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两侧悬挂着的绯红色绡帐垂落在地,罩住了一片狼藉的床榻。
寝屋开了扇窗户,缕缕干燥的暖风吹乱了轻薄绡帐,隐约透出窄缝。
阎弗单手掀帘,隔着一段距离举目视之。
那榻上之人垂首跪坐,薄纱松松散散地搭在臂弯处,袒露出肩颈以及半个被墨发挡住的光洁脊背,耳畔的血玉流苏耳坠掩在发丝间若隐若现。美人侧首回眸露出完整的右侧耳坠,束缚的双手稍抬,眸光含水:“姐姐,我解不开。”
阎弗单膝跪上床榻,圈住夜醉腰身拖入怀中,另一只手拨开人耳后发丝对着肩膀咬下去。
这一口极凶,夜醉痛觉异于常人,明明揪紧床褥的指尖都在发抖,却不反抗,弯起的唇角甚至含着几分温柔纵容。指尖抚上腰间手臂,一路摸到手背,入手肌肤寒凉,细腻柔滑,温热的指尖在阎弗手背上划来划去,软语求饶:“求姐姐发发善心,饶了我吧。”
阎弗反手攥紧夜醉指尖握在手心里,卷走唇边血丝,手掌绕到前方卡着夜醉下颚。他眼角适时滑落一滴泪,不偏不倚砸落阎弗手背上。可惜阎弗并非体贴的性格,且看透了他的把戏,倘若因为一滴泪而心软,那就不是她了。
“我何时有过这种东西?”阎弗扯过夜醉的身体,光明正大的看着眼前几近半裸的人,双目直勾勾盯着他:“想好如何度过今晚了吗,卿卿!”
“是姐姐太过特殊,怎好怪到我的头上,未免不讲道理。”夜醉低声辩驳,似嗔非嗔。
说白了,他就是有恃无恐。
“弱者没有讲道理的资格。”阎弗用力摩擦夜醉唇瓣,冰冷的神色慢慢转为阴戾,语调平稳:“既不怪你,那是怪她了。”
夜醉:“……”他哪儿敢认,否则待下次换回来,必要被狠狠教训一顿。
夜醉故技重施一头扎进阎弗怀里,准备施展手段哄人,猝不及防被推开,夜醉眼见阎弗人下了榻,不过一会儿又返回来坐在床边,摊开的手心里放着一颗药丸。
夜醉支肘半撑起身,撩开散落在胸前的墨色长发,抬头望向阎弗,敛眉轻唤:“姐姐……”该死的绯月,总是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他舍不得怪她,只能怪旁人。前世若不是绯月插手,他也不至于……
阎弗无动于衷,语气里威胁之意尽显:“卿卿!”
夜醉极其不情愿的俯身叼住阎弗手里的药丸含入口中,颦眉咽下去,侧脸枕她手心里,压着白嫩的耳尖:“姐姐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现在问不觉得太晚了?”阎弗抬手覆住他后颈。
“姐姐要我死轻而易举,我若是怕就不会寻来。”夜醉温柔地吻了吻阎弗的掌心。
“急什么,很快就知道了。”阎弗唇角浮现一抹笑。
药效发作的很快,快到出乎夜醉的意料。意乱情迷间,夜醉听年阎弗在他耳边道:“卿卿体质特殊,怕疼,我记得,所以不让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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