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拿了把刀吓我，说我要不跟她好，她就死在我面前，我觉得她是吓人呢，就没搭理她，她过来拉扯我，我两就拉扯了几下，不知道怎么那把刀就插进了她的胸口。”
“我当时吓傻了，没、没敢送她去医院，她很快就、就没气了，我就把她拉去山上那个小屋了，警官，我真没杀她，她是自杀！”
骆队长没吱声，方艳的死因确实是胸口中刀，但时隔多年，尸体只剩一副骨架，其它什么也分析不出来。
“你怎么找到那个小屋的？”
“小时候，我比较野，有一次和父母去地藏庙，自己跑出去迷了路，无意中发现的，我发现没人知道那地方，后来我来了柳镇，有什么不如意的，就去那个小屋待着，再后来，又发现了那个山洞，是通往小屋那里的捷径。 方艳的尸体如果被人发现，我就说不清了，所以才把她的尸体悄悄运过去。我当时不放心，总是有意无意去那周围转一转，结果就被柳辉给撞上了，他跟踪我发现了山洞，也发现小屋下面的尸体，他说要去告发我，我当时特别害怕的，就求他，说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藏了尸休，后来他就以此为要挟，让我跟他一起干。”刘刚停了下来。
“干什么?”骆队长一副耐烦的样子。
“就，镇上那家足浴店，最早是他出资开的，做一些皮肉生意，他让我帮他运货，就是，运女人过去。山洞和小屋刚好可以用来藏人，他的那些女人，都、都很好看，我就同意了，再后来我听说刘秋娥离婚了，说是因为背着老公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才被离的婚，我就找了她来，她长得确实不错，跟方艳比不相上下，要不是我们有那么点血缘关系，我都想搞她！”刘刚脸上一副淫像。
“好好说话！”骆队长的大嗓门惊醒了得意妄形的刘刚。
“是！是！是！是！“刘刚重新陷入回忆。
那个女人确实不简单，离了婚，名声臭了，也什么都不顾忌了，刚开始是自己卖，后来她跟那个柳辉搞到了一起，来柳镇的每一个大老板，几乎都上过她的床，再后来她慢慢不满足待在这个小镇上，她不知道怎么骗得柳辉给她投资，在南市开了家足浴店，还做一样的生意，那一阵子，柳镇这里几乎没生意，就是因为柳辉把人都带到她那里去了。后来碰上严打，她听到风声就跑了，然后听说去了安市，在那里开了家美容院，男人女人的钱她都挣！”
“那些女人都是柳辉从哪儿找来的？”
“大多是他买来的，至于从哪儿买的，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给他接人送人，他们不要的，我就，我就……”刘刚欲言又止。
骆队长两眼一瞪，刘刚吓得一个哆嗦。
“我就带回去玩，想着，谁要是能帮我怀上一儿半女的，我就把她买下来，可是那些女人都不行！”
“后来那些女孩呢？”
“一部分被我带去安市给刘秋娥了，还有大部分被柳辉转手卖了。”
“这个柳辉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已经被你们抓了这么长时间，他在哪儿我真不知道，他平时就是一副老实相，放在人堆里不注意看就容易忽略的一个人。”
“那现在说说另一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回来之后一直哭哭蹄蹄，吓唬也没用，根本没办法接客，柳辉说她还是处女，我就想尝尝鲜，自己买了，想着在她身上好好努努力，看能不能、能不能……结果，谁知道她身体那么差，搞几下人就没了，我当时自己也差点吓死，那个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
“政府，警官，我都老实交待了，你们别给我乱扣帽子，我没杀人！”刘刚满怀希冀地看着对面的骆队长，他在纸上不停地写写写，旁边一个警察不停地在电脑上敲敲敲。
“现在来说说那几个孩子的事情。”
“那几个孩子？什么孩子？”刘刚还想掩饰。
“想清楚再说！”骆队长扔下笔看着刘刚。
“我说，我说，弄您别生气！我说！其实你说那几个孩子，都是柳辉告诉我时间地点，然后又给了我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让我每次捂到小孩嘴上，他们就晕过去了，还后我再把他们带去小屋，就这一下，他一次给我三万，其它的我都不知道。”
“他怎么确定时间地点？”
“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打电话通知我，这事儿差不多每半年一次，就一会会儿，他就给我三万！”刘刚的口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这家伙简直就是没人性！”在监控室里陪着齐勇看监控的李海洋恨得牙痒痒。
他们刚才已经让人紧急去查那个柳辉了，不过，也都没抱太大希望，一次暴雨，他们两次进山，聪明一点儿的，早都跑了，还会等警察找过去吗？
果然去南柳村民暂住的安置房找人的民警回来说，柳辉在暴雨前村里通知转移的时候还在，转移出去后他就告诉村长他要外出打工，让村长不用给他安排房子，等最后分房的时候再通知他。
“柳辉的家是哪一间？”
“据说是村子最后一排最边上那间院子。”
“边上第一家?”
“对！”
齐通和李海洋互看一眼。
“他们选址建村子的时候难道都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吗？”江直的话在齐勇耳边响起。
“山体滑坡刚好掩埋了柳辉的家?这么巧吗？也许，那一片山体滑坡并不是因为暴雨吧！”齐勇说出自己的想法，马上得到李海洋的认同。
他打电话给柳文杰，询问山上清障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柳文杰表示没有，李海洋又让他帮忙把村子角角靠近山洞口的那一家挖开，他们要找找线索，
柳文杰说那天他们刚开始挖的时候，没找准方向，直到挖出房子了才知道挖偏了，后来就干脆把那一片都清开了。
得知柳辉的家因为救援队挖错方向这样的理由被挖了出来，齐勇也是在心里暗叹，郑奇每次做事情还挺靠谱，找理由都这么不用心吗！
齐勇第三次上了山，骆队长带了痕检的人 在被泥土掩埋过后的残垣断壁里翻翻找找。
齐勇站在柳辉家旁边的路上，看着被掩埋了一半的村子，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被掩埋的二狗家，应该是柳辉设计将小花卖到二狗家的，他清楚二狗的情况，把小花放到眼皮子底下，也方便他监视。他前后作恶十几年，害了那么多人，村子里都没人发现吗？
痕检人员在柳辉家的院子里发现有一片地方是新用土掩埋的，和其他地面的松软度不同，周围还有什么东西被拆除的痕迹。
资料显示这个柳辉今年四十五岁，父母早亡，他一个人，没有成家，早些年上过高中，后来因为成绩一般，领了高中毕业证就到处打零工，后来村里承包山地种果树、养鸡鸭，他承包了三十亩，养了些鸡鸭，整天就在山上转。
据刘刚说柳辉是那种看上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三人在残垣断壁里找了工具，一阵猛挖之后，发现旁边竟然有台阶，是楼梯的那种合阶，再继续挖，出现了一个类似地道一样的东西，几人打了手电筒往前走，从方向上判断就是山洞的方向。
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一截山洞比较开阔放了一个架子，一个柜子，架子上有一些瓶瓶罐罐，看着像实验室里做实验用的，另外还有一些女人用的化妆品。
打开衣柜，里面全是女人的衣服，花花绿绿，还特别暴露！
痕检给那些瓶瓶罐罐取样，齐勇和骆队长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齐勇发现两边的洞壁由泥土变成了石壁， 他们应该到了那一片峭壁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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