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沐衍之自己疑惑，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千阳也满脸吃惊。
她转头问小光球：“你不是说沐衍之控制不好吗？刚才那是啥？”
小光球沉默片刻说道：“你这个小白脸师兄，似乎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但是相隔太远，我不太清楚情况。”
“那是好的那种附身还是坏的那种，他看起来就是吓一吓封子意，应该没事吧？”
“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反正你们要回宗了，真有什么问题，你们宗主长老们又不是吃素的，肯定会出面解决。”
“说的也是。”
千阳看着远处云端嬉闹的师兄弟两人，忽然想到云华道君乾坤镜上的红色光晕，再加上叶怀瑾说的附身一事——
难道是……魔君？
她转头看了看船舱里，正在帮白楚楚编辫子的谢紫心。
便走上前轻轻蹲坐在一旁。
“紫心，你有没有觉得沐衍之最近……有些不一样了？”
谢紫心听到千阳小心翼翼问出这句话时忽地愣住。
随即想起天扬城自己被强吻的事，且从那时候开始沐衍之说话神态已经变得不一样。
但马上就要到宗门了，谢紫心并不愿节外生枝。
“无他，沐师兄还是如往常一样。千阳若是你觉得他奇怪，就少与他接触吧，许是天扬城的事对他有些刺激。回宗门就好了。”
千阳想了想，随即点点头。
之前紫心的事都吓得他精神崩溃，更别说地牢里面那几百个受虐待的女子。
那他接下来做出什么奇怪的事也是情理之中了。
“哎，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沐衍之好的样貌，给了他好的出身，却没给他好的脑子。”
小光球：“……”
***
接下来几天，一群人依旧在飞舟上无聊度日。
偶尔途经繁华的大城市，就会下去逛逛街，买些美酒吃食和漂亮小物件。
若看见漂亮的景色，譬如瀑布喷泉，山野花海，青草湖边，他们便降下飞舟扎营后小憩片刻。
不过雷打不动的是，千阳每日都会找地方，让小黑在地上跑上一会儿。
“你知道它是上古凶兽吧？”
终有一日小光球受不了便问了句。
“知道啊。”
“它不用每天方便的啊。它甚至可以吃完整个城镇的人一直不拉都可以。”
“真的？那它为什么每天都有粑粑？”
“……不知道，可能听你的命令吧，你不是让它每天拉吗？”
小光球声音微颤，似乎在憋笑。
千阳咬了下嘴唇，心情复杂看着正在专心埋粑粑的小黑。
合着还是她的问题吗？
这之后的日子，小黑便留在飞舟上跑来跑去，没再被丢进空间里。
***
因为还有几日的距离，飞舟便会到达玄天宗。
千阳几个宗门弟子便收起玩心，在飞舟的舱内，围坐成四方位置开始打坐引气入体。
白楚楚坐在一旁有些无聊，便轻轻侧身，向着小光球的位置喊了一句：“叶哥哥要一起玩吗？”
小光球并没有搭理她。
其实叶怀瑾并不喜欢妖族之人，若不是他那个负心汉的爹，他娘亲也不会带着他隐居深山，最后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所以他从出生就没见过他爹长啥样。
且妖族据说特别沉迷美貌，幻化的人形越美，就是它们法术境界越高的表现。
也有传言说妖族之人很容易移情别恋。
虽然他娘亲不停告诉他，他父亲有多好多好，但是那些在他看来都是他娘亲的一厢情愿。
真的好，为何几百年不曾寻过她们母子？
而眼前的白楚楚，正好验证了沐衍之幼年听到的这些传言。
“叶哥哥，你为何生气了？”
白楚楚慢慢走近，她忽地伸出白皙的小手，手心浮现出五彩光晕。
接着在叶怀瑾的震惊中——
白楚楚绝色的脸上浮现出妖媚的笑容，她的手居然抓住了叶怀瑾魂体的外袍袖角。
“叶哥哥，你可以抱抱楚楚吗？你可以触碰到我的哦~”
叶怀瑾眉头紧皱，他抽出袖子用力一挥！
“滚！”
巨大的力量一下把白楚楚扇的悬空，又急速撞到飞舟边缘，整个飞舟因为巨大的灵气波动开始摇晃起来！
封子意是第一个被晃动摇醒，他睁开双眼，赶紧起身拿起身边的玄金剑，摆好战斗姿势！
“谁谁？谁打过来了？”
沐衍之接着醒来，他感受到船身摇晃，站起来疾步走到谢紫心身边。
“怎么了，飞舟为何摇晃这么厉害？”
谢紫心因为看不见，有些害怕，她伸手往前一探，沐衍之温暖的大手便紧紧握住她的手。
“别怕，紫心，有我在。”
谢紫心忽的一愣，她想走开，结果发现自己的肩膀也被牢牢抓住，她整个人被护在沐衍之怀里。
她有些紧张，不知该怎么办，便焦急的唤了声千阳，想让对方帮自己解围。
结果等待的不是好友的回答，反而是封子意焦急的喊声传了过来！
“千阳，你怎么了！”
千阳入定状态满脸是汗，嘴角也溢出鲜血，她眉头紧锁，显得十分痛苦。
“封师兄，别碰她！她体内的金木两系灵气混乱，只能等她自己扛过去！”
沐衍之说出这话便有些后悔。
封子意点点头，掐诀以后祭出一丝灵气探入千阳体内。
接着收回手点点头。“你说的对，确实是灵气大乱。金木本就相克，更别说这双系天灵根的冲撞之力。我是金系，你是火系，我们的灵力强行帮她也无益处，确实只有她自己扛过去才能增长修为。”
顿了顿封子意忽然问了句：“不过沐师弟，你为何知道啊？”
“呵呵，我猜的。”
沐衍之尴尬一笑。
而他怀中的谢紫心，只是抿唇不发一语。
叶怀瑾在发现千阳第一时间不对劲，就去了识海，吸收她体内混乱的灵气旋涡。
千阳感觉浑身好似要涨破的气球一般难受，没有了血毒咒以后，体内这两股灵气每每积聚在丹田，只要充盈起来，便会互相缠斗，造成灵气乱窜。
若是她一旦懈怠，没有修行消耗掉这些灵力，只要引气入定之后，四溢的灵气反而会损伤丹田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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