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交易
…侦测到短波通讯。
“瓦尔德克，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但我现在也需要你帮我一件事情。”
“我还能帮你什么？”
“你知道的，这次行动我们损失了一架支奴干，而且是在撤退的时候…”
“位置…大概是斯德哥尔摩，那里的‘工蚁’非常多。”
…通讯中断。
…1天后。
SIA情报基地，305隔离室。
15:30
女孩坐在由橡木铺成的地板上，除了一身单薄的囚衣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物品。
为了防止她使用塔列拟态，房间内不时发出人耳无法捕捉，但却足以令女孩大脑炸裂的强磁场脉冲。
“头好疼啊…别再这样了！！”
女孩抱着脑袋，望着房间顶部的监视器哭喊了起来。
摄像头的红点闪烁了几下，对准女孩的脸部扫描了一圈。
…斯德哥尔摩，情报中心。
“C-24目前的状况怎么样？”
一名欧盟SIA探员走进了大楼的监控室，看着操作员问道。
“暂时稳定下来了，她现在使用不了塔列拟态，不过有一个副作用就是头痛。”
“是的没错，如果暴露在强磁场脉冲下超过72小时，她将会完全失去控制拟态的能力。”SIA探员回答道。
“不过…探员先生来这里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操作员开口。
“当然不是。”
探员顿了顿，伸手从手提箱中取出了一份文件和一张五级权限卡：
“中情局残党可能会插手救人，你们小心点，务必严格检查出入大楼的车辆与人群。”
“从今天起，城市安保等级由二提高至五，监控扫描也是一样，务必记录每个人的身份信息。”
“可这样…很耗电的，我们究竟是遇到了多大的危险？”操作员问。
“其他的就不要问了，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探员回答。
操作员沉默了几秒，随后点了点头。
-“滴…”
-安保权限更新至5级。
…15分钟后。
斯德哥尔摩，SIA情报基地。
一辆加长型林肯轿车缓缓地在SIA情报局的门前停了下来，随即走下了一名头戴白色面具的奇怪女性。
女性身穿黑色礼服，从白色的手套与袖口间依稀能看见斑驳的灼痕。
“总理，请。”
一名SIA特工走下汽车，伸手做出了请的动作。
女性点点头，取出身份卡在基地的大门上刷了一下。
-滴…
-机密人员，请立即通过。
…
30分钟后。
SIA情报基地，305隔离室门口。
“解除对她的磁场压制，然后带她去408房间，我有话想和她谈谈。”
女性和一名基地的SIA工程师站在审讯室的门口，向门前的看守说道。
“好，我会给她额外注射肌肉弛缓剂，防止她在交谈的中途产生攻击性.行为。”
看守点点头，戴上防毒面具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几分钟后，看守扛着浑身是汗的女孩走出了隔离室。
“我们走吧，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女性隔着手套，有些关切的的摸了摸女孩的脸。
“你才小姑娘呢…我马上就20了…”
女孩闭着眼睛，用抱怨的语气说道。
“你居然还醒着，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
女性摸了摸女孩的头，和看守一起走向了408房间。
看守将女孩拷在了房间的凳子上，在桌子上放了一壶茶水和一箱文件后转身离开。
女性打开了审讯室的探照灯，将光线移动到了女孩的脸上。
“唔...嗯？”
女孩试图睁开眼睛，但却被强烈的光线刺激的合上了双眼。
“我们聊聊吧，C-24，我的名字叫阿娜斯塔西娅，其他的就不需要你知道了。”
见女孩已经清醒过来，女性关掉了探照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热茶。
“想说什么就快说吧。”女孩看着茶杯内随着水流旋转的茉莉花，语气很冷淡。
“你是怎么从盐湖城基地逃出来的？”
塔西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
“C-24已经死了，我并不是她。”
女孩回答道。
“果然。”
塔西娅轻笑，摇了摇头打开了文件箱，取出了一沓档案袋。
“根据情报基地的生理扫描检测显示，你大脑皮层存储的记忆数据与C-24完全相同，除了…”她拆开了一份档案，念道。
“除了大脑额叶的发育对吗？”女孩问。
“是的，大脑发育的太完善了，仿佛我们从未杀过你的父母…”
“我真想把茶杯里的水泼到你的面具…脸上。”
女孩冷笑了一下，开口道。
“可惜你没有力气。”
塔西娅翻了一页文件，继续说：
“这是你盐湖城行动之前的体检数据与你现在体检数据的对比报告。”
“你的肌肉记忆不符合C-24的实际数据，在曾经的一次特工训练中，C-24的左臂受过伤，虽然后期得到了恢复，但小臂的尺骨上也留下了难以恢复的裂痕。”
“骨骼受伤是可以修复的，欧盟不能用这个来证明我不是C-24。”女孩开口。
“是可以修复，但肌肉记忆…骨骼断裂时的肌肉损伤记忆——线粒体的数量和分布数据无法被完全消除，除非你把胳膊上的肌肉全部挖掉。”
塔西娅顿了顿，继续说：
“你的尺骨是正常的，肌肉记忆显示伤口处被打过一次，但受伤位置和你左臂原先断裂的位置不一样，大概向上偏了5cm。”
“所以，你到底是谁？”
塔西娅双手抓着文件，盯着女孩子紫色的眼睛，道。
“C-24的克隆体。”女孩开口，语气十分冷淡。
“是谁克隆的你？”
“盐湖城基地的内置程序，不过在记忆上传的中途出了一些差错，导致我损失了一部分记忆。”
“所以重新复活的你在逃跑时先接触了蓝药剂，然后又接触了塔列拟态？原来是这样…”塔西娅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用钢笔画出了血检中发现的几种异常物质：
-类病毒（蓝）：210IU
-塔列细胞：549IU
-丧尸病毒抗体：331IU
-SLU-224（左旋）：1350IU
-CH521（左旋）：3700IU
“是的。”女孩点了点头，道。
“那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塔西娅笑了笑，看着女孩摘下了脸上的白色面具。
上面布满了烧伤的灼痕。
“我的天…你的脸怎么了？！”
女孩看着塔西娅，失声惊叫了起来。
“在我13岁的时候，实验基地发生了一场火灾，导致我全身烧伤，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塔西娅掀起了自己的袖子，斑驳的伤口看起来就像是花豹身上的斑纹。
“你可以换一具身体啊…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感染者。”女孩开口。
“这都不算什么，在我15岁的时候，新欧盟SIA的特工将我绑架到了乌克兰，负责看守的欧盟新兵出言不逊，说我像麻风病人，但没过几个小时，关押我的基地就发生了连环爆炸，我也因此失去了一条腿和半只胳膊。”
塔西娅掀起了另外一条袖子，露出了金属制作的遥控义肢。
“后来一批欧盟的高要得知了我的身份，开始了对我的扶植，我也通过对势力的平衡以及欧盟军方的支持，一步步的走上了今天的位置。”
塔西娅低下头，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沓证件：
“我在前线打过感染者，挽救过被结晶污染的海域，和士兵们挽救过被困在北冰洋的因纽特人，从废墟中救过幸存者，核战爆发的当天我还挨了一枚中子弹，不过运气很好…只是烧伤了后背…”
“你…确实适合管理这个同盟。”女孩低下头，额头上渗出了几丝冷汗。
“所以加入我们吧，不要和那个卖生化武器的军火公司混在一起。”塔西娅拉上了袖子，开口道。
“不。”女孩拒绝了塔西亚的提议。
“你是蒙古利亚试验体的后代，而我是高加索试验体，理论上我们都是改造人，为什么不能一起合作？”
“不论个人私事，挑起十年战争这一条就够你滚进地狱。”女孩回答。
“那芝加哥呢？将平民感染成丧尸的安娜和魔鬼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还要效忠她？”
“因为…”女孩抿了抿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自己说是为了雪拉，估计欧盟就会通过雪拉来打自己的感情牌。
“你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被人玩来玩去，唯唯诺诺，不痛苦吗？”
“...”女孩没有说话。
“你的生母如果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会有多伤心？”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你已经开始享受被人当成玩物的感觉了吗？”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去挣脱傀儡的枷锁？”
“双子塔计划的试验体出生就是人类的棋子，但你甘心做一辈子棋子吗？”
“呜…呜…”
女孩弯下腰，将头埋在了胳膊间哭了起来。
“不要俯首在人类和魔鬼的脚下，新的世界应该被我们所引领。”塔西娅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说。
“安娜不是人类。”女孩开口，肩膀因为哭泣而抽的很厉害。
“她是魔鬼。”塔西娅说。
“那你就是撒旦。”
“就聊到这里吧，考虑好了可以再来找我，不过那时候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塔西娅从口袋里抽出了一个灰色的面具，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面具就送给你了。”
塔西娅戴上了自己的面具，转身走出了大门。
“可以带她回去了。”
塔西娅对门口的看守说道。
“好。”
…30分钟后。
305隔离室。
“头好痛…咦？”
女孩抬起头，发现磁场脉冲突然停止了。
“C-24，你的面具忘记拿了。”
看守敲了敲隔离室的大门，从大门下方的小窗塞进了一个放着蓝色面具的铁盘。
“颜色不对吧…”
女孩伸出手，摸了摸面具的光滑表层。
她将面具翻了过来，惊讶地发现下面居然藏了一张纸条。
“CIA，。”
“是中情…”
“咔。”
大门突然被打开，吓的女孩连忙将纸条吞进了肚子。
“基地遭遇袭击，紧急转移。”
两名SIA探员走进房间，架起女孩走向了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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