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怔住。
寻找仙丹为什么要带童男童女？
真的是为了让他们寻找吗？
一群孩子能做什么事？
历史谁信？
它敢说真话吗？
历史都是胜利者在写，都不如口口相传靠谱。
眼见不一定为真，何况历史。
这天下成事者哪有好人啊。
好人不可能成事。
人只分男人与女人，从来就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成败之分。
秦川不再说话，低头沉默。
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事态已经无法控制那就杀。
他知道他将要面对什么。
那些人不会承认他们做的事，他们会各种污蔑秦川，会不留余力的干掉秦川。
不过无所谓。
秦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秦川。
“唉。”
李靖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他不知道如何与秦川继续交谈。
秦川没有起身相送。
房间内只剩下秦川与李环。
“人可以放纵，但不可以丧尽天良。”
秦川道。
谁人不放纵？谁人不想放纵？
宽以律己，严以律人。
这就是现实。
可以容忍自己放纵，却见不惯别人放纵。
此时李环双目赤红。
她听秦川与李靖的对话知道了很多。
那些被隐藏在秘密，哪怕她是李家族女也无从得知。
张亮或许知道，但他不会说。
因为他是整件事情的参与者。
“那些人都该死，都该死。”
李环声音凄厉道。
唤醒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她不能生育的秘密。
她曾怀过孩子，没能出生。
所以她见不得孩子被欺负，见到孩子被欺负就会唤醒她的过去。
让任何女人撕心裂肺的过去。
“我要杀光他们，我要杀光他们。”
李环双手抓着秦川的胳膊，泪流满面。
咬破嘴唇不自知。
秦川没想到李环反应这么大。
“我答应你，前提是你要查清楚谁家在炼丹。”
秦川道。
李环含泪点头，心中发誓一定要查出来。
一定要亲手杀死那些丧尽天良的人。
哪怕那个人是李靖，哪怕那个人是李世民。
“我与张慎几是清白的，我一直把他当成我孩子。”
李环道。
不管做什么她要把张慎几摘干净。
绝对不能让他受自己牵连。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认真办事我会保你在乎的人，包括你。”
秦川道。
李环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脸蛋。
几下擦干泪水。
“先登真会说笑，我知道我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事后那些人不可能让我活着。”
李环道。
心里清楚要面对什么。
那可是豪门大族啊。
他们不会放过自己，李家也不会放过自己。
“哈哈哈，我说保你无事就可以保你无事，我有兵。”
秦川大笑着。
他有兵。
手握兵权谁敢动他？
“你真狂。”
李环憋半天说出这三个字。
他真的好狂，他真的知道大唐有多少大族吗？
不会天真的以为只有七大世家吧。
被摆在明面上的家族能有多么厉害？
真正厉害的家族是不会被百姓知道的。
“真正的大族是不会出现在世人眼前的，他出现以后代表他已经衰落。”
李环道。
她认为很有必要提醒秦川。
可不能让秦川小看天下人。
李世民坐拥天下也不敢这么狂妄。
“我知道你说的是我，我家就很厉害，族中长女长孙皇后，鼓吹天下无敌。”
秦川一脸得意道。
这天下还有谁的家族比秦家厉害？
“如果你说的是另一个秦家我信。”
李环道。
秦川不解，另一个秦家？
“你说的是秦叔宝？”
秦川道。
李环瞥嘴。
“他也配？秦叔宝的祖上在那家也就是算是分族族人。”
李环道。
秦川点头。
那确实挺厉害的，秦叔宝祖上可不是一般人。
能看不上秦叔宝祖上的家族确实厉害。
“始于周，至今无人敢动，曾经有罗马商人想要入秦籍被拒，秦是国姓，后有嬴。”
李环道。
“知道杨广祖上为什么能够飞黄腾达吗？他为什么跟你的遭遇不一样？真的没人打压杨家吗？因为秦姓出手杨家得以辉煌。”
秦川沉默。
千年世家牛，人家始于周。
“有趣，我很想见识下。”
秦川道。
牛不牛跟秦川没有关系，只要敢炼制仙丹都要死。
李环点头。
随便找个房间休息。
李靖没有把秦川回到长安的事情说出去。
派人送来契约。
这家青楼送给秦川。
李靖府邸。
一群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你们知道仙丹是如何炼制的吗？”
李靖问道。
他们没有正面回答李靖。
“军神何必如此？只要军神活着大唐将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死些百姓算什么？”
一人道。
其他人跟着附和。
吹捧之词无所不用其极。
“我李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不是命吗？”
李靖道。
脸色很难看。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善良。
不杀就是善良。
战争很少杀妇孺。
这是国家底线，也是种族底线。
有些侵略战可以把种族同化，有些不能。
小日子不可原谅。
我一直没写小日子，因为我不想写，我只想看到小日子亡族灭种。
写小日子我会恶心。
三战开始先屠小日子。
当然了我们泱泱大国是不能这么干的，把家伙交给金胖子，让他炸。
所有人笑了。
李靖说的没错，百姓的命在他们眼里真的不是命。
自古以来如此。
“被什么养着就要被什么制约，百姓因我等丰衣足食，不该为这丰衣足食做贡献吗？”
一人道。
如果秦川在这里绝对会一刀干掉他。
谁特么养谁？
李靖没有回答。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青楼。
秦川看着名单手在抖。
李环跪坐在秦川身边，蹭看名单。
丢三百七十人。
这只是一个月的，前面的根本无从查起。
百姓们没有办法只能息事宁人。
无处诉冤。
官府收到案件以后直接压下。
安抚都懒得安抚。
秦川把名单放在案牍上。
双目越来越红。
“你要用最快的方法调查，只要与炼丹有关系的人都要死。”
秦川道。
说着起身。
观星阁。
秦川背着手看着盘膝而坐的李淳风。
“你不要跟我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秦川冷声道。
李淳风睁开眼睛看向秦川。
“我没想到你还敢回长安。”
李淳风神情复杂，他知道秦川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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