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虎、山民们听到这话,皆是一愣。
很快的,蓝虎就站起身,朝着四周喊:“兄弟们,想要从军,在正面战场把东漠畜生干趴下的,到朗副将这里报名!”
“我们第十寨的山民报名从军抗敌!”温婶子所在的第十寨的山民小伙,甚至是妇人、姑娘,全都涌向朗副将,争抢着要报名。
“我们第八寨的山民也要报名!”
“我第一寨的阿黑带领第一寨的山民兄弟,也要报名!”阿黑之前很排斥山外,尤其不喜姜大郎。
可经过二月二的这一战,看见敏小姑她们的凄惨后、以及得知‘腊肉军粮’是用山民做的后,阿黑愤怒至极,摒弃个人喜恶,誓要从军:“老子要面对面的把东漠畜生杀得跪下认错!”
“从军,面对面杀了东漠畜生,为山民报仇!”很多山民都跟着大喊,还带着浓重的哭腔。
只因他们一直以为,老寨是神圣的,阿祖们是慈善的,所以他们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供奉给老寨的人享用。
可没想到……
“我们这么供养他们,他们却在老寨里做尽恶事儿,他们不配我们的供养,我们真是瞎了眼啊!”
扑通扑通扑通,又有人对这阿兰婶子跪下,道:“八寨主,是我们被老寨蛊惑,要是早点听您的,也能早点破了老寨,发现真相!”
阿兰婶子忙道:“都给老娘记住了,有错的不是老寨,不是真的阿祖们,而是东漠细作!”
“是东漠细作把咱们的圣地,变成地狱!”
“都给老娘分清楚这一点,莫要被东漠细作所做下的恶事,迷了心智,乱了脑子。”
“心智脑力不好,怎么杀敌报仇!”
阿兰婶子的这番话,被朗副将派传令兵,喊了九遍。
话落时,被刺激得快失控的山民们,总算是清醒冷静下来。
咚咚咚!
军鼓声起,朗副将对山民们道:“山内的父老乡亲们,报名从军的事儿,不急这一天,咱们现在兵分几路……”
“第一路,大寨主、温寨主带人留守老寨,抄底老寨,守住老寨,以防东漠敌军再次杀回!”
“第二路,八寨主、三寨主、四寨主、十二寨主,带着熟悉山内地形的山民们去搜查、追击逃窜的东漠细作,绝不能让他们在山内做乱!”
“东漠也是擅用毒的,不能让逃窜的东漠细作在山内撒下剧毒,害了山内的父老乡亲!”
“第三路,由三寨主带领,安顿并保护好山民家小,不能让细作潜伏回来,伤害或者劫走家小!”
朗副将说出一个个军令,山民听得纷纷点头:“朗副将所言皆是要点,咱们听朗副将的!”
这种时候,只听一个首领的命令,比听各自寨主的命令,更省时省事管用。
朗副将很是满意,又留下一办的心腹亲兵,作为传令员后,喊阿鹤叔:“老鹤,带上药袋,跟我去一号山体洞,大郎说那边有古怪,咱们得去看看。”
“诶。”阿鹤叔应着,又对阿兰婶子道:“蒙子娘,你注意着点自个,服点老,别只往前冲!”
阿兰婶子怒了:“我正当壮年,正是拼的年纪,且这回这么大的事儿,我不死拼,还算山内人吗?!”
阿鹤叔:“……”
我只是关心你啊,你还不领情。
“蒙子,看着点你娘。”阿鹤叔服了这婆娘,只好交代蒙子一声,跟着朗副将赶去一号山体洞。
细作放的火,已经被扑灭,但山体洞里,还有阵阵烟雾飘出。
烟里的味道还很重,阿鹤叔是急忙屏住呼吸,又拿出解药,给跟随人员喷在面罩上。
姜大郎带着兵马走过来,问阿鹤叔:“如何,可能闻出这事什么味?可有毒?”
阿鹤叔医术极佳,又是山民,因此对动物气味更加敏锐,闻了闻,又去山体洞附近、内部,查看过一番后,道:“气味确实很怪异,但经过火烧,即使有毒有害,也差不多被大火烧没了,所以咱们才能好端端的在这里站着。”
“至于味道,是动物、人、药材、霉土菌菇类被烧后,散发出来的混合味道。”
“人就不用说了,肯定是细作内讧了,或者是咱们山民被杀了。”
“动物的话,像是鼠类……鼠类皮毛、尿液的气味都极其有特色,而越进入山体洞,鼠类尿液的气味就越重,可见这里曾经是众多鼠类的窝,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老鹤,你是说,细作在这个山体洞里,养了很多老鼠?”朗副将听得眉毛都打劫了,咦一声,嫌弃道:“东漠人不会有吃老鼠肉的爱好吗?不然养那么多老鼠做啥?”
“撤走,全部撤走!”姜大郎突然出声,拽住朗副将,转身大步疾奔出一号山体洞。
“咋了?发现了什么情况?”朗副将看想姜大郎。
为了防止中毒,姜大郎还戴着面罩,可朗副将知道,此刻这小子的脸色,极沉。
出了一号山体洞,到了外头的空旷地,空气都变得清澈后,姜大郎才说:“鼠类是一种很脏的动物,身上带着很多病菌,东漠细作养鼠类,可能不是用来吃肉,而是用来制作致病菌。”
上辈子,粟粟、云浮坤道都说过,世上有一种疫病,名为鼠疫,宿主就是鼠类。
虽然只是听说,大盛朝并未发生过鼠疫。
可他相信粟粟,粟粟说有这种诞生于鼠类身上的疫病,那就一定有。
粟粟为了让他重视疫病,还详细说过鼠疫的症状与杀伤力。
在粟粟的诉说里,鼠疫,是没有治愈药、是比百万大军还能杀人的存在!
“鼠类病?致病菌?啥玩意?你从哪本杂书上看到的?”朗副将笑问,他、以及在场的人,乃至各朝史书上,都没写过这种病。
阿鹤叔也没听说过,他还说:“鼠类确实能吃,我们进山采药时,就打过老鼠来烤着吃,只是不像东漠细作那么变态,专门养一个山体洞的老鼠来吃。”
“大郎,你有这种致病菌的证据吗?什么又是菌?”阿鹤叔追问。
姜大郎\/盛霆:“……”
难怪有时候粟粟不想理他;难怪云浮晚年会避世,不再搭理大盛皇室,实在是对于没见过她们所说事物者,她们说到口水都干了,也无法令第三人真正明白。
如今,他也遇上了这种情况。
想要说清楚鼠疫,他得从什么是菌、鼠疫菌又是什么,这些最原始的开始说起。
能说死他!
更绝望的是,他还是半吊子,他知道鼠疫还是从粟粟、云浮口中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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