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会的。”皇后笑容不变，“只是臣妾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皇上三思而后行。”
这番话虽说并未说得多么明显，但对于知情的苏清婉和皇上皇后来说，便是明显地不能再明显了。
随即便看到皇上冷着脸甩袖离去。
直到外面走进了两位小厮来搬走那名侍女的尸体时，苏清婉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连忙对着皇后跪下去行礼。
“娘娘恕罪，方才清婉一时走神，竟忘了向皇上行礼……”
“不必。”皇后轻叹了一口气，“他并不值得你我行礼，你没见本宫方才也未动么？”
苏清婉微微抬起了些许的头，便看到那个微微偏着些许的头看向窗外的皇后娘娘。
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未等她细细品味到底是什么感觉，便听到皇后又开了口。
“司琴，并不像看上去这般简单吧？”
只一句话，便让苏清婉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她连忙垂下了头，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下。
“娘娘，司琴只是擅长一些……”
“不必多说。”皇后垂下了眼眸，“本宫很早便同你说过，不必对本宫有所隐瞒什么，本宫什么都知晓。”
苏清婉忽然没了声音。
只感觉大脑顿时像炸开了一般。
对啊……
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不知晓呢？
文中的卿皖，身畔可不就是有一位名叫小琴和小琪的贴身侍女吗？
那时她在看文时还打趣过司琴，说那个小琴和小琪跟她和钰棋当真是别样的相似。
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可不就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么……
苏清婉只感觉自己周身的力气顿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衫全身赤裸着被丢在皇后娘娘面前一般。
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皇后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缓缓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清婉，你说过的，你并非是书中的卿皖，本宫也并非是书中的皇后。
最后获得胜利的的确是只能有一人，那人，不仅是你希望是你，本宫也希望那人是你……”
未等皇后娘娘将话说完，门外却响起了叩门声。
二人皆是一顿，便听到了嬷嬷的声音。
“娘娘，绾妤姑娘醒了……”
跟在皇后娘娘身后到达偏殿时，便看到那个一脸防备地抱着被子缩在角落的绾妤。
苏清婉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抬脚便要往她那边走去。
只是还未迈出几步，缩在角落中的绾妤就仿佛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直冲冲地扑进了苏清婉的怀里。
“清……清婉，这是哪里啊，不要让绾妤一个人好不好？绾妤害怕……”
苏清婉连忙接住了绾妤，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眼睛却是下意识地看向了皇后的方向。
在确定她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不悦以后，这才舒了口气，回抱住了她。
“不怕不怕，已经没事了……”
皇后对着身旁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屋内的丫鬟便鱼贯而出。
最后又是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皇后并未言语，而是转身坐到了偏殿的主位之上。
自顾自地斟了一小杯茶水。
苏清婉看着皇后的这番行为，只感觉一颗心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的。
须臾后，便看到皇后放下了茶杯，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她们。
“为何在那边傻站着？过来坐啊。”
不同于她的前瞻后顾，绾妤就显得无拘无束了许多，牵着她的手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只是一直到坐下以后，她还是紧紧地牵着苏清婉的手不肯放开。
“绾妤是吧，便同本宫说说，那时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苏清婉未曾想到皇后会这般直白地问出口，一时间不由得呆愣在了原地。
绾妤也显然是被她的直白吓到了，看了皇后许久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青扬殿外那些昏迷过去的侍卫，是你所为吧。”
只一句话，苏清婉和绾妤脸上的表情便各异了起来。
书中似乎并未写过，绾妤会这种东西啊？
文中所写的，她不是一个柔柔弱弱的青楼花魁吗？
苏清婉刚想开口替绾妤辩解，便听到身旁人先一步开了口。
“皇后娘娘怎会感觉是我呢？我……我只是一个……”
“就是你吧。”
并未等到绾妤的绿茶发言说完，皇后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后宫的一切本宫都了若指掌，你不必对本宫有什么隐瞒，即便是会又如何，本宫又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目光在皇后和绾妤身上反复打量着，苏清婉还是不能理解她们直接到底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皇后娘娘会感觉这件事情是绾妤所为呢？
“你想怎么样？”
耳畔传来绾妤的质问，偏过头去便看到了她目光中的防备，以及那伸到衣袖中的手。
哪里还有方才那柔柔弱弱的模样？
“不想怎么样。”皇后笑着看向她，“若非是你乱跑，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的吧……”
“嗤。”
绾妤轻笑一声，打断了皇后的话。
“皇后娘娘想说什么，便直说吧，民女并不太能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好。”
皇后轻轻颔首，嘴角始终带着笑。
“你同大皇子情投意合，这一点本宫自是知晓，也是愿意成全一桩美事的。”
“今日之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知晓此事之人除了你与贼人以外，只有我和清婉以及救你的两位奴才，若是你……”
“民女知晓娘娘的意思了。”
未等皇后将话说完，绾妤便先一步开了口。
“此事本就有损民女的名声，民女自然想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是……若是民女绝口不提，可得到什么好处？”
苏清婉微微一怔，着实是没有想到绾妤竟然会胆大到同皇后娘娘索要好处。
正当她以为皇后娘娘会生气之时，却见到皇后勾唇轻笑了起来。
“那要看你想得到什么好处了。”
“娘娘大气。”绾妤笑得同往常一般甜。
“那绾妤便向娘娘求上一件事情，绾妤自知身份配不上大皇子，但娘娘也说愿成全这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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