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里也是看够了，对苏素素神秘地挤挤眼睛，放手中的茶壶，不知从哪取出了一卷小纸条，甩手便是扔向司空夜。
司空夜并未抬眼，直直看着小纸条向自己直冲而来，嘴角勾了一抹淡然的浅笑。
苏素素抬了手，截了，看了一眼眼角含笑的司空夜，无奈地展开小卷纸，念道，“八月初一，武林汇，竞宝，轩辕麒麟，白玉……”
苏素素转头，指着“白玉”后面的字，问道，“这个字怎么念？”
司空夜抬抬眸，吐气如兰，“喾。”
“哦！”苏素素点点头，又是很认真地捧了小纸条，“白玉喾帝函，感觉很霸气嘛。”
司空夜宠溺地亲亲她的额角，声音温柔得让人不自觉沉溺，“念得不错。”
“嘿嘿。”苏素素摸摸鼻子，自从被司空夜发现自己很多字都不会念以后，司空妖孽便是主动自动各种积极地投身在伟大的“家教”事业当中，用妖孽的话来说就是——
“身为我的人居然这么多字都不认识，丢人。”
于是也就有了上面一番场景。
也不顾别人旁观者看到这一幕心情如何。
就好像现在正在凌乱着的古月里。
古月里是真心不知道现在该摆个什么表情好了，他的闲云居的一级情报一向都是万金难求，司空夜的空罚缺什么都有可能而有两样东西却是从来不缺。
一是钱，二是人才。
而现在……
也不知道抚风知道自己差点搭上性命弄来的情报，竟是被末夜修罗拿来当了一个女子习字的对象会做何感想？
古月里眼角抽抽，嘴角抽抽，指尖也是抽了抽。
“素素，你今晚去跟月凝呆一晚。”司空夜有点不舍地摸摸苏素素的脑袋。
“哦。”苏素素很乖地从司空夜怀抱里走出，临行前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脚步，转了身子对着司空夜回眸一笑，“夫君可不要太操劳了。”
司空夜愣愣，含笑着点了点头。
她，的确是值得他司空夜去爱的女子。
他知道她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她，亦然。
但是他们心里似是已经有了不需言语的默契，双方都没有为此而询问过对方。哪怕是清楚知道，只要自己一问，对方肯定会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
但是没有。
他和她，都给了对方足够的空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们也自心底地相信着对方，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或者是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这种相信并不需要理由，那是他们无言的默契。
站在司空夜身旁的，只能，只有，只可能是她苏素素，她是他的妻，一生一世。
配得起她苏素素的人今生亦仅此他司空夜一人，他是她的夫，一世一代。
古月里看着两人，不知为何忽然从心底升起一种羡慕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在这两人身上清楚地感受到了，那强烈的，命运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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