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他给新人做枪支组合示范的时候，听着那些人给他的鼓掌，他想到的，也是贺芷兰当时望着他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艳和欢喜。
贺腾很想找个人问问，到底，什么是爱，当一个人过分的去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爱？
医院的深夜，很静，似乎，这半年来，贺腾来这种地方，甚过了呆在部队的时间。
回想着姜碧云说的话，她说，贺芷兰其实心里很苦，贺腾很想问问贺芷兰，她的苦从何而来？为什么，宁愿告诉朋友，也不远告诉他这个丈夫？
深夜的顾宅灯火通明，顾首长直到这个时候才回到了顾宅。
“爸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让爸的朋友不动声色的把带到了乡下去静养，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爸知道，否则，爸一定会受不了。”顾首长一脸倦色的在沙发上坐下，抬手，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小恩现在被陈赟关押在局里暂时不会有事，这事，能压着我会尽量压着，我明天去局里一趟，妈，你们明天去医院看望一下贺腾的媳妇。”
“这个时候去，怕是贺腾看到我们会吃了我们吧？”顾奶奶一脸担忧，“你今天不在家里所以没看到贺腾当时那个阵仗，一进来，当真我们的面就打了顾恩，更是要掐死顾恩。”
“这如果是我，有人这么对我媳妇，我也会这么做，这是小恩自己造的孽！她自己该受着。”顾首长提及此事，怒不可遏，“她今年不过十九岁啊！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顾母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小恩平时挺乖的，哪里知道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知道她今早到底干什么去，怎么会突然去学校。”
“都先去休息吧，明天下午这样你们再去医院，我明天先去局里打点下关系，看看顾恩，交代她一些事情，还得给她找个律师。”顾首长跟着叹了口气，“顾家的女儿不能是杀人犯，也不能进监狱。你们明天到了医院以后，看情形和贺腾两夫妻商量下，语气要好些。贺腾能一次两次的舍身救兰励，可见，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
直到这会儿，顾家才又安静了下来，可这一夜，顾家，兰家，就没有能安稳入睡的人。
醒来，已经是早晨，贺芷兰一睁眼，看到站在床边和医生低声说话的贺腾有些疑惑，抬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她睡糊涂了。
而后，她才渐渐的回过神来，一点点的想起昨天的事情，想起她在手术室的每一秒钟的煎熬和医生在她耳边略带惊愕的话。
蓄意杀人。
这是贺芷兰脑海里记的最清楚的四个字。
“哥。”贺芷兰轻声的叫了声贺腾，虽然经过了昨天一夜的休息，可她依旧浑身毫无力气。
听到声音，贺腾迅速的回过头来，然后和医生说了句，“医生，我媳妇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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