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弥生被推得后退一步,眼底猩红,像是被点燃的野火:“醒了又怎么样?”
“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苏忍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抓过被单裹住自己,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未婚妻又怎么样?”顾弥生逼近一步,语气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五年了,苏忍冬,这五年躺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是我!”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苏忍冬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指尖因为慌乱而不停颤抖。
看着她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顾弥生心头的嫉妒与怒火彻底烧断了理智。
他冷笑一声,口不择言地吐出最伤人的话:“怎么?现在知道要当顾斯年的好未婚妻了?当初在我床上可不是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你不就是这样吗?谁能给你依靠,就往谁身边凑?”
苏忍冬的手在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不肯让它掉下来:“顾弥生,你混蛋!”
“我混蛋?”顾弥生眼神更冷,“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苏忍冬别过脸,声音带着哭腔,却刻意说得冰冷:“以前是我糊涂。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等我和斯年结婚,一定请你喝喜酒,弥生弟弟。”
“苏忍冬!”顾弥生被这声“弟弟”彻底激怒,他死死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苏忍冬胡乱套着衣服,指尖的颤抖几乎停不下来,每系一颗纽扣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她背对着顾弥生,声音里裹着冰碴:“你走吧,以后别再找我了。斯年醒了,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正轨?”顾弥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掐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眼底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什么叫正轨?看着你嫁给我哥,然后我们像偷情一样继续纠缠,这就是你要的正轨?还是说,你早就等不及要回到顾斯年身边,把我这五年当垫脚石踩在脚下?”
苏忍冬被他捏得生疼,挣扎着拍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这五年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是你自己非要闯进我的生活,是你……”
“是我?”顾弥生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当初在我哥病床前哭着说害怕的人是谁?是你!大半夜抱着念念在雨里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是你!苏忍冬,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引诱之意?还是说,那些温存都是你的提前演练,就等着顾斯年醒了好隆重登场?”
“我没有!”苏忍冬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眶瞬间红了,“那时候我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只是……只是太孤独了!”
“孤独?”顾弥生的冷笑像刀子一样刮过空气,“所以你就找我这个‘替代品’来排遣孤独?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替代品就该被扔了?苏忍冬,你还真是会算计,既当了顾斯年眼里的贞烈未婚妻,又占着我五年的身体,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苏忍冬的心脏,她猛地抬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顾弥生,你把我当什么了?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难道不是吗?”顾弥生像是被刺激到了,口不择言地往前冲,“不然你怎么一边心安理得地花着我哥的钱,住他的房子,一边躺在我床上与我纠缠?你敢说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没有算过哪条路对你最有利?现在他醒了,你自然要选那个能给你名正言顺身份的人,我不过是你寂寞时的消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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