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巨雕。
体长一米多,翅膀展开有两米半,全身黑褐色,羽冠呈黑色,翼下具白色斑块,尾羽有淡灰条纹。
沈天予认得这是只长冠鹰雕。
他几个月大时,师父独孤城就教他驯鸟,搞这只雕轻而易举。
他纵身一跃,跨到雕上。
他轻功本就好,骑在雕上,身体轻若无物。
巨雕似乎并不排斥他。
白姬命令那只巨雕:“你送他出谷。”
沈天予这才知此地位于山谷间,难怪气候温暖如春,和昆仑之巅的严寒截然相反。
巨雕能听懂人话,扑簌巨大双翅往上飞。
沈天予白衣翩翩跨在黑褐色巨雕上,一张玉白俊脸俊美无双,身形从容萧然,一副脱俗不羁貌,修长双腿垂下来,格外长。
白姬立在原地,定定仰眸看他,一时看得呆住。
她将右手拢到唇边,冲那只巨雕大声喊:“丹,一定要将他平安送出谷!”
沈天予听得俊眸微微一顿。
这只雕居然和他送给元瑾之的那只食猿雕重名。
但这只是公雕,虹膜呈亮黄色。
沈天予驾雕而去。
白姬站在原地并不急于离开,仍保持仰头的姿势,望着沈天予驾雕离开的方向。
身后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见状,往前凑一步,小声说:“公主,您如果真喜欢他,我就找机会把那奇淫合欢散给他下一点,下到空气里,让他防不胜防。等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怕他赖账不成?到时他若怪罪,就推到我身上,打我一顿出出气就好了。”
白姬扭头瞪她一眼,“放肆!本公主是那种人吗?强扭的瓜不甜。”
那丫鬟捂嘴偷笑一声,“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呀。”
白姬道:“少说几句,你变不成哑巴。”
那丫鬟笑,“这帮人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个比一个好看。先前以为那个叫荆鸿的,就已经是男人中的极品了,没想到穿白衣服的这个,比他还要俊上好多倍。我活了这么大,跟着公主也见过不少世面,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男人。”
白姬冷哼一声,“你一个小丫头,才见过多少世面?”
她见的世面倒是比丫鬟多。
她时常会跟着父母外出,但是她也是头一次见如此俊美的男人。
俊就罢了,他还仙。
他身上那股子仙仙的高冷劲儿,太让人着迷。
白姬仰头望着沈天予驾雕离去的方向想,昆仑仙山第三重境界那西王母所在的天庭,恐怕也少见此等绝色美男吧?
她不禁好奇,此等极品绝色,得是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做他的妻子?
巨雕飞速极快。
短短时间,沈天予已离山谷。
垂眸俯瞰,那白姬的家果然如宫殿一般浩大辽阔,面积少说得一两千亩。
附近是密林奇山,作为层层屏障。
白姬家所谓的宫殿周围还围绕许多别墅一样的多层小楼。
虽未细细感知,但能推测出,那里住了许多修行高手。
再往外,是民居、商铺、街道。
这静谧的山谷宛若世外桃源,历经几百年,早已自成一派。虽和外界有些许不同,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沈天予回到先前下榻的酒店,正是夜最深之际。
他来到他们的房间前,轻轻开门。
房卡已丢失,他用手段拧门锁。
将门极轻打开,他走进屋。
夜色漆黑,怕惊扰元瑾之,他没开灯,径直朝床前走去。
却看到元瑾之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瞪得老大。
沈天予轻声问:“怎么还没睡?”
元瑾之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天予哥?”
她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抓得他都痛了。
沈天予微微扬唇,“是我,这么紧张?”
元瑾之猛地扑到他怀里,一下子抱住他的腰,哭声传来,“我以为你和荆鸿一样,消失不见了,永远回不来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变得很坚强,可是我发现,不是的。我所有的坚强,前提是你活着,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坚强。你是我的底线,是我的盔甲,盔甲没了,我溃不成军……”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我不要,孩子了,我们都,离开这里吧。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怪我太贪心,嫁给了你,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运气,我居然还想要一个我和你的孩子,是我太贪心……”
沈天予修长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后背,清朗的声音添了三分温柔,“不怕,我没事,荆鸿也没事。”
可元瑾之止不住哭泣。
这一天一夜,她几近崩溃。
粒米未沾,滴水未尽。
心中追悔莫及。
先前她安慰白忱雪的那些话,落到自己身上,统统不好使了。
这世界永远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自己亲身经历。
沈天予失踪,她只觉得天塌了,她的世界一片灰暗,生无可恋……
什么前程,什么做一个好官,统统都不重要了。
她只要沈天予!
沈天予将她抱在怀里,抱了又抱,接着侧身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
他柔声哄她:“别哭,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糟糕。”
元瑾之仍是默默流泪。
沈天予未回来之前,她心中极度悲痛、担心,却始终哭不出来。
这会儿看到沈天予了,终于哭了出来。
是压抑得太痛之后的一种情绪发泄。
终于将心中那个痛得揪成一团的疙瘩哭开,元瑾之吸了吸鼻子,看向房门方向,“荆鸿也回来了?”
沈天予道:“没。”
“他为什么不回来?”
“此事说来话长。”
沈天予将在昆仑山巅发生雪崩,他离奇地落入一个神秘的类似山庄一样的宫殿之事,挑着重要的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当然,白姬觊觎他之事,没提。
怕她多心。
元瑾之从他怀中爬起来,“我去告诉白姑娘,荆鸿没事。”
“天亮再说吧,她这会儿该睡沉了。”
“没有,她这一两日一直没合眼,身体本就不好,再这么熬下去,该熬坏了。”
沈天予颔首。
元瑾之朝套房里的另一间卧室走去。
那间卧室睡着白忱雪和荆画。
往常荆画都是保护她,但白忱雪这两日太脆弱了。
荆画担心她,昨晚和她一床睡的。
元瑾之轻敲卧室门。
里面传来荆画的声音,“瑾之?”
元瑾之道:“对,是我,天予哥回来了,说荆二哥没事。”
原本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白忱雪忽地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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