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签到系统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它本来还准备劝宿主来着，没想到还没开口就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时间意外又纳闷。
【宿主大大，你之前送出一半功德都不眨眼，这次怎么……】
叶容蓁出了冷库往房间走去，听它迟疑半天还是停在那里，笑着说：“这次怎么这么小气吗？”
【不是！这次怎么没、没做慈善。】
“三三，你好乖。”
叶容蓁笑了一会儿，认真解惑道：“救命之恩是必须尽快了结的东西。”
在她的家族教育中，有的人情可以欠，有的“人情”可以不还，唯有救命之恩，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须让恩情在自己这里了断。
剩下的容后再议。
这也是她被裴九韶救上岸后，硬是塞了一块手表偿还恩情的原因。
她没说这些，而是问道：“在23世纪，有人说能救我性命，条件税后十个亿，你觉得我会给吗？”
【当然会！】
“一半身家呢？”
【也会吧？】
叶容蓁笑道：“如果我已经死了，有人说一半身家能让我复活，你觉得我会给吗？”
【会！】
“我会给，也会记住对方，因为那是未曾接触过的领域。”
“送功德也是如此，起初只是为了感谢，无论如何，对方给我留了具还算健康的身体，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因果，而且是一半而不是具体的某个数字。”
既然如此，就要尽快偿还，这个世界只能有一个叶容蓁。
她的身家只会越来越丰厚，若是放到现在，舍出去的更多。
三千世界签到系统不由咂舌——如果它有的话，事实上它没有。
从数据核心迸发出来的数据流不断跳跃着，引起仍被关在小黑屋的懒货的注意。
[你才意识到这点吗？傻瓜，这样的宿主……]
噼里啪啦！
三千世界签到系统模拟出电流，似乎连带小黑屋一起电的外焦里嫩：[这样宿主大大才能走得更远！]
[你说得对。]
懒货抖掉身上的焦壳，咽下“很适合绑定我”的说辞，重新趴了回去：[不知道她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加入时空司……]
叶容蓁不知道两个系统的谈话，回房进了学习空间，终于点开升级后的长生诀。
和后天境相比，先天境的长生诀和五行八卦更契合，也更亲近自然，按照功法上的说明，这个境界的尽头是破碎虚空。
等等……破碎虚空？
书里的裴九韶隐入山林，不会就是破碎虚空去了吧？
叶容蓁摸了摸手臂，洗澡睡觉前取下了臂环，经过一夜的休息，轻微的勒痕早已消失，倒是腰间的红绳彰显着存在感。
她翘了翘嘴角，重新投入到长生诀的学习中。
学习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比例是10：1，学习一遍、实践一遍，结束精神疗养洗漱过后，和平时出去晨练的时间差不多。
叶容蓁换好衣服伸了个懒腰，推门走到后山。
晨练、解惑、上课、去制药厂，日子就这么流向新的轨道。
二道大队的知青再次来访的时候，还跟着社员们一起进行过处理药材的交流实践。
随着他们的往返，清河大队知青点、特别是叶容蓁的名声在知青层面传播开去。
早在今年的新知青背着处罚插队开始，就关注这里的周边知青放下心防，或是来访，或是邮寄信、物，尝试和她建立联系，沟通学习。
一个个揣着期待的心登门拜访，一封封带着忐忑不安的信投向信箱，得到肯定的答复。
来往的信件更多了。
一切都在自然的发生着。
等赵清欢从喂猪、交换的事业中抽出精力，观察知青点时，发现走廊这里多了很多杂物。
未拜师的“师父”无意间集齐了好多套邮票。
大夏最早的大龙邮票，一分银、三分银和五分银各有三五张。
甚至连大龙邮票本身，她都有薄纸大龙、阔边大龙、厚纸毛齿\/光齿大龙。
更别说随后发行的小龙邮票，建国后的文物邮票、现在盛行的诗词邮票……
全得不能再全。
赵清欢当然不认识，是李向歌看她太惊讶，讲了一些，又有叶容蓁补充，才勉强记下这些风格各异但各有故事的邮票。
这些要么还贴在信封上，要么是刚从包裹中拆出来的谢礼的一部分，要么是处理好夹在硬壳集邮册中。
赵清欢看着堆在走廊木架上的“杂物”，像是在看到处乱扔的房本。
这算什么？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未来”总会到来吗？
赵清欢捂着胸口不想猜测，就算现在对挣钱的执念小了一点，还是见不得这种情况。
她趁叶容蓁去山上实践，拽着其他知青商量了一下，觉得李老四修得柴房不错，可以腾出来放这些杂物。
原本的柴禾放在苏思甜他们那边，取用都记账，有出入就补上。
没人有意见，宁胜男更是双手赞同。
无他，叶容蓁处理邮票的时候，每种都只处理两张，最多三张，更不用说整理其他物品了。
都是宁胜男在做。
最近连回信都是叶容蓁口述，她写在纸上——对方检查无误后，在信中注明这一点。
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地方处理杂事，自然高兴。
赵清欢看了宁胜男一眼，忍不住按向抽搐的嘴角。
这是她的第二个发现。
这人在稿件连续被拒后，没有放弃，但也成了叶容蓁实质上的秘书。
比如说记录叶容蓁的话、听叶容蓁的话做事、收拾叶容蓁拿出来的信物……
她自己管这个叫处理杂事，干得还挺起劲。
赵清欢知道这点，除了偶尔的观察，还有叶容蓁从她这里换的“谢礼”。
因为这，就算叶容蓁的事情多了很多，日子过得还和以往差不多。
做好事做成这个样子，赵清欢羡慕又佩服。
“清欢，你发啥呆呢，快来搬柴禾了。”
“好嘞！”
赵清欢应了一声，连忙加入忙碌的伙伴们。
要赶在叶容蓁回来之前忙完，给她一个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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