己兄长的仁德政策颇为不满,做出了诸多改动,反而让贵族阶级得到过多权势,导致中下阶层的人民对他颇有不满。
艾里奥和公爵曾经多次在餐坐上对他的新政策连连摇头,让我印象深刻。
更重要的是,他本该在皇太子成年时就将皇位传给对方,却不知为何一直拖延至今,最近还有传言,说他会把皇位交给二皇子……
现在皇帝苏醒,再次掌权,他一时半会应该是没有颜面再公开露面了。
……那二皇子呢?
我的视线扫过会场,没找到二皇子,却发现皇太子正和一些异域打扮的人交谈,看服饰的风格,应该是些邻国的外交官们吧……
视野中的皇太子突然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抬头看向尤里西斯,后者还假装自己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坦然地与我对视。
我向右走了一点,做出想躲开他的样子,他就也立刻跟着向右一点,仍然将我的视线挡得死死的。
我向左一点,他也向左一点……
好好玩啊。
总觉得,尤里西斯这副失去余裕的样子……特别有趣。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克莱娅忍无可忍道。
我指向身旁的青年,“尤里在嫉妒,好好玩。”
“……那你们玩吧,我不奉陪了。”
等克莱娅冷着脸走远后,尤里西斯拉着我的手向皇太子的反方向走去,他对我之前说他「在嫉妒」的事不置可否,我也没有再提。
就算是兔子,逗弄多了也会被咬手,更何况他比兔子要难缠多了,可不能总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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