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陆皎往年都会去宫里向皇后娘娘请安，但她如今身上还牵连着之前的巫蛊案，本应该是个失踪人口，就不方便在宫中露面了。
但想是李昭已经在娘娘面前为她解释过，娘娘特意赏赐了她冬衣，让素玉姑姑送过来，素玉姑姑还带话过来宽慰她，让陆皎安心在东宫里待着。
如今换上了冬衣，陆皎摸着精致暖和的衣服，想到宫中那个美丽孱弱的女子，念起这份善意，陆皎也想送一份年礼进宫，也是她的心意。
和映梅她们几个商量之后，陆皎打算做了一副暖和的“手捂”，因着是要送给娘娘的，普通的料子恐怕不行，她想了想，还是和李昭说了一声，李昭让人开了库房，让她挑了上好的皮料。
东偏殿里烧起了炭，屋子里暖融融的，李昭坐在软榻上看书，看的久了，眼睛有些累，他将书合上，闲来无事，他就看着陆皎绣花。
陆皎专心的在灯下绣着，没注意到他，这皮料名贵，所以外面的绸缎也是挑了颜色雅致的上好料子，一针一线都要当心，若是绣坏了，整块绸缎就毁了。
李昭本来看着她的手，细白的手指穿针引线，墨绿的缎子衬得她越发白皙，他目光上移，落在她侧颈上。
她低着头，从李昭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她脖子上点点遮掩不住的红痕。
些许画面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李昭眼神暗了暗，见陆皎心无旁骛的在灯火下摆弄针线，半点没注意到他这里，他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轻咳了两声。
陆皎果然停下来看着他道，“殿下是不是着凉了。”他早出晚归，冬日里早晚最凉，很容易得风寒的。
李昭也不是真着凉了，见她关切地望过来，眼睛水润润的，他改口道，“没有，就是嗓子有些干。”
陆皎起身，殿里就有热着的茶，正好今天泡的茶就是薛侍医新配的，润肺止咳。
“殿下，喝杯茶润润嗓子。”陆皎蹲下身，将茶杯放置在一旁的小几上，一抬眼，却见李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胸前。
说起来还要怪李昭，偏生要在这些衣服遮掩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迹，陆皎为了遮掩这些痕迹，白日里都带了围脖，和映梅她们在一起时，屋子里冷，她一直带着也不奇怪。
东偏殿里烧了炭火，暖如春日，围脖就有些戴不住，也无旁人在一旁伺候，陆皎就摘了下来。
陆皎拢了拢领口，恼道，“殿下看什么呢。”
李昭见她羞恼，半点没有被抓住的窘迫，直接手臂一伸将她拉到榻上，翻转之间，他拉着陆皎倒在榻上。
四目相对，陆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推了推他，“殿下，外面还有人呢。”
“嘘。”李昭伏在她耳边道，“那就小声些。”
外面的冷风呼呼吹着，屋内陆皎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地方，他在兴头上，动作比平时还要出格，往日淡漠的脸沾染上欲色，再冷的男人此刻也有了温度。
陆皎被他的手臂紧紧箍在怀里，她忍到极致之时，自己伸手捂住嘴，但仍忍不住溢出哽咽的声音。
结束之后，李昭看着怀中的人，她还有些失神，嘴唇红艳艳的，头发散乱，还有些懵，裹在他的衣服里，看上去有些可怜。
李昭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榻边，拿过一旁的茶杯，将杯中凉透了的茶水饮尽。
陆皎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臂弯处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这伤口有些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
她挪开眼，即使两人在床榻之间亲密无间，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问的。
李昭自己喝完，又起身倒了些热茶，回到榻上。
陆皎看着喂到嘴边的水，实在懒得和他装贤惠了，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李昭放好杯子，又重新躺回榻上，将她搂在怀里。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但莫名的气氛正好，甚至有些温情，陆皎偏过头看了看他，但愿将来他能念着这些情分。
躺了一会，陆皎提醒道，“殿下，不早了。”总不能就歇在东偏殿。
“嗯。”
李昭懒惫的躺在榻上，看着她起身，散乱的长发遮掩住裸背，但仍不可避免的露出了几分春光。
李昭手指勾着她的发尾，在自己手指上缠绕着玩，陆皎顾不上他的小动作，自己在凌乱缠在一起的衣物之间找自己的衣服。
李昭一个人占着大半张榻，她的衣服被他压在身下了。
陆皎扯了扯，没扯出来，只好推了推他，喊道，“殿下。”
李昭觉得她最近胆子大了些，他起身，伸手将自己身下压着的衣服扯出来。
一抹紫色夹在白色的里衣里，不等他细看，陆皎就将衣服都搂在了自己怀里。
她背对着李昭，迅速将衣服穿戴好，将长发用簪子勉强绾了一下。
陆皎自己穿戴好，转身见他还不动。
行吧，她起身，半跪在榻上，伺候他穿衣。
陆皎看着手中皱巴巴的外袍，知他喜洁，只好借口茶水打湿了衣衫，差人另外拿一套过来。
折腾了一会，穿戴好之后，陆皎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两人的衣衫，见没什么不妥才松了口气。
李昭看着好笑，出了门谁敢看他，但他也不提醒，任由她一会替他扶正冠子，一会理理腰带，才回到寝殿。
如今李昭的寝殿渐渐放了不少她的东西，连沐浴的东西也都搬了过来，今日已经在偏殿里胡闹了一场，两人各自沐浴之后，李昭揽着人睡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很快就快到除夕，因为皇上身体不好，一切从简，皇宫里冷清了许多，不比往年除夕夜，但宫内还是设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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