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却说：“我跟小风说过了，小风不同意，所以我才想办法的。”
张牧打开车门锁。
“下去吧，离开这，我想你跟着我几天，也受到了不少粉丝，想要得到的已经得到再留下去，我就会怀疑你别有目的了。”
张牧的话说得很绝，眼神当中也是不容置疑的冷漠。
就算他脸皮再厚，也该知道给台阶就下了。
张牧没有说话，转过头手指敲打着方向盘。
小风已经打开店门，进了屋。
洛央在金沙湾的时候，就直接上了龙斩的车，再次跟着龙魂他们回到基地。
张牧等着，这次必须将这个心思深沉的人赶走。
他若留在身边，必有祸患。
张牧不敢拿小风的性命来赌，万一真出点什么事，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小风就是他的软肋，正德敢动小风，那就是在他软肋上跳舞。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正德终于是不甘心地叹口气，打开车门下了车。
张牧也从车上下来，然后盯着正德收拾东西，出了家门。
在他走之后，小风才欢呼出来。
“这个讨厌的人终于走了。”
本以为把正德赶走，生活就能正常继续。
张牧万万没想到，当天夜里他就出现异常状况。
小风开着直播坐在旁边画符，张牧就坐在他身边，跟直播间里的网友聊天。
突然，墙上的钟表敲起了整点的钟声。
张牧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脸上的青筋格外明显，一蹦一蹦，就好像血管都要崩折了。
小风吓得扔掉手中的毛笔尖叫。
“哥你怎么了？”
直播间网友也被张牧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怀疑主播是不是有羊痫风？”
“赶紧拨打120啊？”
“已打完。”
小风慌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牧去一把拽住他的手，眼睛里赤红的血管即将爆破。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找楚楚。”
这种感觉他太清楚了，和之前身中蛊毒的时候是一样的。
窒息，又像有什么东西操纵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血管的血液也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力量，完全不受控制。
他敢肯定，今天身体中的蛊毒已经被完全清除，这个感觉不像是蛊毒，却又有点类似。
脑袋里突然想到什么，所以才叫小风去找楚楚。
这不跟陈山表妹的状况一样吗！
沈若楚执行任务回去之后，又去了师傅那边，接到小风电话就急忙开车往回赶。
当她到家的时候，救护车几个人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说他是羊痫风？
羊痫风的所有手段都不管用，张牧也没有那种伤害自己的举动，你说他是精神疾病？
他也只是像是要爆体，不需要任何仪器。
沈若楚冲进屋，直接将张牧抱在怀里。
张牧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但意识还在，努力让自己说出完整的话，交代沈若楚。
“指尖血。”
沈若楚立马反应过来，告诉小风：“去拿银针。”
小风调头把药箱拿过来，沈若楚稳了稳心神，取出银针刺破张牧手指。
指尖一滴黑血挤出，张牧赤红的双眼也暂时恢复一丝清明。
沈若楚领悟到他的意图，便继续刺破了十根手指。
十根手指上各挤出一滴黑色的鲜血，最后张牧又说了一句：“心头血。”
沈若楚一惊，他只学过简单的急救包扎，扎手指尖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那要是扎心头那可就不一样了。
弄不好会把人送走，一时间她不敢下手。
救护车那边过来一位急救医生，询问沈若楚：“是不是要扎心头血？”
沈若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直接把手里的银针塞到医生手中。
“心头血，你来。”
大夫上前在张牧心口摸索几下，最后确定一下。
“确定要扎在心头对吗？”
张牧眼皮微眨。
就见大夫抬起手，准确无误地将那一针扎进心脏上。
黑色的鲜血顺着银针流出，大夫缓缓后退，张牧眼睛里那最后一抹游走的红色消失不见，眼睛恢复正常，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再暴躁。
沈若楚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就好了对吗？”
张牧重重喘息，点点头。
大夫那边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救人一命虽然是医生的职责，但超出医学外的治疗方式是要背负责任的。
他也是第一次拿病人的性命赌注，结果是他成功了病人也活下来了。
120走后，沈若楚去打来热水给张牧擦了身上的汗渍，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小风吓得缩在门口，脸上挂满泪水，不哭不吵，生怕影响到沈若楚救治张牧。
就算张牧已经醒了，那种即将失去亲人的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小孩子十分畏惧这个画面，所以久久不能回神。
等到沈若楚也安静下来，这才叫小风。
“小风，过来。”
小风猛地抬起头，缓缓起身朝着张牧的房间走来。
沈若楚将小风揽在两人身边。
“别害怕，你哥不会死的。”
小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颤抖着声音询问张牧。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之前中了蛊毒的时候一样呢？”
张牧淡淡一笑，眼神当中尽是冷漠。
“或许这次身体的状况还有可能是西轮山来的。”
沈若楚皱着眉头，“难道在西轮山解掉蛊毒，又中了别的毒素？”
张牧转头盯着沈若楚的眼睛。
“可这是人为！”
“人为？”沈若楚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惊呼出声。
“天啊，难道是归一老和尚？”
小风也惊呼：“不可能吧！你不说那家伙在当时就逃走了吗？”
“确实是逃走的，但你们看，跟之前陈山的妹妹像吗？”
两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最后是震惊。
房间里沉默了，谁都忘记了直播间还在开着。
评论区气的咒骂。
“这人简直太恶心了。”
“鬼一样地纠缠不清，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主播呢？”
“那人的目的还没达到，估计不会弄死主播，但折磨是肯定的。”
“真希望主播能早点弄死他。”
“杀人犯法。”
网友下面却回复一句：“那个人已经不是人了，靠着那些尸体活了上百年，应该早就不算人了。”
“楼上说得没错，应该就算个半死不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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