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嗦什么。”
再说一遍。
渺渺好像出现幻听了腻。
赛里斯摸了摸渺渺的头，温柔的说道，“渺渺，你该去上学了。”
嗯……
瞬间，渺渺沉默了。
抿着嘴唇，渺渺在心底，跟系统小声说道，“叔叔，人鱼也要上学吗。”
系统立马一改刚刚暴躁的模样，轻声细语的说道，“当然啦～”
“大家都是要学习的啊。”
毕竟，文盲是要被扫除的。
他们家的文盲崽崽，也是时候，学点知识，进去她的小脑袋瓜了。
用主系统的话来说，渺渺的小脑袋，有一股没被知识浸染过的清澈。
001磨刀霍霍，“滚。”
不准说他的渺渺蠢。
主系统无辜摊手，“我没有，你说的，这是污蔑啊。”
但凡001能把他扔出去，主系统都待不到下一秒。
— — — —
抱着兜兜，渺渺很是忐忑的看向赛里斯。
“爸爸～”
“别怕。”赛里斯抱着渺渺，来到了育鱼院。
“这里面的小人鱼，都很友善的。”
啪的一声。
顺着声音看去，一条小人鱼一尾巴将另一条，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人鱼，给抽飞了。
渺渺瞪大了双眸，“嚯。”
“爸爸，这就是友善吗。”
小家伙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那渺渺要做抽鱼的那个，还是被抽的鱼鱼啊。
一把将渺渺的小脑袋掰了过来，赛里斯郑重说道，“不，渺渺你听错了。”
“小人鱼就是要多锻炼尾巴。”
最好，谁靠近就抽飞谁。
渺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哇。
爸爸说的，一定是对的。
摆了摆小尾巴，渺渺开始练习— —抽鱼。
“嘿，哈。”
歪歪扭扭的抽了几下，渺渺睁着大眼睛，满是渴望的看着赛里斯。
“爸爸，怎么样。”
渺渺抽的，标不标准。
立马，赛里斯鼓起了掌，“不错。”
“我们渺渺学的就是快。”
等渺渺学有所成，同年纪的，无论是小人鱼，还是小鲛人。
差点忘了。
还有岸上的小人。
没有一个是渺渺的对手，那他就放心了。
001：……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本来，他以为你是个文臣，结果，你给他整武斗。
俺们是来学文化的啊。
你怎么教上渺渺抽人大嘴巴了呢。
啧。
也行，反正文和武，崽崽必须得学一个出来。
赛里斯带着渺渺，来到了照顾小人鱼的院长面前。
“喏。”
“吾要特殊照顾。”
上来，赛里斯毫不客气的说道。
把艾兰莉都给弄得愣住了，“啊？！”
反应过来后，艾兰莉犹犹豫豫开口道，“王，您是不是想说。”
“不需要特殊照顾啊，哈哈。”
艾兰莉尴尬的笑了笑。
而赛里斯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吾、要、特殊照顾。”
渺渺不太明白，但也握着拳头，眼神坚定的，重复道，“照顾照顾。”
顶着王那温柔但不容拒绝的目光，还有一条懵懂可爱的小人鱼，对自己傻乎乎的笑着。
艾兰莉觉得，她完全没法拒绝。
“那，王您要哪种特殊照顾。”
指了指渺渺的尾巴，赛里斯温和一笑，“只希望渺渺在育鱼院的时候，不能掉一片鳞片。”
“院长大人，您懂了吗。”
“相信您明白吾的意思。”
艾兰莉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懂，我懂。”
反正，渺渺公主要是挨揍了，她也得一起挨揍。
艾兰莉：鱼生真的好艰难。
低下头，渺渺摸着自己的鳞片，满脑袋都是疑惑。
为什么要掉鳞片呀。
这么漂酿的小鳞片，一看就很结实的哇。
渺渺点点头，暗自鼓励着自己，小鳞片要坚强一点哦，不可以掉嘞。
从赛里斯手里，把渺渺接过来，艾兰莉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生怕把这只金尾小人鱼弄痛，自己也跟着完蛋。
“王，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公主的。”
赛里斯微笑着说道，“希望如此。”
将渺渺交接完毕后，赛里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留下渺渺跟艾兰莉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公主，您，您跟我一起进去吧。”
艾兰莉像对待易碎的水晶一般，小心翼翼的抱着渺渺。
而渺渺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轻轻的拉了下艾兰莉的胳膊。
“姐姐，我叫渺渺哦。”
不叫公主哒。
说着，小家伙露出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来。
艾兰莉：好，好可爱。
— — — —
本来在听着属下汇报事务，但赛里斯却莫名其妙的，思维有些飘散。
一条小人鱼，刚来自己身边没几天，就让自己给送去上学了。
她会不会害怕，掉小珍珠啊。
赛里斯在心底开始了天人交战。
一道声音说道，“管她呢，反正也不会死。”
立马，另一道声音开始反驳，“但是，她会哭啊！！！”
“艾兰莉会哄的。”
“可她会哭。”
两道声音争执不下，使得赛里斯烦躁不已。
“好了。”
底下的人鱼立马闭上了嘴。
他也没说什么不对劲的话啊，怎么王就突然生气了呢。
实在是让他一头雾水。
察觉到自己失态后，赛里斯深吸了口气。
赛里斯自知，若是不看上渺渺一眼，他怕是不会安心了。
于是，赛里斯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这是为了对每一条人鱼负责。
仅此而已。
而此刻的渺渺，是真真正正体现了一个成语— —“如鱼得水”。
早在渺渺被艾兰莉院长抱进来，跟大家介绍的那一瞬间，贝拉就已经准备好冲刺的动作了。
她，一定，一定要做第一个冲到渺渺身边的小人鱼。
别的地方，她抢不过，到了她的地盘，她还能抢不过吗。
渺渺，她来喽。
抱着渺渺，艾兰莉那叫一个不愿意松手。
“这是渺渺。”
艾兰莉话音刚落，就听得那群小人鱼，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公主。”
“对，因为她是金色尾巴的。”
“真的公主哎。”
“公主，公主！！！”
小人鱼们，个个兴奋不已。
好不容易让他们安静下来，艾兰莉板着张脸，挨个嘱咐道，“不准欺负渺渺，听到了没。”
“听、到、了。”
有小人鱼，迫不及待的游到艾兰莉身侧，“院长，你把公主放下啊。”
他们要跟公主一起玩。
艾兰莉：……
她多抱一会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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