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听赵灵儿这话，我瞬间头皮一麻。
佛山一条鬼？
我顿时有些懵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是当我看到赵灵儿那叹息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这可不是幻觉。
佛山一条鬼是什么人？
只要是经常在蓝道混的，做咱们老千这一行的，就知道国内曾经有四个老千封神……那就是四圣。
慕哥算一个，马远洋算一个，陈牧野师傅一个，另外一个就是神秘的佛山一条鬼。
佛山一条鬼的名字我早就如雷贯耳了。
据说这个人是广东佛山的一个老千，专门喜欢和老千赌命，赌赢了就要了别人的命，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亡魂，所以才会有“佛山一条鬼”这样的称号。
在监狱里的时候，我曾经问过牧野师傅，有没有见过佛山一条鬼，牧野师傅当时只是告诉我，他没有和佛山一条鬼交过手，佛山一条鬼出道几十年，只输过两次……出道几十年，只输过两次……这样恐惧的战绩，绝对是傲视整个老千职业。
我所知道的慕哥貌似……只输过一次，输给了荆天楚，马远洋也只输过一次，输给了慕哥……佛山一条鬼特么的只输过两次，光是这样的“战绩”就绝对能跟慕哥等人站在同一梯队了。
这可不是简单的顶级老千了，这可是顶级老千之中的顶级老千！李老虎听到赵灵儿的话，笑了笑，道：“你们现在才知道鬼先生，貌似有些太迟了吧？”
我抬头看了鬼先生一眼，这人身高一米八，身材壮硕，一件棕色风衣，蓝色牛仔裤，胡子拉碴，绝对是一个邋遢到不能再邋遢的人了。
一眼看过去，这人就像是个经常混迹小作坊的赌徒，绝对无法想象他居然是国内的四圣之一，佛山一条鬼。
我做梦也没想到最神秘的一条鬼，居然会出现在李老虎的场子里！鬼先生笑呵呵地道：“其实我不太喜欢道上朋友给我的这个称呼，就好像我天生是来索命的一样……”他又点燃一根香烟，缓缓叹道：“当时年少轻狂，势要杀尽天下该死的老千，可是这么多年的沉淀，让我明白了，老千也只是凭着手艺出来混口饭吃，大家都不容易，何必自相残杀呢？
所以现在的我，很仁慈……”鬼先生的眼神深沉悠远，我甚至能从他的话中感觉出来，当年他之所以会想要杀掉所有老千，可能在他入行之前就是被老千搞过，而且绝对是有一段惨痛的经历。
我望着桌上的扑克发呆，如果是一般的老千我确实很自信，可是面对这样的老千，我还有胜算么？
光是想到他是一条鬼，气势上我就输了一半了，而且我有很大的心理压力……赵灵儿望着我，摇了摇头：“你赢不了的，就算赢了，他们给你安排的都是一些小赌局，想要赚够一千万，你至少要在这里待一年……”李老虎沉声道：“说得好像你们还有选择一样？
现在鬼先生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居然不珍惜？”
鬼先生又坐了下去，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答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以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希望鬼先生答应……”鬼先生笑道：“什么条件？
其实你能赢了我的话，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都行，前提是你得赢了我……”“我的条件就是……我要是赢了，你得放我走，而且你还得把她也放了……”说着，我指了指赵灵儿。
赵灵儿有些惊讶，估计是没料到我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一时间，赵灵儿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鬼先生摇了摇头：“这就不是一码事儿了，你赢了我一次，我可以放你走，可要放她走，你得赢我两次！”
一听这话，我感觉头都大了。
能不能赢一次都是个问题，还得赢两次？
李老虎骂道：“现在你们在我手里，居然还敢这样提条件？”
鬼先生摆摆手，示意李老虎不要说话。
李老虎这才住口。
我沉声问道：“鬼先生说话算话是吧？”
鬼先生点点头：“我当然说话算话，赢我两次，你们两个人都可以走，但是只赢了我一次的话，我只能放走一个人，毒耳小兄弟，你还赌不赌？”
“赌，要是输了，我就在老虎哥的场子里，赚一千万就行了！”
“请上座！”
鬼先生这时却忽然指了指鹿少坐的沙发。
鹿少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居然直接朝着李老虎的办公桌走去，最后坐在了办公桌面前。
我没想到鹿少居然……如此听鬼先生的话？
这一刻我忽然感觉，鬼先生也许不是在李老虎的场子里做事儿，而是在鹿家，或者鹿晴的手下做事儿！这一次鬼先生来泸州，肯定也是因为鹿少的事儿，鬼先生过来帮鹿少出头，只不过暂时栖身在李老虎这里！这也难怪上一次梅花老千团和慕哥都在这里的时候，鬼先生没有出现。
这么一想就能想通了。
另外，我甚至感觉……鹿晴很多局都是这个鬼先生策划，而且鬼先生在鹿晴手下的位置绝对不低，不然绝对不敢对鹿少指手画脚的！封小乐是否已经察觉到了有高手过来，所以才会这么重视赌局？
今晚封小乐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试探这个鬼先生？
我突然觉得，今晚这场局，又是一场高手和高手之间的脑力对局。
现在我也无法判断鬼先生和封小乐谁占了上风，可我的情况却不太乐观。
我要自救，而且我答应过荆天楚要照顾好赵灵儿，赵灵儿被困在这里，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一刻压力非常大，心头也是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我起身走过去，坐在鹿少刚刚坐过的沙发上。
我和鬼先生之间摆着一张茶几，上面一副扑克。
此时，我们两个人的目光同时盯在这副扑克上。
“毒耳小兄弟，你想怎么赌？”
鬼先生又掐灭了香烟，笑眯眯地看着我。
此刻我开始思考起来，我要怎么样才能赢了这个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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