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想问，为什么高明月坐在苏晚秋身边，而且，为什么两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些相像！
再次看见沈晓晴，苏晚秋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难受，那种挖心一般的难受，让她透不过起来。
沈振东坐在那儿，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他对宋正阳说道，“宋局长，开始吧。”
沈晓晴愣住了，沈振东和苏晚秋竟然都没理她。
宋正阳对沈振东点点头，“好的，沈师长。”
他对沈晓晴和许继山摆摆手，“你们俩也先坐下。”
“小吕啊，去将陈秀娟和高大志带过来。”
许继山心里开始发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现在这种压迫的氛围，对面的师长似乎对沈晓晴并没有那么看重，反而他看向高明月的眼神更加柔和一些。
这到底是为什么？
沈振东倒是看见了许继山，这个人，他不喜欢。
满眼都是算计，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陆川在纸上写了两行字递给沈振东，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趁着陈秀娟和高大志还没过来，沈振东看向许继山，“你喜欢晓晴？”
许继山一听，师长和他说话了，赶紧站起身，很是认真地回道，“是的，沈师长，我很喜欢晓晴，我……我和晓晴一见钟情，希望你们能成全我们。”
沈晓晴没想到沈振东会直接问许继山，也跟着说道，“爸，我和许继山是真心相爱的，他……”
“你闭嘴！”
沈振东现在完全不想听她说话。
沈晓晴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是愤愤不平，但是又不敢吭声。
沈振东只看着许继山，那种气势，让许继山有些站不稳。
“你叫许继山，也是下乡的知青？”
许继山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是的，沈师长。”
沈振东说道，“这么看来，你知道我们的身份。那么，你喜欢晓晴，是出于我们的身份，还是因为真的喜欢她这个人？”
许继山磕磕巴巴，“我……我……”
“我要听真话！”沈振东厉声说道。
许继山赶紧回道，“沈师长，我……我是真的喜欢晓晴，想要全心全意地待她，不是因为什么身份。哪怕是在白云村，我也想给她一个家，希望沈师长成全。”
沈晓晴在一旁听的感动，许继山，她果然没看错。
沈振东轻哼一声，“没什么不能成全的，你们的事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许继山一听，心下高兴了，沈晓晴的父母这是默许了他们在一起，真好。
沈晓晴也高兴，等她再去磨磨苏晚秋，说不定就能将他们俩一起办回城呢。
“爸，妈，你们肯定是收到我写的信了是吧？”沈晓晴喜滋滋地说道，“对了，我这厚衣服还是许继山帮我买的，你们帮我把钱给他吧。你们是不是也帮我带了衣服和钱？这边真冷，乡下条件也不好，再帮我做套被子吧。”
苏晚秋蹙蹙眉，她还没说话，会议室的门开了，陈秀娟和高大志被带了进来。
当天凌晨，拿到银镯子以后，陈秀娟和高大志就被分别审问了一番。
然后这两天，反而没了动静，今天突然被提审过来，也是两个人这几天第一次碰面，偏偏还一句话不能说。
会议室里，人这么说，倒是让陈秀娟和高大志有些没想到。
尤其是那个坐在中间的女人。
陈秀娟在看见她的一刹那，整个人晃了晃，满眼地不可置信。
这个女人，当年生孩子的疼痛难忍依旧不显狼狈，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一点儿都没变！
苏晚秋看着眼前的陈秀娟，当年的景象全都浮现在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陈秀娟，十八年了，你过的可好？”
“你……你……”陈秀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晚秋说道，“陈秀娟，难不成还需要我提醒你？十八年前，在玉河县医院，我们在同一间病房，你我同时生了女儿。”
“我当你质朴，善良，进产房前还让随行的同事帮你们买饭，还给你们垫付了住院费。你们呢？趁着我在产房昏迷不醒的时候，竟然调换了我的女儿！”
“别再狡辩说没有，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和明月有多么相像。”
说着，苏晚秋指着沈晓晴说道，“不妨告诉你，这就是我养在身边十八年的女儿，是你陈秀娟的女儿！”
苏晚秋此话一出口，陈秀娟和高大志全都去看沈晓晴。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沈晓晴竟然就是他们当年调换了的女儿。
这个在白云村里老是找他们麻烦，说话做事儿没一样得人心的疯丫头，竟然会是他们当年调换的女儿？
沈晓晴愣在那儿，随后她站起身，大喊道，“你说什么？什么调换，什么女儿？我怎么可能是陈秀娟的女儿？我不是，我不是！”
她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这不可能，妈，这不可能。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儿，你们怎么能说我是陈秀娟的女儿呢？”
苏晚秋冷着一张脸，“你别叫我妈，陈秀娟才是你妈，你们，亲生毁掉了我女儿的童年，你在我沈家娇生惯养，我的女儿却在高家受苦！”
“我就说，我沈家，怎么可能生出你这种品性的女儿。你整日里偷奸耍滑占小便宜，不思上进，书不读，工作不做，整日里跟着小混混到处鬼混，怎么管教都不听。说起来，你怕是心里还恨着我们，我们十八年竟然养出来的是个白眼狼！”
“去吧，找你的亲妈去吧，她就站在那儿，那才是你亲妈。我们的女儿，是沈明月，她才是我沈家，名副其实的千金！”
沈晓晴像疯了一样，“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拽着陈秀娟，“陈秀娟，你个老贱蹄子，你快说，她不是什么沈明月，她姓高，我才姓沈，你们当初没调换过孩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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