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笙的直觉向来很准。
果不其然，没多久边境又暴乱了。
这次，不只是会感染这么简单了。
“该死的！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玩意儿！”
江岫笙耳边听着霍北书的话，目光却落在霍庭之身上。
瞧着他脸上的伤，皱紧的眉头就没有松过。
这次霍庭之也跟着霍北书一起上战场了。
霍庭之作为联盟统领，又是霍家人，在打仗方面，自然不会比霍北书这个弟弟差。
连霍诀都被自己父亲赶了过来。
这三兄弟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
但霍庭之更严重。
不只是脸上有血痕，身上也有好几道口子。
自己的鲜血混杂着怪物的鲜血，很是难闻。
霍庭之没来得及收拾，瞧着江岫笙泛红的眼眶，想要抬手安抚，都狠心又垂了下去。
“岫岫，我没事，只是擦伤。”
霍庭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伤，还笑着安抚江岫笙？
江岫笙望着霍庭之心底更酸涩了。
哪里只是擦伤。
被衣服包裹下，肯定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伤了。
霍诀一身战服，褪却了往日里不正经的样子，眉眼间便多了几分霍庭之的味道。
“又是虞北郗的杰作？”
“他一个人？”
“这些怪物都是他弄得？”
几人中间的台子上，展示着一具被四分五裂的怪物尸体。
依旧同之前的变异体没什么区别，看上去还是怪物和人的结合一般。
一眼看上竟不知道是怪物进化出了人的样子，还是人变异成了怪物。
这次的玩意儿，身上的血液不仅能感染，甚至砍不死。
没有痛觉，甚至拦腰斩断了，都还能在地上爬动，照样杀伤力十足。
还是霍庭之率先反应过来，直接摧毁了怪物的心脏，才将其彻底杀死。
而这，自然取决于霍庭之之前猜测，江岫笙对自己的心脏动了什么手脚而来。
这种联想，也并非什么空穴来风。
他家岫岫本身就是实验体，再加之他之前告诉他，他前世被实验的那些数据，痛感测试、断臂复生……
眼前的怪物犹如他家岫岫的翻版，所以结合下来，也不难推理，它的致命点在哪里。
霍霆之瞧着怪物的尸体，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有余悸与恐惧。
此刻，看着这样的东西，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家小宝，前世在他死后，到底面临着什么样的痛苦。
如果……
是不是……此刻躺在这里的是他的岫岫？
是不是他的岫岫最后也会变成这副样子？
江岫笙感受到了霍庭之的情绪变化，也不在意他的手是不是脏的，直接握紧了。
“庭哥……”
霍庭之回过神，看着江岫笙，好像呼吸才终于缓和了一些。
“我没事……”
一旁的宋暮瞧着江岫笙的目光，依旧……无法言说。
同样，对虞北郗这个疯子，再次被刷新了他的三观。
“岫岫，在你的记忆里，你知道虞北郗到底……养了多少这种……怪物？”
江岫笙听到宋暮的话，握紧了霍庭之，看向宋暮，却只是凝重的摇了摇头。
他……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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