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约西亚提醒的非常及时，但不代表听的人就能及时反应。
先前那位负责报信的村民，一下被已经变成丧尸的刘胜扑倒在地，他拼命挣扎：“刘胜！是我的啊刘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刘胜却犹如一个只会机械重复进食动作的野兽，张着獠牙吭哧一口咬断了村民的脖子。
村民死不瞑目。
林衡察觉不好，趁刘胜还在撕咬地上的尸体，搬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刘胜的脑袋。
砰的一声，刘胜的脑袋被砸扁，脑浆四溅，失去了行动力。
可伴随着刘胜的死去，刚刚被咬的那个村民又开始动了。
他的四肢正在以一种非常奇怪和夸张的方式扭曲，知道这个人要变异，林衡搬起刚刚用来砸刘胜的石头......
砰！
一声枪响，结束了一切。
枪口冒出的硝烟与白雾融为一体，牧时宴垂下拿枪的手。
从掏枪，到开枪，再到收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牧时宴有些不明所以：“大家干嘛都看着我？丧尸片枪不是标配？”
洛酒：“你当初是因为觉得造孽太多才想当神父的吗？”
牧时宴笑了笑，“教母这话说的，应该每个男孩子年轻的时候都爱玩枪吧？就是让不让玩和能不能玩的区别。”
他初中高中以及大学都是在西陆接受的，那个地方不禁枪，刚好又赶上他爱玩的年纪，于是动用关系弄了几把稀有货。
和当时玩得特别好的几个富二代商量着去传说中闹鬼的废弃精神病院看看。
那会儿牧时宴还没想过自己以后想干什么，每天除了学习，就只顾着吃喝玩乐，加上年轻气盛，认为传闻都是杜撰，便欣然同意前往。
结果大家一到那里就开始遇上灵异事件，他想走，却被同伴们堵住出口。
同伴们跟他们摊牌，其实他们是邪教组织的成员，这栋精神病院里养着一群恶魔，而他就是活祭。
知道自己被背刺，牧时宴哪能忍得了这口气，直接一枪把领头者崩了。
接连又是几声枪响，那一晚，只有牧时宴一人逃出医院。
出来之后，牧时宴对那晚医院发生的事只字不提，牧家有的是钱，雄厚的财力能够摆平这世上的一切麻烦，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从那之后牧时宴决定当一名牧师。
或许其中有一部分原因真如洛酒所说，他是想抵消一部分自己的罪孽也说不定。
“牧神父枪法真准，一看就不少杀人。”约西亚阴阳怪气地调侃。
、
牧时宴予以回应：“比起执事先生手里的人命，还是小巫见大巫。”
只有林衡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两具尸体，“怎，怎么会这样！”
而牧时宴刚刚那声枪响，同时也吸引了院内其他丧尸。
丧尸靠听声辨位，声音一响，随机齐齐向门外跑去。
外面还有村民。
洛酒立即下令：“把它们关在里面，不能让它们出去！”
、
“是，夫人。”
约西亚轻轻抬手，门竟兀自合上，丧尸由庭院各处向他们聚集。
林衡眼中闪过惊色，难以接受这些平日里敬重他的村民变成了这副样子，“二蛋，铁柱，你们怎么......”
砰砰砰！
跑在最前面的丧尸们眉心纷纷出现血窟，倒了。
“十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牧时宴单手持枪，一点都没有被丧尸包围的紧张，甚至能看出他非常享受此刻。
洛酒说：“想不到神父把自己变态的一面藏得那么好，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任何人都不是由一面构成的，夫人。”
牧时宴又连开几枪，终于不用在信徒面前伪装，他眼底浮现出杀伐的畅快。
或许前面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把因果倒置一下，可以讲成：
依仗于牧家雄厚的财力，那些损友喜欢把人当活祭的事，在没跟他们成为朋友前，他就知道，且非常看不惯。
而跟他们来精神病院，是因为他得了一把好枪。
牧时宴又开一枪。
约西亚戴白色手套的手摁进正在奔跑的丧尸的脑壳，轻松的犹如压扁一只葡萄。
他躲过溅出的脑浆，有点无奈：“早知如此，我便不穿白色衣服来了。”
院内的丧尸不多，几分钟便被二人清理完了。
林衡神色悲戚地望着地上的尸体，他数了数，几乎来帮忙的人，全变成了丧尸！
“这，这让我今后如何面对村民啊。”
他捂住头，自责地跪倒在地，结果从后面的菜窖里，居然又爬出来一个十几岁孩子变成的丧尸。
这次牧时宴闭着眼，朝那里开了一枪。
洛酒来到悲痛欲绝的林衡面前，居高临下地将他望着，“所以现在可以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么？林村长？”
林衡从痛苦中抬头，终于不再隐瞒。
“事情，是从上个月开始的，某天清晨，这里起了浓雾，我们以为浓雾会散，结果一直都没有。这样的天气，我们根本无法劳作，村民愁没有吃的，而村外的森林，突然走出来一群山羊......”
“那是......山羊？”
几名来到浓雾稍微稀薄一点的草地挖野菜的村民，看见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动物的轮廓。
试着靠近一些，瞪大双眼，“是山羊！真的是山羊！”
于是扔下锄头向村里跑去，“山羊！有山羊！咱们有东西吃啦！！！”
得知此事，村长林衡立即让人将山羊悉数抓来。
而这群羊也不知为什么，不怕人，见到人也不会跑。
他们数了数，一共140头，大的70头，小的70头，正好对应了村子一共70口人。
怎么办？
林衡想了想，说：“这样，小的留起来，咱们只吃大的。”
人们觉得这样可行，毕竟现在无法劳作，养只小羊日后还能产奶下崽。
杀羊那天，真是全村最快乐的时刻。
大家都觉得，浓雾一定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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