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事情，但是，董方平的事，你们警察也确定了是意外……其实，在那之后，我还是能看得出穆春风的进步了，至少会准时出现在课堂里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或许郑老师这个时候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在胡大发听起来，总觉得有那么点不顺耳，很多事情并不是道理说尽了，就会让人心悦诚服的。
“显然，杀他的人，并没有像您这么宽宏大量。”胡大发说道。
而这个时候，郑老师，明显已经对胡大发不满了：“你们警察怎么回事儿？你这是替杀人凶手说话的意思吗？”
余小斌连忙解围：“郑老师别介意，他不是我们警局的工作人员，是我们聘请的顾问，他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的……但是，没有恶意的……”
不过胡大发确实一脸的无动于衷，完全没有打算道歉的意思：“所以，人么，总是允许自己说自己的不是，却不能让别人挑错儿。当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老师这个职业，我还是相当尊重的。”
“哼哼，没听出来。穆春风死了，这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郑老师没好气地说着，“不管穆春风做了什么，那都是孩子间的事情，怎么能这么残忍地把他杀了。”
“看来您还是没有从那种观念中走出来，任何成年人说的是孩子间的事情，对于受欺负的孩子来说，可能是整个世界的事情。不然，董方平不会掉下来摔死，也不会有人因为受不了欺负而转学。”胡大发的语言强势的“毛病”又上来了，咄咄逼人地反驳着郑老师的话。
“转学？有人因为穆春风而转学了吗？”郑老师竟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
“是的，在请您过来之前，我们找到了当时和穆春风同届的几位学生，其中有几个记得曾经有个学生因为受不了穆春风的欺负而转学。我们现在很希望能找到这个人，因为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个人对以穆春风为首的这个小团伙充满了恨意。”余小斌解释着。
郑老师听了，有些困惑：“这些都是孩子间打架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所以，虽然你教了一辈子的书，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懂得过你教过的孩子……”胡大发看着一脸疑惑的郑老师，说道。
郑老师皱着眉头，仿佛自己几十年以来建立的职业自信都开始动摇了：“也许你说得对，他们既是孩子，但是也是大人了……”
“您真的不知道有人因为穆春风转学了吗？”余小斌再一次确认着。
郑老师开始认真地思考：“确切地说，我不知道有人转学是因为穆春风，如果说那时候转学的孩子，我是有印象的。一个瘦小的男孩，似乎是一班的。我记得他的班主任提起来，是说他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关系申请的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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