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就是我们中最厉害的，现在更是远远超过了我们。”花莳龇着小虎牙：“我甚至怀疑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詹衣红和命珺脚步一顿，回首望向许宁。
大家都是开创了历史的天骄，就算在大周立国五百年的时光中，以他们的天资，都能排入前十！
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
可此刻，詹衣红回头望着许宁，眼中闪过一缕五彩霞光，随即隐没，詹衣红道：
“确实，他的境界已经远远超过我们了，便是命珺你的几位师兄，也没几个境界在他之上。”
“嗯？”许宁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窥视之感，向詹衣红的眼睛过去，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到这般神奇的瞳术。
詹衣红指着自己的眼睛，浅浅笑道：“当初在永源山脉见你的瞳术那么强大，我此后留心寻找，终于在三灵瞳的基础上，又加以改进，创了这门五彩灵瞳。”
三灵瞳由两百年前的一位瞎子所创，创出当日，眼放奇光，窥破千里，洞悉他人修为境界。
随着他死后，这门奇术散落在各种历史古籍中。
虽然用心搜集，还能找到，可是后人修炼，皆无所成。
“厉害。”许宁竖起大拇指：“估计距离开创三灵瞳的前辈所言的那种，窥破法则，洞悉万物的境界不远了吧。”
许宁虽然没有炼过三灵瞳，却听过它的名声。
炼气士自己开创的功法神通，往往都是最适合自己的。
以詹衣红如今的境界，加上她的这门五彩灵瞳，完完全全可以开宗立派了。
詹衣红摇头道：“我尚在钻研中，现在只能大致看破他人修为和功法运转脉络，距离你说的那个境界，还差的很远。”
她转头看向陆离簪，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敬佩：“就像是陆掌院我就完全看不透。”
境界差距太远了，就算有奇异的神通瞳术，也如同一团迷雾，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詹衣红看来，陆离簪虽然不是五阶炼气士，可也不能用四阶炼气士来算了。
詹衣红又转头看向陆桃溪，眼中五彩灵光闪烁，惊叹道：
“没想到桃溪姑娘的修为竟然也如此深厚。”
在她眼中，如果陆离簪是一片迷雾，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那么许宁就是朦朦胧胧，只能看到几丝金色的脉络。
陆桃溪看着乖乖巧巧的跟在许宁身边，但仔细一看才发现，也看不到多少金色脉络。
至少自己便完全不是对手。
陆桃溪抱着许宁的胳膊，甜甜一笑。
自从晋级四阶以后，因为灵植一事脱不开身，她经历的战斗倒是越发稀少。
陆桃溪笑得眸子很亮：“我不擅长战斗，比不上詹姑娘的。”
她心甘情愿的躲在许宁的光芒下，看他越发的耀眼。
陆离簪也道：“能看到他人功法运转的脉络，已经不是一般的瞳术，至少可以评进天下前五！”
以陆离簪的眼界，自然不会瞎说，说是前五，就肯定是前五。
“先人一步洞悉修为，功法运转知其脉络，战斗之中便可占尽先机。”
花莳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晋级后出关与她切磋，难受的要死，根本就打不过。”
命珺垂头丧气的拍了下脑袋。
“我还以为晋级四阶以后，能追上你们一些，结果……”
他环顾一圈，耸肩摊手道：“和着就我修为最低。”
这边欢声笑语，后方各个宿老看着他们的眼神，越发的羡慕。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宿老们的弟子，更是远远的躺着脑袋望着这边，艳羡的砸砸嘴，最后回到大殿中。
他们的修为太低，就算进去道源空间，也参悟不到任何东西。
……
太虚山以太虚道源立名，后山道源虚实交换。
有参悟了道源的人，灵元身影，皆处于虚实之间，与人交手，迷影丛丛，他人分不清真假。
太虚道源内部。
许宁盘膝坐下，仰头望着那团在空中变幻的灰色玉石。
整体如一块丈宽的环形玉佩，缓缓的旋转着。
道道神奇的灵韵福泽，荡漾而出。
整个道源空间，处于一片虚空之中，道道灰色云雾，凝结成实体，托在各人身下。
有个道袍老者，站在灰色玉石之下，取出药瓶采集着正在凝结中滴滴玉髓。
他正是清葛道尊，在采集太虚道源凝聚出来的道种。
许宁视线看过去的时候，清葛道尊回过头来，冲着许宁平和的一笑，就像是个普通的农家老者一般。
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坐在蒲团上，静心参悟。
忽然外围，空间一阵波动，许宁回头望过去。
之前闯了出去的星韵道长，此刻她眼眶红红的，那个捏在手中的雨月使额坠消失不见。
料想她应该是去了清霁的墓碑前。
星韵道长再次出现，她视线在众多参悟者中看过去，找到许宁，感激的点了点头。
许宁远远的点了下头，收回目光，看向太虚道源。
这块灰色玉石，也是当初某位大修为者，陨落后留下的造化吗？
“我认识他。”忽然九阴葫芦中，阿烟略微低沉的声音传出：
“他自号灰玉道人，好诗好酒好文采，以前才璀璨神朝的帝都内，一篇诗作可换得满城喝彩。”
“人们常说用万金换得他的一副诗篇，是对诗的侮辱，也是对他的侮辱。”
“可他却总是用诗换酒喝，一点也不在乎。”
“我陨落时，他应该在追随弘云帝，没想到……，唉，我早该想到的，当年的人，不是投降的，便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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