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璃月国的兵马已经在我国边境集结。”
虽然已经从阿勒勋那里得了消息，但是大家都没料到璃月国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晋元帝面色大变。
“有多少人？”
侍卫叩首：“禀皇上，三十万大军。”
三十万！
东晋与璃月国接壤的边境，正是镇国公府的兵马在镇守，一共也才二十万兵马。
璃月国的人虽然善战，却限制于环境因素，人口只有东晋的一半。
三十万兵马，几乎是举国之力。
璃月国的人是疯了吗？
难不成为了攻打东晋，将其余方向边境驻兵都调过来了不成？
顾卿的心也是一沉。
他一个人再强大，力量也是有限的。
但有了这个火统却可以在短时间内训练出一批攻击力极强的队伍。
已经有了这样一个大杀器，再加上兵力足足比东晋多出一半，不用脑子想都可以猜到，这必定是一场硬仗。
顾卿拎起脚下的阿勒勋，一掌将人劈晕。
“皇上，微臣愿意领兵前往。”
晋元帝犹豫。
这次的仗和以往都不一样，胜算太低了。
如今东晋国库空虚，又内忧外患，即使是顾卿亲自出马，胜出的概率也极其低。
最重要的是，顾卿尚且无后，若是这一次去了有什么好歹……
镇国公府满门忠烈，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镇国公府就这样绝嗣。
“其余爱卿可有推荐人选？”
台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都找不出比顾卿更合适的人选。
他武艺高强，心思缜密，自幼熟读兵书，是天生的将才，也是年轻一辈武将们中的佼佼者。
这一战，即使是顾卿亲自前往，胜算也不大。
换一个人去，简直是白白送人头。
晋元帝的视线在殿中武将们头上一一扫过，暗骂一声。
全都是废物！
在他面前一个劲儿的叫嚣，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真遇到事儿，只有一个顾卿能靠的住。
晋元帝心里再不情愿顾卿去领兵，面对无人可用的局面也是无可奈何。
事情最后，还是落在了顾卿身上。
散朝后，晋元帝单独将顾卿叫到御书房，给了他一件锁子甲。
“这东西是先祖留下来的宝物，通体以精铁制成，穿上刀枪不入，或许可以抵挡火统一击。”
顾卿并不矫情，直接伸手接过。
“多谢。”
“我不在的时候，多帮我照顾一下家里人。”
晋元帝用力点头 。
战事紧急，顾卿出宫后，派人回镇国公府送了一个口信，就带着阿勒勋前往了边关。
与此同时，朝廷的精兵立刻扣押所有璃月国来使，将使臣们整个住处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阿勒勋口中治疗时疫的方子。
沈寒月知道顾卿前往边关的时候，他人都已经出京了。
只能收拾了一些伤药和衣物，急忙找人追上送给他。
工部也开始大量筹集粮草，但是因为现在正是时疫泛滥的时候，药材和粮食价格虽然被控制住，粮商们却攥着手里的粮不愿意出手，在得知即将再起战事的时候，更是觉得手中货物奇货可居。
乱世之中，唯有黄金和粮草才是硬通货，都想要留着手中的粮草，或自保，或等涨价大赚一笔。
沈父在得知消息的时候，踌躇着进了蒋氏的院子。
蒋氏正抱着孩子望着窗外出神，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看沈父一脸心事重重，将孩子放到了一边，出言询问。
“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整天嚷嚷着每天盘账，谈生意烦得很，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了，怎么这副表情？
沈父看了一眼儿子，自己走到蒋氏对面坐下，轻咳两声。
“我想将沈家这些年赚的钱全都捐出去。”
赚钱的产业不动，只留下一些足够周转的本金，其余的，能捐的都捐了。
蒋氏看他这一脸忐忑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到他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沈家的家业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想要如何使用都是你的自由，不必跟我报备。”
她拍了拍伸着腿啊啊叫的儿子，就不信沈父能傻到一点后手都不留，左右沈家再怎么捐，也不可能短了她们娘俩的吃喝。
她也听到了女婿前往边关的消息。
寒月是她一手带大的，在她心里，那就是她的亲女儿，成亲才一年多，连个孩子都没有呢。
就算不站在国家大义的面子上，单为了女儿和顾卿这个贴心的女婿，这钱就该捐。
沈父听到妻子风轻云淡的语气，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好让他放心的。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转头偷偷红了眼眶。
“多谢。”
“这些年，委屈你了。”
成亲这么多年，他最开始对蒋氏是抱着防备之心的，知道她多年如一日，自己喝避子汤，含辛茹苦的将寒月拉扯大。
她帮他带女儿，平静的接受他为了女儿，在可以生养的情况下收养儿子，并当做继承人培养长大。
直到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为了大女儿，又要将家里的积蓄全都捐出去。
换做其他女人，必定要炸了，她却平静的告诉他，那是他自己的产业，想要做什么都随他，从来没有为她自己和儿子的利益考虑过。
蒋氏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所有女子的眼光都应该困于后宅，我们心里也是知道什么是国仇家恨，大局为重的。”
女子只是从出生起就被约束在后宅之中，没有见过外面的广阔天地，所以目光才局限在后宅。
若是给她们同样的读书科举机会，朝中的女官未必就比男子差。
见妻子生气，沈父立刻讨好的笑了笑，帮她捶腿按肩。
蒋氏嫌弃的推他一把：“赶紧去忙你的事儿，边关将士们可等不得。”
沈父动作很快，跟蒋氏商量好后，连夜整理好了账目，第二日一早，带着沈家的库房册子进了宫。
御书房中，晋元帝为了筹集粮草的事情，一夜未眠。
听到内侍来报，沈家主求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顾卿的岳丈。
以沈父的身份原本是不够格见皇帝的，他要捐款求见的也只是负责和他接洽宫中贡品货物的管事公公。
但是因为顾卿和沈寒月的面子，管事公公得知他的来意后，不敢抢占他的功劳，直接通传到了皇帝这里。
知道自己被皇帝召见，要去御书房的时候，沈父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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