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雄这会儿也是一脸的愁容。
他看着姜卓的神色，心中也在思考着眼前的困境，这种局面确实让人无比头疼。
“咱们的大军已经来到宁州好多天了，可是却一直按兵不动，全军上下都有些议论之声。”宇文雄开口说道。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已经听到了太多的流言蜚语。
“无非就是说咱们是怕了建宁城里面的前朝余孽，所以迟迟不敢动兵。”
这种传言让宇文雄感到很是难堪，毕竟他也是带过几万人马的将军。
如今手底下只有三千人，竟然连一座小小的建宁城都拿不下来。
这种传言不仅仅是在损害他的名声，更是在影响整个军营的士气。
军营之中一旦有了这种议论之声，很容易就会影响到士气，这是最要命的。
即便是宇文雄也压不下去这些流言，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
再说了，这一次拉过来的部队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精锐。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从各地抽调过来的，并不是一支正经的主力部队。
这些人互相之间也都不熟悉，配合起来自然也就差了很多。
要知道大夏朝的很多精锐部队是都已经被抽调到了前线去和突厥作战。
宇文雄心中很清楚，像这种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打起仗来肯定是不如正规军。
更何况这些士兵们也都知道，他们这一次的目标不过就是一些前朝余孽。
所以他们这一次带过来的部队，有很大一部分其实都带着怯战之心。
这种情况让宇文雄感到很是为难，毕竟军心是他最为看重的。
一旦军心涣散，想要打一场胜仗就更加困难了。
宇文雄心中的想法也很简单，他们必须得尽快动手。
如果他们再这样继续拖下去的话，那么他们手底下的这一支部队也就没那么愿意打仗了。
就算是打的话，也并没有多少气势，说不定还会让士兵们产生懈怠之心。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个道理千百年来都没有变过。
可他们现在已经把最开始的那一股气势给消磨的差不多了。
继续拖延下去的话，只会让这一仗变得更加难打。
到时候就算是想要强行进攻，恐怕也很难打出气势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还是得尽快发起进攻了？”姜卓听到了这话以后，便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
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一个很好的答案。
宇文雄立马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如果肃王真的已经察觉到了咱们的意图，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不会再动用大炮，咱们这样等下去毫无意义。”
“与其在这里空等，倒不如主动出击，至少还能掌握主动权。”
“而且目前咱们也已经把建宁城周边的情况给打听的差不多了。”
他们派出去的探子几乎已经把建宁城周边的情况都探查清楚了。
每一个探子带回来的消息都非常详细，基本上可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情报。
“他们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占据着建宁城这么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咱们想要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还是得花费不少时间的。”
宇文雄这番话说得很是中肯，而且也说出了眼前的关键问题。
“这一仗不可能速战速决，所以越是拖延，对咱们就越是不利。”
宇文雄又端起旁边的茶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四皇子不是想早日回到京城吗？要是再不打的话，这一仗就会变成拉锯战。”
“到时候这建宁城一围，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才能拿下来。”
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姜卓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皱得很深了。
他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开口说道：“可你最开始不是说咱们想要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没那么容易吗？”
“还会消耗大量的人手，到时候，这一仗就算是赢了也不好看。”
宇文雄摊了摊手说：“可这一仗还是得打，难不成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到时候或许就是输得更难看了。”
“现在前朝余孽的势力还在发展，等到他们把宁州的局势都给掌控了，就更难对付了。”
姜卓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咱们还会输？咱们的人难道是光吃饭不办事的不成？”他咬着牙说道。
这种话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心虚。
宇文雄这时候则是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四皇子可别忘了，肃王还在这边呢，四皇子想要对付肃王，肃王难道就不想对付你？”
“我觉得肃王这个人心思缜密，说不定早就看穿了咱们的计划。”
“也许咱们一直都在猜测，他在想办法把李源给救出来，但实际上他是在想着要怎么除掉你。”
听到了这话以后，姜卓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种可能性他之前倒是真没有想过，现在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之前就是想着等这一次把前朝余孽先铲除了以后，就可以用剩下的兵力把江枫给除掉。
但现在想想，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也许江枫也是这么想的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姜卓的脑海中，就让他感到浑身发冷。
要知道，他手底下的这些人可挡不住江枫的大炮，就算是真能够冲进去把江枫给杀了，这些人也活不成。
更何况江枫还有那五百精锐，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甚至就连自己也活不下来，毕竟江枫的大炮可不认人。
姜卓忽然觉得这一趟来得很没必要。
因为这建宁城距离京城实在是太远，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要调动京城的兵马过来救援，至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关键是江枫如果真的要对他动手，并且把他这边的人给牢牢困住的话。
那么他也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够把消息给传出去。
所以到时候，一旦和江枫起了冲突，那么结果肯定不会很好。
姜卓一想到这都是不由得眉头紧锁，心中也在思考着，目前江枫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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