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苏芮觉得老公的话也有道理。
“我们问儿子，他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要不，你明天跟江挚聊聊，探一下口风。阿锦的事，江挚应该知道。”
“行，就这么说定了。老婆，你也别气了，先吃饭吧。最重要是瑞瑞，不晓得他心里会不会因此留下阴影。”
“我问过长歌了，他现在还好，笑了。在竹园，他和那些鸡鸭玩得很开心，还喂鱼了。幸好有江挚和乔楚，瑞瑞也喜欢跟他们在一起，他们也及时出现哄了他，要不然，真的难说了。你儿子那个倔样，真不能再纵容下去了，我一刻也看不得。”
“我明天肯定会说他骂他，绝对不能轻饶他。”
“好吧，吃饭，不说儿子了。操心他的事，比我带学生还要难。这些年就是被他气的，我都长了不少白毛发了。”
“晚上，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背。这些年，你细心照顾瑞瑞，真的辛苦了，你是我们家的功臣。瑞瑞也很黏你这个奶奶，也很喜欢奶奶，付出也是有回报的。看着可爱的小不点一天天长大，我们也开心呀！”
“就是看在孙子的份上，我才睁一只闭一只眼。偏偏，那个混小子就是让人不省心。长歌回来了，瑞瑞妈妈了，他高兴，也等于圆满了，两家人的心结也有可能慢慢解开了，现在，那个混小子却一点也不懂事，还是那样自私。”
“苏芮，别说了，吃饭，先喝点汤。我们甭管他了，就让他以后后悔去吧。”
苏芮不说了，点了点头。
喝点汤，先下下火。
……
帮忙收拾好，南宫锦和周慧去吃饭了。
因为儿子的事，南宫锦有点心不在焉，他很少说话。
几乎是周慧说了什么，他就答什么。
或是，他只专心吃饭。
……
周慧知道南宫锦赶时间，她也吃得很快。
表面上，她也很体贴他，大方得体。
今天的事，她也识趣不问。
她知道南宫锦在想什么，事实上，她也很憎恨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她早就享受荣华富贵了，衣食无忧，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狼狈。
那个孩子，她巴不得他消失得彻底。
……
晚饭结束，南宫锦送了周慧回去。
随后，他给江挚打电话。
“我儿子还在你那里吗？”
江挚嗤笑，调侃：“你还知道你有儿子呀？她回来了，你连魂都不见了？要是这样，你别跟长歌抢孩子了，你俩再续前缘岂不是更好，反正长歌现在也没有当你是一回事了。你别占着孩子，她肯定不愿意当后妈。”
南宫锦不悦，眯眼，没好气道：“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脑子进水了？瞎扯一通！”
“我戳到你痛处了？非常不爽了？事实不是那样吗？”
“我不跟你扯，你废话真多！我儿子呢？”
“跟他妈妈回去了，有他妈妈在，他总算有安全感了，恢复正常了。你这样的爸爸，最好是知道闪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有没有跟她胡说八道？”
“你的事很光彩吗？值得我八卦吗？只要周慧在海城，她俩肯定会见面的。知道又怎样？长歌都没把你当一回事了，没人稀罕你了。不对，也许周慧还稀罕你，那你俩就干脆再续前缘吧。”
“你特么神经病！”
骂了一声，南宫锦挂了电话，懒得理江挚。
南宫锦知道，这次闯祸了。
爸妈要是知道他没去接儿子，肯定气炸了。
等待他的，也许是火中烧。
……
听到车声，苏芮走出庭院。
南宫浩也跟着出来了。
见到儿子，他们都没好气地瞪着他。
作为一家之主，南宫浩先出气。
“你回来做什么？这里没人欢迎你！”
苏芮附和道：“你……滚得远远的，别出现在我们面前。孩子不需要你管，也不用你带，也不用你养，你爱干嘛干嘛去，没人阻拦你。这个家，你也不用回了，我们也不需要你看。”
南宫锦抿了抿唇，说：“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我错，不辩解。我必须跟我儿子道歉！我是忘了，不是故意不去接他。”
苏芮冷哼：“忘了？什么事能让你忘了你儿子，说来听听，我看看是什么天大的事。”
“妈，你别闹了，我担心瑞瑞呢，我去看他。”
“我闹？不是你一直在闹吗？不是你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自己错了，还有理由了？万一瑞瑞心理要是落下点什么，我永远不认你这个儿子，他也不需要你这个爸爸。就因为你的过错，我们所有人都要陪你说谎，混蛋！”
父母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骂得好，他确实很混蛋！
不过，他真的想儿子，想见见他。
父母都站在门口，瑞瑞应该不在家里，南宫锦按了顾家的门铃。
……
顾以安在家里，已经听到了隔壁家吵架。
门铃响了，他没去开门，而是在阳台往下瞪着南宫锦。
“孩子已经睡了，别吵醒他。不管怎么样，他还有妈妈。”
“瑞瑞他……还好吗？”
“你好意思问他好不好吗？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搁下话，懒得理南宫锦，顾以安回房了。
关灯，他也准备要睡觉了。
听说外孙没人去接，一个人在班上哭了，顾以安也很生气。
他对南宫锦的印象，更差！
……
顾以安说的话，南宫浩和苏芮也听到了。
他们没出声。
儿子碰壁了，也是他活该，他们也不理他。
南宫浩和苏芮回家了，还把门反锁了。
那个混蛋儿子，他爱干嘛就干嘛去吧，他们不想管了。
……
他就是一个罪人，人人嫌弃！
南宫锦自嘲地笑了笑。
他确实不应该忘了接儿子，他就是该死。
他们生他的气，他都接受，他就是活该！
不知道儿子怎样看待他这个爸爸？
儿子是不是也很讨厌他这个爸爸？
电话里，听到他的哭声，他也很难受，他心里真的有愧疚。
……
南宫锦给顾长歌发信息。
顾长歌没看，更没有回复。
她在搂着儿子睡觉。
看到儿子的眼睛哭肿了，她也很生气。
她真的想通了，她要刚强，才能好好保护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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