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宸秘密进宫和皇帝说了他们的猜测。
皇帝也被惊到了。
和萧景宸商议了好一会，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这事毕竟只是猜测，还得查实才行。
于是皇帝派出了最精锐的暗卫，兵分三路去查。
一路盯梢惠妃和她身边的人。
如果惠妃真被芙蓉膏控制，那身边绝对有人是反贼。
一路重点盯梢八皇子，他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全都要盯。
最后一路则去了福州，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
除了皇帝的暗卫，萧景宸这边也派了人手盯八皇子和荣国公府。
还有去查惠妃娘家的人。
乔叶和陆韶就装不知道，一个继续搞新建作坊的事，一个表面老老实实的去翰林院上值。
不过大臣都发现，皇帝对陆韶不是一般的喜欢和重视。
时常将陆韶叫到宫里办公，让一众翰林院的官员羡慕酸的厉害。
不过陆韶并没有因为得宠就翘尾巴，依旧温和有礼，对大家的态度照旧。
他本也擅长和人打交道，所以除了少数顽固不化实在看他不顺眼的人。
其他翰林院从上到下的人，和他相处的都很不错。
宋少阳也进了翰林院，可只负责了一些不重要的杂务，或者跟着修修书。
看到陆韶不但被皇帝重用，还在翰林院混得如鱼得水，他都忍不住酸了。
这样一晃又过了两个多月。
这天皇帝秘密将萧景宸召到了宫里。
他整个人看上去带着种疲倦，“你们的猜测已经被查实。”
“惠妃确实被芙蓉膏控制了。”
“那个假老八的奶嬷嬷，就是控制惠妃的人，也是假老八的亲娘。”
“而惠妃宫中的总管太监不但是个假太监，还是老八的亲爹。”
要不是乔叶从长相上发现假老八不像是他，惠妃的模样不对劲，他们哪里会想着去查这个。
也因为这些年对惠妃那边不管不问，所以那些人警惕性就没有那么高，一查一个准。
前朝最后剩下的皇室血脉，都在宫里潜伏隐藏，却没有被发现。
这让皇帝也觉得很丢脸和气愤。
萧景宸对惠妃有问题不意外，却惊讶于假老八的亲爹娘居然都在宫里。
他不由得问：“那现在怎么办？要将人控制起来吗？”
皇帝点头，“要抓，我已经让人将惠妃宫里的人都控制了起来。”
“今天让你进宫，就是让你秘密带这些人轮换出去审问。”
“将他们潜伏在宫里的其他人，都给抓出来。”
萧景宸道：“没问题。”
他想了想问：“还有假老八，要抓起来吗？”
他又提醒，“他们的身份要是暴露出去，会让我们皇室很没脸。”
“还可能会让一些人害怕担忧，反贼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毕竟皇帝的儿子都能被换，宫中的嫔妃都能被控制，这种手段还是有些可怕的。
皇帝黑着脸道：“这个就不用对外宣扬了。”
他眯了眯眼，眸底一片冷厉，“老八这边先抓起来，从他口中撬出该有的情报，他就可以发生意外了。”
这种前朝皇室的血脉绝对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身份也不能暴露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到时候制造一场意外，让假老八死在意外里就行。
萧景宸点头，“我明白了。”
他问：“五皇子那边，你要告知吗？”
八皇子能发展到今天，暗中搞了那么多事，五皇子“功不可没”。
皇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道：“当然要让他知道这事。”
他以前还觉得那个儿子聪慧也有能力，谁曾想就是个蠢货。
接着他带着几分后怕的说：“这次的事，真多亏了乔叶和陆韶。”
要不是这两人，不但反贼的几个头领还在活跃，假老八的身份也不会被他们知晓。
他的人还查出了不少事，比如太子得疟疾，表面是老五的人干的。
实际上是老八安排的。
如果不是乔叶的药，太子这会的坟头已经三尺高了。
太子一死，他其他儿子之间的争斗会更厉害，朝堂也是。
说不定真有可能让反贼和假老八算计成功。
前朝皇室血脉重新执掌朝廷，他们萧家的江山就要断在了他手里。
那么他将来去了地下，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萧景宸也忍不住感叹，“是啊，这事还真多亏了陆韶夫妻，所以说他们才是福星。”
以前他不信这些，现在却都坚信乔叶是个福星。
皇帝也是一样，“看来上天都更看好我们萧家的正统，让一个福星来辅助。”
萧景宸笑笑，“是啊！”
接着萧景宸就将惠妃等人分批悄悄带出去审讯。
惠妃知道的消息并不是很多。
她是选秀进宫的，被皇帝宠幸一次就有了身孕，生下了真正的八皇子。
可在八皇子半岁时，她有一天去抱儿子，却不小心被绊倒。
将八皇子的头，磕在了桌子的尖角上。
八皇子当场就断了气。
接着身边的嬷嬷说她这是谋杀皇子，就算是亲娘也肯定会死，还会连累她的娘家人。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主见，于是听了对方的意见，让对方偷偷从宫外送了个一样大的孩子进来。
因为惠妃不得宠，皇帝也很少会来看八皇子。
所以他们换人之后，没有被发现。
八皇子的奶娘没多久也被安排进宫。
因为不是亲生儿子，外加这是来代替亲儿子享福的，所以惠妃对假老八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当然也没有磋磨。
但就是这样，假老八等人还是不太放心，怕她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而惠妃在宫里虽然不显眼低调，但却很有用，还得留着。
所以在假老八十二岁时，就亲手用芙蓉膏控制了这位养母，以及养母的娘家人。
假老八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开始被教导谋划。
这才主动攀上无论母族还是母妃，都能和太子抗衡的五皇子。
表面效忠五皇子，实际却拿五皇子当挡箭牌搞了很多事。
假老八的亲爹娘嘴巴很严，怎么都不吐口。
萧景宸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喂了他们芙蓉膏。
没多久，两人都松了口，将知道的说了。
八皇子被盯梢，被皇帝的暗卫和萧景宸的人查到了他真正的两个窝点，一个京城的宅子，一个京郊的庄子。
还有他接触的人，也都被盯上查了一番。
差不多成熟之后，八皇子去京郊庄子时就被萧景宸的人抓了起来。
等审讯的时候，八皇子才发现他的身份竟然暴露了。
他当然也是咬死不承认，可那么多证据指向他，他不承认也没用。
外加萧景宸也对他用了芙蓉膏，让他们自己尝一尝那种滋味。
八皇子最后也松口了。
萧景宸从那个宅子的暗室里搜到了一份，反贼收买朝廷大臣的名单和证据。
还有好几本账册。
接着在八皇子京郊庄子里发现了一个地下密室，里面藏着很多黄金珠宝和字画古董等。
都是前朝留下的，等于个小宝藏库了。
这些自然都充进了皇帝的私库。
而审查之后，宫中有问题的人全都被揪了出来。
朝中牵扯的大臣，也被陆续找其他理由和证据贬官或者发配。
也因为这些事，让皇帝和萧景宸发现芙蓉膏的危害。
在陆韶和乔叶的建议下，大寅开始禁鸦，严打走私和贩卖芙蓉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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