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道容学院又火了一把，丹师来往络绎不绝，赤朱长老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他未来的弟子！
他正式将万长山收为弟子。
万长山名声大噪，挺直胸膛跟在师尊身边去见那些着名的丹师。
“你是如何做到的？”
万长山理所当然，“随便炼的，很简单的事情。”
他意气风发，却也有这个资本。
这些着名的丹师反而更加欣赏他，带着满意和不能撬墙角的失落走的。
也因为这座院子的人流量多了，不可避免有人注意到老是站在角落的器修。
从万长山出炉那天起，他就总是站在角落观察万长山。
那些丹师疑惑，“这人是谁？”
赤朱长老道，“老夫的客人。”
赤朱长老的客人是一个器修？
他们面色各异，万长山更是没把方令看在眼里。
哪怕方令是个金丹修士，可他是个落魄器修，而他可是天才丹师，未来前途无可限量。
百晓生就对方令说，“你猜他身上为何会有线索？”
方令面色凝重起来，“他是幕后黑手或者知情人，靠着龌龊手段提升炼丹技术！”
雾虚兽的皮之下，木盎然一脸莫名，“那你就去试试咯。”
方令果然就于一次月黑风高的时候踢开万长山的房门。
丹炉下的火正旺着，万长山和他的学徒一脸懵逼。
“你这是做什么？”
方令上前，丹炉内空空，万长山在准备放入灵草。
什么异常都没有。
方令呆在角落里，生硬道，“我要看着你炼丹。”
这下可好，万长山脸色难看，“你莫不知道丹师炼丹时最不可让人观摩！前辈我哪里惹到你了！”
方令盯着他，“你知道五十年前开始，频频有丹师走火入魔的事情吗？”
“什么东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万长山的神情不似作伪。
方令铁锤位于身前盘坐下来，“我会一直盯着你。”
彼时木盎然正隐藏在空气中，饶有兴致。
在原文里，方令是听闻道容学院有一个天才丹师练出的丹药有黑点，器师背着铁锤来到丹师面前，寸步不离。
丹师认为丹药效果不减，反而更加增加威力，不耐烦器师的寸步不离和警告。
在种种摩擦之下，两人由冤家变成友人，共同寻找幕后黑手。
而如今故事被提前这么多，两人比原文中的关系还要闹得难堪。
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是错。
赤朱长老被找了过来，头疼不已，“方令啊，他要炼丹，炼丹时不能被人打扰的。”
方令倔强，“我不走。”
万长山气个倒仰，“师尊！你看他！为老不尊！”
一个是蹭住的人，一个是天才徒弟，令万长山没想到的是，赤朱长老并没有偏向他，反而将他叫到一边。
“你刚拜师，为师会将毕生以来的理论知识传授给你，你等融会贯通后再开一炉也不迟。”
万长山不敢置信，“师尊！你为何要偏袒一个器师！我才是你徒弟！”
赤朱长老有点头疼。
徒弟天才是天才，但是傲气也够让人吃一壶的。
“长山，为师教导你知识不好吗？”
万长山敢怒不敢言，出来就踹了一脚柱子，“师尊这是偏心！”
他径直踢开方令的房门，方令立马站了起来，隐隐约约似乎有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万长山狐疑。
“你刚刚和谁在一起？”
空气中，木盎然惊疑不定。
搞什么，万长山突然发什么疯，她都来不及躲起来。
幸好方令足够闷葫芦，“你来做什么？”
万长山顿时将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虎视眈眈的盯着方令，“你不是器修吗？什么时候想转做丹修了？”
方令皱眉，“我并无这个意思。”
万长山气着来到他面前，“你是什么灵根？凭什么师尊要偏向你！”
“我是火系天灵根，炼丹的天赋无人能及，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
哪知道对面的器修沉默的盯着他，眼神有些渗人。
万长山忽然一个哆嗦。
对了，面前的人是个金丹修士啊。
可是万长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自来了道容学院，师尊的每一节课都在教导我炼丹师应该以炼丹为重。可是为了你，他甚至让我停掉炼丹，对你没有半分苛责！你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
方令似乎被他问得一愣，然后静默不语。
万长山以为他油盐不进，忽听方令问他，“你今年年岁几何？”
万长山气愤，“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告诉你！我是个天才！不管是法修还是丹修！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是你这个成就，换做我只会羞愧得不敢见人！”
万长山还想说话，方令忽然握住他的手。
万长山一惊。
巨大的压迫感随着他魁梧的身影袭来。
“你干什么！”
方令松开手，“骨龄不到五十……”
他愣松着蹲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
方令不理他。
万长山又被气死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可能为任何人妥协炼丹的事情！”
他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
百晓生出现在方令面前。
方令抬起头来，布满阳刚气的脸上满是迷茫，“我真的很笨对不对？对别人来说很简单的事情，我总是要走很多弯路。”
百晓生琢磨了一下，不想伤人自尊心，“也还好吧，你现在不就知道万长山为何是线索了吗？”
方令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开口，“难道幕后黑手是赤朱长老？你想让我通过万长山，找到赤朱长老的把柄？”
“……”百晓生颔首，“你确实喜欢走弯路，还是十八弯的山路。”
方令慢慢低下头来，“我只是不明白，他都死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赤朱长老还对他耿耿于怀。”
他魁梧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原来不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
百晓生蹲下来，明明没有眼睛，他却感觉有一股视线定在他身上。
“你要知道，天才总是值得人永远铭记的，尤其是特殊的天才。”
“……我明白了。”
方令第二日去找万长山，“你不能炼丹。”
万长山被气笑了，“凭什么！”
方令仿佛预言一样对他道，“你要走火入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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