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川看了眼门把手，问道：“你是怎么开的门？”
“开门之后……”
听到这四个字，刘小川便知道许省长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省委家属院不是普通小区，不需要物业管理，不过想开门，许省长有的是办法。
“……发现小倩不在房间，当时我就慌了，因为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小倩不可能离开。”
刘小川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离地面只有四米多高，这个高度，就算是普通人，跳下去都没什么问题。
“应该不是跳窗，如果跳窗的话，门口的监控能够拍到。”
“谁查看的监控？”
“一个朋友……”许省长说，“小倩的失踪，连她哥哥都瞒着，知道的人除了那个朋友和其他几位省长，剩下的都在家里了。”
通过监控查找线索，警察要比自己更专业，许省长说的朋友一定是警察，而且职位很高。
没有意义的事情刘小川不会做，与其再看一遍监控，不如在屋里找找线索，房间稍微有点乱，墙顶拐角处还有蛛网，似乎不经常打扫。
“平时你们不进这个房间么？”刘小川问道。
“五年前失踪一次后，小倩的性格有一点改变，不允许任何人进她房间，
有次没关房门，王阿姨见她屋里有点乱，就给收拾了一下，小倩回来后发了很大的脾气，甚至要把王阿姨解雇，
她妈妈劝了好久，哄好之后，连我和她妈都给进这个房间，
五年时间，这个房间我只进来两次，上次还是大年初一……小倩失踪后，我才进来的。”
“不允许任何人进这个房间？”刘小川皱眉。
七个女孩同一天在各自家里失踪，七天后同时出现在沙汪镇，刘小川和千紫衣聊过这件事，对于失踪那七天，千紫衣没有任何记忆。
千军也说过，七个女孩都不知道失踪时发生了什么……
“谁都不许进……”许省长说，“有要洗的衣服，她会放在门口，王阿姨洗好之后，再给她放回去，至于垃圾什么的，都是她自己扔。”
“五年前失踪那七天，小倩有没有记忆？”刘小川问道。
“没有……”许省长说，“我问过她，她说一直在睡觉，忽然被水呛醒了。”
记得当时河水已经漫过了石桥，七个女孩就站在桥中央，桥的两边围了不少人，都喊着让她们快点过桥。
可是七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石桥被大水冲塌的一瞬间，她们全都掉进河里，刘小川没有任何犹豫，跳进河里救人。
看来她们在桥上时，就算是站着也没有意识，和熟睡状态差不多。
“失踪之后，除了不允许别人进她的房间，还有什么不同？”刘小川问道。
“小倩以前很乖巧，失踪之后，脾气还大了些，动不动的就和人发生争吵，甚至会故意找茬，
失踪之前，也就是吃年夜饭的时候，就把她哥哥一家给轰走了，轰走之后她又难过，一直坐在沙发上哭。”
“那这不是有一点改变……属于性情大变了。”
“算是吧！”
许省长面色难看，却没反驳。
“七个女孩我只见过千紫衣和彭芃，千紫衣有点娇蛮，不过失踪前也是一样的性格，彭芃很文静，性格也好，不像是受到了影响……为什么小倩的性情会大变？”
刘小川眉头越皱越紧，仿佛捋到了线头。
如果小倩的性情大变和五年前的失踪有关，那么小倩就撒了谎，失踪那七天，她一定有记忆。
“说来也奇怪，小倩对失踪没什么抵触……”许省长说，“就算我们问起，她也不觉得后怕，只是说什么都不记得，可性格忽然就变了。”
若是换作轻松的环境，刘小川会开句‘是不是失恋了’之类的玩笑话。
这个场景明显不合适……
“顾……？”刘小川转头，看向身后一直没说话的顾长生。
刚才听许省长喊了句‘顾老’，不过刘小川没问名字。
“长生……我叫顾长生，刘局你喊我‘长生’或是‘小顾’都行。”顾长生恭敬道。
许省长面色微变，之前有几个世家老祖到小楼拜访过他，就算是那些不可一世的世家老祖，见到‘顾老’都很尊重。
顾老不算个会摆架子的人，六十多岁的年纪，对刘小川却如此恭敬，不只是因为刘小川修为高深。
不愧是719局局长……
千军那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如果连刘小川都解决不了，他们只能一直等电话。
“顾老，你在许省长家多久了？”刘小川问道。
客气归客气，顾长生年龄在那摆着，就算修为不如自己，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不能真的就喊‘小顾’。
“五年！”
“五年？那你认识小倩也有五年了，你觉得小倩……平日有什么异常？”
“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顾长生挠挠头，“小倩特别好，只是话很少，没什么朋友，许省长说她性格大变，我都不同意。”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失踪前的小倩，失踪之前，小倩有好多朋友，话也很多。”许省长说道。
“啊？？？”顾长生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人和他说过失踪之前小倩什么性格，他一直以为小倩就是这么个性格。
“不过小倩和顾老关系很好，之前上学是顾老接送，后来上下班也是顾老接送。”
“上下班？”刘小川一怔，“她没有上大学？”
七个女孩年龄相近，就算许倩大一点，也应该在念大三或是大四，不应该很早就上班。
尚明丽都能把邝乐乐调到江大。
就算成绩不好……以许省长的能力，安排女儿进哪所大学都没问题。
“没有上大学，甚至连高中都没念完，她闹着要创业，开了一家花店，不过她没有驾照，只是偶尔骑车去，大多数时候是顾老开车接送。”
“另外七个女孩，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那我不太清楚……”许省长支吾道：“其实我们相互之间关系……也不是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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