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代理人？”
周舟咀嚼着五个字的含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很快，他猛然后退几步。
“你就是操纵璇臻背后的大手？”
此刻，周舟表情严肃，看着“秩序”的眼神很不友善。
对比，“秩序”只是笑了笑。
“那你还是大可放心，我并不是造成你们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真正的凶手此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
周舟没想到“秩序”居然会这么跟他说。
“秩序”的表情丝毫不露馅，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相，不过周舟不敢轻信。
毕竟“秩序”到来的十分突兀。
“我能提个问题吗？”
“可以。”
“你来自哪里？”
“汇源万界。”
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穿过周舟的脑海，他好像一瞬间理解了现状。
“也就是说……你是来帮我们处理璇臻的吗？”
如果这个时候有着这样一位帮手，周舟也是并不介意的。
只可惜，“秩序”摇了摇头。
“我现在帮不到你们，毕竟你们如今不在天道之内。”
“……”
周舟愣了，“秩序”好像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但是他没能理解。
好像是注意到周舟没能收住的表情，“秩序”开口解释了起来。
“你既然知道汇源万界，那我就长话短……”
“你还是长说吧，我比你想象的要更无知一些。”
好不容易有了特殊的情报来源，周舟此时并不想放过让“秩序”大大开口的机会。
面对周舟如此认真的请求，“秩序”先是有些错愕，随后平静了下来道：
“那就长说——
在混沌初开之时，世间还没有一个世界之前，天道便诞生了。
起初天道并没有容纳任何世界，只是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一直到遇见一个世界的消亡后，天道才有了保护这些世界的念头。
而这也是汇源万界形成的最初。
只是天道如此容纳世界，最后还是被那些一直存在的东西给盯上了。
它们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称为怨魔的家伙，在汇源万界，我们一般称呼它们为道外邪魅。
天道在混沌中一直在试图联系更多的世界，但当世界多了之后，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而这时，天道代理人便诞生了……这个暂且不说，还是回到你最关心的问题上……”
注意到周舟仿佛有点不想听自己说汇源万界发展史的“秩序”，很配合的把话题拉回周舟想听的地方。
“……你们的这个世界是被某个家伙给剥离开了天道管辖，他意图利用你们这个世界不断的轮回，把魂界吸引过来……魂界你知道吧？”
周舟摇了摇头。
“不知道？……也没事，总之就是他想去魂界做些事，但魂界在混沌中的位置一直在变，所以他只能用一个世界的灵魂反复死生去试着定位……
不过他大概是成功不了的，毕竟古往今来魂界只会出现在那些愿意遵循魂界规则的人面前……我是不是又偏题了？”
“秩序”发现周舟的表情又有些微妙，随后不由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周舟他想到了什么呢？
他想，自己如此反复挣扎，企图勘破的末日，居然只是别人随意设置的重启键。
但有问题呀。
如果只是想让璇臻死了活，活了死，完全没必要弄出怨魔和陆渺。
“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你朋友和怨魔的问题是吧……怪我，我还没来得及说他们呢……
关于道外邪魅，它们的出现其实就是因为你们世界被剥离天道管辖，所以就进入了危险的混沌之中。
道外邪魅找寻到一个世界便会同化整个世界的生灵，你们其实还算好了，撑了一个万界年。”
听见“秩序”最后的那个计量单位，周舟突然感觉一丝的莫名。
“什么叫一个万界年？一个万界年居然这么久吗？”
“哦，忘了说了，你们这个世界被那家伙锁住了时间，就是为了让你们短时间内反复死生，所以如果你们回到天道管辖之中，其实只过了一个万界年，也就是你们世界的一千年而已。”
“……这些都不重要，我想听听关于陆渺的事，他为什么能在轮回中保持记忆，还有着自己任务？”
“因为他是天道代理人候选呀，天道代理人自然不可能等人自告奋勇的去担任，所以天道下放所谓气运，也就是天地眷顾气机，去培养天道代理人。
至于你说的任务……应该是天道衍物吧，那其实本来有指导的，就是某位天道代理人现任不想干的时候，会去指导新人成长……不过由于你们世界被剥离，我们这也就没有途径去找到他了……”
“秩序”说但这，周舟突然打断道：“那我现在身上的天地眷顾气机是怎么回事？”
“嗯？你？你不知道怎么来的吗？”
“我用了和怨魔……也就是道外邪魅相同的力量把陆渺放在我体内的天地眷顾气机给转化了……这有问题吗？”
周舟有些担忧的看着“秩序”，生怕他蹦出来一句有问题。
“哦，没事，道外邪魅在与我们对抗的同时，也学会了针对我们的力量，转化我们体内的气运就是一种，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无上境巅峰已经到了天道能承受的最高点，所以气运没了就没了。
不过你们嘛……影响应该是有的，毕竟你朋友身上那命格，没有气运傍身绝对的杀神一个。”
关于这一点，周舟表示深有同感。
陆渺确实总是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活脱脱一个刀子成精。
“嗯……时间到了，我估计得离开了。”
突然的，“秩序”这样说道。
“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去哪里？”
“我现在是透过你们世界的时间封禁来和你对话的，这个动作其实很危险的，毕竟我的本体并没有进入你们的世界，这可能导致一系列的问题，在这我就不多说了。”
“秩序”说着，身形开始隐隐有了消散的踪迹。
“诶？你别这么急着走呀？你还没告诉我应该怎么离开这里呢？”
“照着刚刚的劲头，找到最让你违和的地方，就能突破那只道外邪魅的幻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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