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下诺玛，问她诺诺现在怎么样了吗？”苏茜自己的手机和手提包一起丢在了女化妆间里，她只能找楚子航帮忙，“这些俄罗斯人几乎没怎么去后台，主要都分布在舞台和观众席那边，我担心诺诺她出问题。”
“好，我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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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里老城区的街道里，有一个身影在飞速窜逃。
忽然，他猛地停了下来，一拳砸碎旁边玩具店的橱窗玻璃，从可爱的芭比娃娃人偶上面取了下来金色假发，然后胡乱戴在了自己头顶。
“好长的辫子……”捡起散落在玩具店橱柜上的玻璃片，杨闻念把假发的麻花辫割掉，然后一把扔掉玻璃片继续狂奔。
他现在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只是有些不大合身，穿起来肥肥的，不过好在敞怀狂奔间也看不大出来。这是他刚刚路过一家西装店搜刮来的，看做工估计也是几千上万欧元的手工货，只可惜店家逃难跑掉了，杨闻念只能忍痛白嫖。
跑出去那一刹那，他看着没碎掉的半边橱窗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竟是笑了笑，“果然不是谁都能驾驭的了金毛的！还是黑发适合我。”
脚下的地面在隆隆作响，重型载具如野兽般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里驰骋，杨闻念好比它们的猎物，那个从族群里被狮子们围堵至落单的未成年的羚羊。
弱小可怜的羚羊当然不是指杨闻念。
羊群也当然不是指远处猫着腰把自己藏在巷子里的帕西、凯撒、诺诺。
杨闻念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凯撒，但傲慢的贵公子可没得罪谁到必须杀死他的地步，他也什么值得被敲诈勒索的，背后的人一定是想通过凯撒来打击这只羚羊背后的羊群。羊群指的可以是加图索家族，也可以是卡塞尔学院、秘党乃至更多的组织。
“再穿过下个街道……应该就是停车场了吧？”杨闻念边走边四顾，凭借着来时看导航留下的印象勉强辨认着自己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倒不是他不想开着导航跟着箭头走，只是一没时间，二没网络。
没时间是因为敌人穷追不舍。显然洛佩德维嘉剧院的天罗地网被自己这四个人硬生生突围这件事彻底激怒了他们，现在所有敌人都在疯狂地围堵着自己，他来停车场这一路简直比西班牙今晚的股价还要颠簸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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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片？你在干嘛？”跨在摩托上的酒德麻衣英气十足，虽然黑色收腰还显腿线的礼服裙在她跨开两腿之后多少有些不雅，但是这里也没有外人在，她纵情狂飙，丝毫不顾忌蓬起的礼服裙下显露出雪白的大腿根。
“抛售股票！”苏恩曦用头绳把卷曲的长发死死地盘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上映出绿色的光芒来，她的眼神专注认真，像是大草原里伏在地上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冲出去的母豹子，“我已经写好给西班牙皇家基金董事会的辞职信了，今晚过后我和他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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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没时间，那接着说没网络。
没网络是因为敌人们屏蔽了这附近很大一片区域的通讯网络信号。杨闻念纪念下午刚充的10欧元国际话费现在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他可没有随时下载离线地图的好习惯。
但没网络也不是说他谁都联系不上了……
滴……
手机发出轻响，杨闻念放慢跑速，然后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那一部苏晓樯花钱买完之后交给装备部改造过的手机。
【亲爱的2009级学生，杨闻念，您好。
请汇报您的健康情况，以及您所处的大致位置，我会根据以上信息为您分配不同等级的支援规模，以及向关心您的朋友们报个平安。
2008级学生楚子航向我传达了对您以及陈墨瞳同学安全的担忧。
——您诚挚的·诺玛】
“楚子航？”杨闻念一愣，“那家伙什么时候会主动问诺玛我和陈墨瞳的安全状况了？虽然我承认他外冷内热，但是目前状况下他应该也疲于逃命，他那一根筋和笔直的神经网络应该不足以他分心思考我的安危吧……”
“我看八成是苏茜让他问的……”
搞清楚状况后，杨闻念就按着屏幕手打出回复。
【安全，无需支援。
另外替我转告凯撒或者陈墨瞳，说他们可以撤离了。】
“马上就要到停车场了……”他压低身子，躲过去了身后射过来的一发火箭弹，在那枚火箭弹炸碎一座建筑的二楼阳台的同时看到了前方宽阔的公园和停车场。
马德里的老城区古建筑比较多，马路也很窄，所以市民们都自觉地把车停在了老城区外的公园停车场里，然后步行进入其中，欣赏着这座城市文艺复兴时代以来积淀下来的韵味。
“所以支援什么的……交给楚子航他们吧！”
他纵身一跃，跳进了车流混乱的公园里，想必人们慌乱逃窜的时候也把这里堵成了一团，很多车开出停车位才发现根本挤不出去只能弃车逃离，于是今天下午还整齐洁净的这里乱的像是那个熊孩子随便拼出来的积木。
“21号停车位……阿斯顿马丁one-77……”
“还好这里也用阿拉伯数字，不然我可认不出来哪辆车是什么阿斯顿马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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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卡塞尔学院2008级学生，陈墨瞳，您好
请汇报您的健康情况，以及您所处的大致位置，我会根据以上信息为您分配不同等级的支援规模，以及向关心您的朋友们报个平安。
2008级学生楚子航向我传达了对您以及杨闻念同学安全的担忧。
——您诚挚的·诺玛】
手机震动把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的诺诺吓了个半死，等到竖起耳朵的凯撒低声说附近没有敌人之后，她才缓下心来，打开手机，看到了和杨闻念同款的短信。
“楚子航？假的吧？一定是苏茜在担心我。”诺诺飞快滑到信息的最下面，看完之后边写回复边吐槽。
“我宁愿相信楚子航会担心凯撒的安全，也不相信他会关心我！”
【我们在距离洛佩德维嘉剧院直线距离大约140米的一家古董店附近，正打算回到剧院并从敌人所处的反方向逃离，请尽快安排支援。
另外告诉楚子航以及苏茜我很好，不用担心。】
她刚把回复发回去就又收到了诺玛的信息。
【你们可以撤离了。
——杨闻念】
擦了擦眼睛，诺诺猛地站了起来，“诺玛说杨闻念说可以撤离了！”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绕？”凯撒在帕西的搀扶下也站了起来，只不过他只敢动一条腿，另一条腿大腿骨折，这是龙族血统也无法快速自愈的伤势。
“就是杨闻念让诺玛转告我们说可以按计划撤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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