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你的抽成，是五成。”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
“这钱抽五成，那不就少一半？”
“你说的不是废话？”
“太多了吧，平日不是抽三成吗？”
赌坊里对赢家都要收取抽成，这是主要的盈利方式。
此外赌客在这里吃饭、饮酒、找姑娘、包雅间是附加的买卖。
她站起来，双手撑在赌桌上，俯视云霖。
“你凭什么抽我五成？”
云霖露出轻蔑地笑。
“因为这是我开的赌坊，我说几成就是几成。其他人抽三成，你抽五成。若是不服，大可以到官府去告我。”
谁都知道他是宰相的儿子，纵使有天大的罪，也可以弄出来。
更何况这只是赌桌上的抽成大小问题。
她发出低沉的笑声，这是你自讨苦吃，云霖。
云霖两侧的公子哥站起来。
“你笑什么？！”
她直勾勾地盯着云霖。
“云霖，我干你老母，你信不信？！”
众人听罢，大惊失色。
云霖目光呆滞，瞳孔放大。
围观者怀疑自己听错了，询问旁边的人。
“刚才法师说了什么？”
“法师骂云霖，说要干他老母。”
一堆黑压压的男子发出哄笑声。
云霖也站起身，看一眼旁边的男人们。
“明镜法师，你可是修行之人，怎么能说这种污言秽语？有损功德啊、”
再说，你用什么干。
迎文扯扯她的袖子，知道她要发疯了。
“法师，我们走吧。”
她将袖子扯回来。
“贫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然你可以乱喊抽成，就别怪我乱骂人！”
众人看着她，她停顿片刻，活动活动手腕、脖子。
“我不仅能干你老母，还能让她欲仙欲死，爽翻天！让你叫我一声姑奶奶！”
空气都安静了。
接着是爆笑声，充斥整个赌坊。
这次不是冲她，而是被骂的云霖。
她露出邪魅一笑。
“敢不敢把你老母请过来？我保准她嚷得比你的美妾还好听！”
不是说我好女色么，今日就吓死你们这群臭爷们儿。
汉子们全都在哈哈大笑，有的抱着肚子，有的在拍大腿。
“哈哈哈！”
笑声惹得二楼雅间的人们都走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云霖脸气得通红，青筋暴起，一拍桌子。
“和凝，你再说一句试试！”
她把唇边的笑收紧，对着他面露狠厉之色。
“今日是我生辰，谁惹我不痛快，我就搞谁！”
接着一把将赌桌掀翻，桌上的麻将、白银、金锭纷飞。
咣当倒在地上。
云霖也是大惊失色，从没人敢这么狂妄，公子哥们连连后退。
护卫们冲上前。
她朝周围的壮汉看去。
“给我打！”
“给我砸！”
顿时赌坊内混乱一片，所有人都扭打在一起。
高台上跳舞的异域舞娘赶紧退场，赌坊内的女子们发出惊声尖叫。
“啊！”
应着没有刀剑，所有人只能肉搏，拿着东西砸人。
云霖，“竟然敢砸我的场子，不想活了！给我抓住她！”
迎文使出少林寺的拳法，一拳一个，揍倒冲她来的人。
她看到伙计抱得酒坛子，上去就抢。
“哎！”
“拿来吧你！”
她将酒坛一扔，高大的光头打手被砸倒在地。
云霖指着她乱窜的身影，“抓住她！”
旁边来个壮汉，一拳把云霖揍趴下。
“唔！”
她冲倒地的云霖一笑，今夜就陪你玩儿个痛快。
后面的护卫追来，她踩在赌桌上歪七扭八地跑着。
边跑还边把竹筒麻将到处扔，砸赌坊的打手。
迎文见有打手从二楼跳下来抓她。
“法师，小心！”
她俯身躲过一击，接着被一个戴斗笠的侠客拉到身后。
“法师，我来。”
“多谢！”
根本用不着她出手。
众人一阵疯狂输出，她在旁边掀桌子，扔凳子。
有人来了，她就躲到迎文和那些侠客身后。
云霖见状更是气愤，亲自上去抓她，还抄起家伙。
结果被迎文截住。
云霖抬起一脚，顿时僵在半空中。
回头一看迎文抓住他的脚，往旁边一扔，立刻将赌桌砸到。
云霖吃痛地捂住胸口。
她跑到无人看守的厨房，发现还有那么多窖藏好酒，怪不得刚才砸人的时候闻到酒香四溢。
她拿着酒坛就往外面扔。
这些好酒可比桌椅板凳贵。
刹那间，啪啪作响，地上全是酒水。
掌柜前来堵她。
“法师，使不得啊，这可是百年陈酿，老爷都舍不得喝的酒！”
“哦？那正好！”
争抢中酒撒到她身上，冰冷一片却飘着酒香。
她将掌柜踹倒，不忘嘱咐。
“掌柜年事已高，就别折腾了！”
随即提着两坛子窖藏来到赌坊内。
众人还在打着，她抓住一个倒在地上的护卫。
提着他的衣领，“刚才就你在云霖身后嚷嚷得最厉害。”
“法师饶命！”
她露出邪魅的笑，指着陈酿。
“看到没，今夜贫尼赏你的。”
“法师，”
她一脚踩着板凳，一手扳开护卫的嘴，往里面猛灌。
护卫挣扎着，吞进肚子里的酒让护卫脸蛋红彤彤的，醉了。
虽然她不能喝，但可以让别人喝。
喝给她看。
云霖在不远处看着她单脚踩在板凳上，猖狂地给人灌酒。
眼角淡淡晕开红粉，肤若白雪。
酒浆打湿了前胸衣领，映照着绣有莲花纹样的抹胸，贴着凹凸有致的身形。
冷艳高贵，又邪魅狂狷。
有那么点，诱人。
云霖那一刻晃神的功夫，又挨了一拳。
她把护卫灌醉，见众人都把云家的护卫、赌坊打手制服。
赌坊内变得异常安静。
.
酒坛子一扔，啪，脆响。
她缓缓走向倒在地上的云霖。
俯身提起他的云锦蓝袍衣领，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贫尼问云施主，你收我几成？”
那琥珀眸子里带着雌雄莫辨的威慑，侵略。
却有种诡异的吸引力，让他不自觉陷进去。
两行温热的鼻血流出。
“说。”
“一成。”
鼻血流到嘴里带着腥甜。
她的嘴角微扯。
“那今后十方赌坊的抽成是几成？”
“一成。”
“大点声，听不见。”
她胸前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着白皙的肌肤，带着酒香。
云霖吞吞口水，大喊。
“一成！”
她磨磨牙，将他丢在地上。
云霖趴在地上，看着她立在自己身侧，昂着头。
“大家都是听到的，云霖公子今夜善心大发，降了抽成。咱们以后来十方赌坊，只抽一成！”
众多男子朝她看去，多了分敬畏。
“好！”
迎文脱下自己的外衣，想要给她穿上，没想到还有好几个男子也脱下衣服递给她。
“法师。”
“法师。”
结果几个男子互看两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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