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得到网吧五连坐之一的华长春反口咬队友的本事这么强呢。
直接就把何明朗给摁在地上捶。
说好的后发制人呢？
他在等什么？
要是王昊在这里的话，估计会来一句，“你不会是在等着这边结束后回家躲在被窝里哭吧？”
所谓的后发制人，已经彻底沦为笑话。
老大何明朗不说话。
华长春反水。
关爱民被摁在地上。
秦阳埋着头，瑟瑟发抖，他真的害怕极了。
这一战，陈平章赢得是那么的轻松。
可是谁又知道，布局的，收网的，获利的，都是王昊呢？
关键是这个主角还不在风暴之中。
这么关键的风暴时刻，他居然不在？
其实王昊也不想错过这个风暴时刻。
但是他的级别不够呢！
上午睡醒了，离两小时还差一点时间。
他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今天又到师父妈妈做透析的时间。
她要早点过来陪着妈妈。
透析结束之后还要在医院照顾。
所以下午的全厂职工大会她大概率是不会去的。
她想见王昊，一来是请假，这二来嘛，还有些不确定的事情，这几天晚上已经影响到她的正常休息了。
医院外边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已经变成了集市。
只要你需要，在这里一切都可以买到。
甚至有些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不卖的。
就像付文婷找到徒弟的时候，发现他两个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
付文婷好奇地问，“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王昊弹弹烟灰，“这里卖雨伞，卖内裤……就算是卖避孕套，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这里卖晾衣杆叉子，是几个意思？”
王昊满脸写满疑惑，理解不了。
付文婷说，“这里离附二院这么近，这些晾衣杆给孩子准备的。”
“怎么？是准备把孩子叉起来给医生递进去吗？”
付文婷翻了个白眼之后，没忍住就笑了一下子。
她也觉得挺奇怪的，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已经丧失了笑这个能力。
但是最近几天好像随时都会有点笑容。
不是因为王昊会逗，主要还是生活重新让她看到了希望。
而这所谓的希望是王昊带来的，所以她真的会笑。
可能是笑容被王昊发现了，她又摆出师父该有的架子，稍稍板了板脸，严肃地说，“小孩子要输液，可是医院没有那么多床位和座位。”
“所以就……”
付文婷顿了一下，指着一位抱着孩子的父亲，让王昊看一看。
靠……我大益州人民真是机智。
那个抱孩子的父亲单手抱孩子，另一只手里拿着晾衣杆，把液体叉得高高的。
比起手拿液体的操作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我特么真是服了人类的想象力了。”
付文婷开始惊讶于王昊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过再一想，他又没当过爸爸，也不经常往医院里跑，不知道这个好像挺正常。
相反，像付文婷这种把医院里一切都摸得无比透彻的人来讲，又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呢？
付文婷突然沉默了，气压有点低。
在藤蔓植物爬满水泥架子的阴凉处，付文婷看着一步之外的阳光明媚，她满眼的羡慕。
阳光灿烂的日子离她如此的近，可是她却只是看得到，摸不到。
那一缕发丝妖娆地抚着她轻熟的脸，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她，她居然也不知道痒。
看来是已经丧失了对外部事物的敏感程度。
其实王昊也是这样，自从那年翻了香蕉皮……
敏感度就在一次次和裤衩子对线中降低。
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付文婷突然看着王昊，“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先别说，我现在不想说话。”
啊？？？付文婷今天怎么总被王昊堵嘴的感觉。
问题是，她想说还不行。
因为她的问题和王昊息息相关，付文婷还是没有放弃的样子，“你为什么现在不想说话。”
王昊也不解释，“你等等。”
付文婷叹了一口气，“我妈一个人在上面，我不太放心。”
“你等等！”王昊始终在重复着这句话。
付文婷摇了摇头，她好像放弃了。
也许对王昊来讲，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王昊也解决不了吧！
果然，还是跟她预想的一样，有的事情，就不能期待。
一旦有了期待，希望破灭的那一刻，原来心理落差居然这么大呀。
付文婷的情绪有点难以调整。
其实可以理解的，这么大一笔订单报上去之后，关爱民亲自说的，这事情不要声张。
这可能就意味着提成了。
也许有我奖金，但是对妈妈来说，也仅仅只是几个月的费用。
而这种大单子，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吧？
“我去买些水果。”王昊去了水果店。
付文婷一看王昊要买水果，追着说“不用不用，我妈不能吃水果的。”
王昊说，“水果……不是给师父的妈妈买的。”
啊？付文婷又被闪了一次。
她明明都已经很难过了。
可是王昊还像在开玩笑一样。
她深呼吸，也是为了调整一下心情，不让心态绷掉。
王昊刚选好水果，手机便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
王昊接起电话，开了免提，让付文婷也可以听到里面的人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小王，你和你师父的提成已争取到了。”
王昊关了免提，把电话贴在耳边，“陈叔，挺顺利的吧？谢谢陈叔，下午见吧，先挂了。”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之后，又接了老王的电话。
就是跟他确定一下700型订单的事情，然后说中午不回家吃饭。
王昊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讨论一顿三菜一汤的饭局。
原来两千万的订单可以显得这么的稀疏平常啊，付文婷耸了耸鼻子，克制着鼻尖发酸的感觉。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目光依然有了重影，在下眼睑的限位高度以内，眼泪水位线在缓慢拉升，已然超过了警戒水位。
付文婷还是那张冷脸，但是泪水湿了睫毛，让她的眼神都变得润润的，细看之下，原来已经如此温柔。
王昊收起手机，看着那一汪清水失眸子，“好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付文婷摇头的那一刻，一滴泪水翻涌出来。
她飞快地别过头去，顺手就抹掉了。
不能哭啊，现在是真的不能哭，她边哭边笑抹眼泪，“没……没有问题了。”
话音刚落，她就含着下唇，绷得那软软的嘴都在抽搐，全身一耸一耸地，再也绷不住了。
一头埋进王昊的颈窝，所有的情绪在一刻被王昊帮她排水一般地排了出来……
王昊在付文婷耳边柔声说，“师父，我拿幸福来撬门换了你一场梨花带雨。”
虽然很甜，为啥王昊感觉像发车了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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