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东升逐步松口，拉里·佩吉问：“那Gmail……”
“可以。但谷歌所有应用需要向foxmail账户全开放，这个不过分吧？”
“理解，没问题。”拉里·佩吉满口答应，实则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将美版手机铺货到全球去的事了。
聊到这里，拉里·佩吉终于聊到最重要的问题：“陈，具体怎么操作呢？”
陈东升笑问道：“你们想怎么操作？”
拉里·佩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方案说：“陈，我希望脸书能将安卓独立出来，由谷歌入股，在米国开一家合资公司，携手研发安卓开源项目，如何？”
“嗯，股份呢？”
“五五开怎么样？”
“双话事人？”陈东升的脸冷了下来，心说你没带头盔也好意思提这种要求？
这拉里·佩吉打的主意，显然是是先把安卓给鸠占鹊巢，再用安卓和鸿蒙打擂台。
整个鸿蒙生态最重要的就是hmS，一旦铺开，就能形成极强的依赖性。陈东升从千千静听时期就开始布局，岂能让你谷歌摘了桃子？
拉里·佩吉见陈东升态度转冷，忙说：“股份多少不重要，谷歌主要是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们完全可以按照大家都熟悉的A\/b股设置投票架构，把谷歌和其他厂商放在一起。”
陈东升冷笑，这要是把谷歌和其他厂商放在一起，只怕转头就会拿鸿蒙的投票权重说事，然后挥着锄头挖墙脚。
谷歌这么急切，陈东升却冷冷地回应：“控制权是没的谈判的。”
言下之意，谷歌最多入点小股。
“鸿蒙系统如今只局限于东亚一隅，谷歌的加入可以迅速帮助安卓整合欧美的厂商。陈，你需要谷歌。”花大价钱只当一个小股东显然不是拉里·佩吉能接受的结果。
“没错，如果你能说服雅虎拒绝我的话。”陈东升冷冷地说，“我觉得雅虎会很乐意交出旗下的全部搜索服务，用来换取安卓系统下的雅虎移动服务框架。”
听到这话，拉里·佩吉懵了。
“回去考虑一下吧。华夏有句古话，与人斗其乐无穷。”陈东升嘿嘿一笑，“据我所知，苹果也在做他们的智能机。我很乐意在微软和苹果的夹攻下推出携带雅虎服务框架的安卓智能机。”
“你忘了提谷歌。”
“我也没提诺基亚，”陈东升耸了耸肩，说，“很显然，智能机时代没有谷歌的位置，就像没有诺基亚一样。”
拉里·佩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最后说了一句：“报个价吧。”
“我对鸿蒙安卓的估值是4000亿美刀。”
“荒谬！谷歌现在的市值也才1450亿美刀！”拉里·佩吉没忍住，“你们买下安卓的时候，才花了5000万！”
陈东升笑道：“哦，4000亿美刀是13年后的估值。”
“13年后？”拉里·佩吉对这么准确的数值感觉到诧异。
陈东升自然不会说，这是前世比尔·盖茨对谷歌安卓的估值。
前世2019年6月22日，比尔盖茨曾在公开场合发声，说自己犯的最大错误就是给了谷歌推出安卓的机会：“只有一个非苹果操作系统的空间，这值多少钱？4000亿美刀将从谷歌转移到微软。”
拉里·佩吉想了想，问：“陈，请问如果现在是2019年，你对谷歌的估值是多少？”
陈东升耸耸肩，说：“如果安卓属于谷歌的话，应该是亿美刀？”
“从哪里冒出来这么精准的数字啊！”被估值万亿美刀，拉里·佩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按捺住内心的狂躁，拉里·佩吉深吸一口气，默默在心里估算了一番后，死死盯着陈东升，说：“也就说，你现在是按照555亿美刀的估值在和我聊？”
“显然不是。”陈东升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拉里·佩吉，“你是按照安卓和谷歌市值比值来算的。应该按照去掉安卓的部分来算，虽然去掉安卓后，谷歌显然值不到6450亿，但我不介意你用这个数字。”
拉里·佩吉揉了揉脸，问：“如果按照这种算法，你觉得安卓值900亿美刀？也就说，哪怕只是10%的股份，也需要谷歌掏出90亿美刀？”
“的确如此。”
“荒谬！太荒谬了！”拉里·佩吉疯狂摇头，看向陈东升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似的。
“嫌贵的话，我还有另一种方案。”见拉里·佩吉一脸肉疼，陈东升给出了新方案，“我觉得谷歌可以考虑一下入股Facetube。”
只是略一思忖，拉里·佩吉就明白过来：“你是说谷歌play！”
就像某度和盗版音乐一样，搜索+影音也是无往不利的利器。
之前人人搜索靠着一招降权就把搜狐视频搞得欲仙欲死。
但人人搜索放在米国，和谷歌相比就有些不够看了。虽然Facetube依靠脸书发展的还算oK，但也仅仅是前世油管和mySpace结合后的程度，还达不到谷歌加持后的那种高度。
“我觉得，谷歌通过缴纳一定金额的年租金,来获得在米国通行谷歌移动服务的权限。这种情况下，我愿意以16.5亿美刀的低价出售Facetube的50%股权，如何？”
前世谷歌在06年底花费16.5亿美刀全资收购了油管。陈东升觉得自己早半年，价格翻个倍卖应该不算太亏。
“这个……”拉里·佩吉想了想，“我能不能考虑一下？”
“没问题，那在你考虑的这段时间，你不介意我——”
“我介意！”拉里·佩吉连忙制止，“请务必不要再提雅虎！”
陈东升摊手：“大概多久呢？”
拉里·佩吉直接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话音落下，拉里·佩吉仿佛吃了蓉城牛油锅一样，火速离开桌子，冲向了厕所。
蹲在厕所里，拉里·佩吉抖着手拨通了布林的电话：“谢尔盖！现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90亿美刀入股安卓操作系统，永久获得米国通行的安卓系统预装谷歌移动服务。另一个选择是16.5亿购买一半的Facetube，再每年花上几亿美刀租用移动服务权限！”
“90亿美刀只能入股10%？A方案太离谱了。安卓的估值有900亿美刀？我觉得陈东升应该去精神病院。”谢尔盖的语气一点不客气。
“谢尔盖，老实说。我刚刚听到对方对安卓的估值时，感觉无比离谱。”此时的拉里·佩吉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老实说，现在平静下来之后，我反而觉得这个方案或许才更适合谷歌。”
“兄弟，谈判需要理性。你有点感情用事了。”
“好吧，我们还是说b方案吧。”
“谷歌移动服务？就是我们之前为安卓设计的那个？”
“没错！但现在只能在米国用，且没用应用商城。”
“这上面我们似乎没什么筹码，”布林叹了口气，问，“能不能用谷歌华夏支付收购Facetube的费用？我们收购某度时可是实打实花了16亿美刀。”
“恐怕不能。”拉里·佩吉直说，“我最开始提出的诚意就是谷歌退出华夏，但陈认为谷歌必败，在他眼里，谷歌华夏一文不值。”
“那我们就选b方案，”谢尔盖布林笑道，“既然陈认为谷歌华夏一文不值，那我们更要请亚洲李好好经营一下谷歌华夏，证明谷歌华夏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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