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说：“我要听解决办法。”
“多手准备，就像刚才说的，”韩冰琪指了指材料科长，“那两家供应商进一步去磋商，我们要派人过去跟他们面谈，搞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是否可以商量解决。”
“另外就是着手联系其他的供货商，看看能不能谈一个合理的价格。国内的这家实验室我们也去联络一下，可以搞合作研发，将来把材料生产也变成我们自己的，就不需要再依赖别人。”
卢总点点头，转向天关，“谈判这件事你亲自过去，材料问题关系到我们项目的健康进行，马虎不得。”
天关点头，“没问题，义不容辞。”
这边天关做好了出国的准备，要去跟供应商面谈，但遭到了对方的拒绝，说没有时间不方便跟他们面谈，叫他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天关只得再想方案。
晚上，天关给韩冰琪发来信息，“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你看看这条新闻。”并附过来一个链接。
韩冰琪点开链接，是境外媒体报导的一条财经新闻。新闻主体是当地的一家科技企业发起的会议，企业领导正在欢迎客人，在到访的客人里有一个他们非常熟悉的面孔——肖遥，同行的还有J博士。
天关话里话外的指向韩冰琪和肖遥的关系，一有机会就要敲打她提醒她，更何况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面对天关的敏锐，韩冰琪还真是无话可说。因为天关猜对了，她和肖遥现在确实不是普通关系，但他们私下交往时从来不谈各自的工作，他们甚至不用私人联络方式，只能到公共平台的沉底帖里悄悄说话。
他们从来不说有指向性的话，保护彼此的真实身份不被泄露，肖遥也从未向韩冰琪透露过他的行程。韩冰琪感到头痛，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肖遥是不是在背后对他们华康做手脚她不知道，但又不能回避。
看了看时间，韩冰琪打开网页去大钟楼的主页。肖遥此刻应该在境外公干，不知是不是会如期来此赴约。来到他们约好的那个日期下面，肖遥已经在了。
“我在大钟楼下站了十分钟了。你还没来？”
“我还在，你来了吗？”
韩冰琪微微一笑，打字道：“我来了。”
“你终于来了，这里好冷，下雪了。”
“我看到财经新闻了。”有些话她想说清楚。
“你看到了，我帅吗？是不是很英俊？”
隔着空空的屏幕，韩冰琪几乎能看到那个嘴角上扬的人，弧度弯曲到最大，终于绷不住露出雪白的牙齿，坏坏一笑的自以为是的家伙。
“真自恋。”
“哈哈，难道不是吗？”
韩冰琪慢慢收住笑，咬了咬嘴唇。
那一头的肖遥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又急急敲出一行字：“干嘛呢？怎么不说话了。”
韩冰琪几度修改那不多的文字，终于点击了发送。
“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必须代表背后的集团面对面竞争，我希望我的对手是一个中国人。”
发送出去后，韩冰琪焦灼地等待着肖遥的回复，心情有些紧张。
对方没有让她久等，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当然，初心不忘，我们不会听命于任何人。”
“你有把握吗？你能控制住吗？”
“我有把握，在我的掌控。”
能感受到他一如既往的信心。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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