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这话一出，许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叫做……
苏萌是苏家兄妹的女儿？
兄妹？
苏半城与苏如玉吗？
许白只觉得自己脑子被人敲击了一下，有些儿发懵。
“什么？”
“呃……”
陈默见着许白这个样子，迟疑了一下，连忙解释道：“这也是我师傅有一次喝醉了之后说的，我不敢肯定，只是知道苏萌是你徒弟之后,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我不保真的。”
许白回神，用着无语的眼神看着陈默。
“你这是诽谤。”
“嘿。”
陈默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那你知道苏萌的父亲是谁吗？”
许白摇头。
“不知道。”
“那不就结了，没人知道，甚至就连警署的系统里面，苏如玉的婚姻状态都显示的是未婚，而不是离异或者其他什么的。”
“……你咋知道的。”
“去年中心区第九分局，不是被开了一个探员吗？”
“对。”
“就是他找到了苏如玉的资料,以八万快的价格,买给了报社，最后被查了出来，直接就让人给开除了，事后，那家报社就被苏氏银行给收购了。”
“……是吗？”
许白皱了皱眉，摇头道：“我没怎么注意。”
陈默耸肩道：“当时有过讨论的，但很快就被其他新闻给压下来了，不过，就算是空穴来风，那也肯定是有原因的，反正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行了，我回去了。”
说完。
陈默没给许白说话的机会，直接麻溜的转身，溜回了四十八分局的办公楼中。
许白看着陈默消失的背影,挑了挑眉，转身,打开车门，驱车离开四十八分局后，想了想，直接给陈山打去了电话。
他对于八卦，或者这种所谓的豪门新闻，是没有任何兴趣的。
但……
陈山有兴趣。
他除了有个警署百晓生的外号之外，同样也有一个外号，叫做热点追踪者来着。
电话接通。
“白哥？”
“你在哪。”
“准备睡觉。”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我知道。”
电话那头的陈山打了一个哈欠，语气很是发困的说道：“早上八点，那是对你来说的，对我，我现在的时间是晚上的十二点了。”
许白听着这句话，直接无视。
“问你个事情，去年，中心区第八分局有个探员被开……”
“你想问的是苏萌的妈妈苏如玉，婚姻状态的事情吧。”
“……是。”
许白听着电话中，他还没有说完，语气就一改发困，瞬间语气精神状态直接满血复活的陈山：“你不困了？”
陈山摇头：“那不困了，你想听那方面的消息,用你那位交通法庭女友的信息来换。”
开玩笑。
这可是聊八卦呢。
聊八卦，这可是能让人亢奋的一件事情呢，别说熬夜了，就算是病重了，陈山觉得，只要还有八卦可以听，他就可以回光返照。
更别说，还可以用他知道的八卦，来交换许白的一个信息。
许白皱眉。
“你咋知道的？”
“我有线人在四十八分局，我还知道，陈默用他那位机车非主流女友的二十五张罚单为代价，把案子让给你了。”
“……”
许白沉默了一下：“那你知道安雅究竟是哪个部门的吗？”
陈山微微一愣：“什么？”
许白摇头，道了一句没什么，随即说道：“你先说。”
陈山刚刚准备开口，猛地回想起来，自己那压根连外包装都没有看见的下午茶，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同样的当，我可不会上第二次。”
许白也不勉强，作势准备挂断电话：“不说算了，还是让你继续发困吧。”
陈山连忙喊到。
“等一下。”
“说？”
“……我如果说了，你会告诉我，交通法庭的那个女朋友，是你第几位不？”
“我会考虑的。”
“……”
陈山张了张嘴，严重怀疑许白这又是在晃点自己。
但……
八卦之火刚刚燃烧起来，如果没人说的话，他会憋死的。
陈山深吸了一口气，在被活活憋死与赌一把许白的人品之间，咬了咬牙，选择了后者：“好，我说，但如果你不给我等价交换的话，下次，你休想从我这白嫖情报了。”
许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山随即开口。
“你是想问，有关地下流传的，苏萌的父亲也姓苏这个流言，是不是真的吧。”
“对。”
“苏如玉的老公肯定不姓苏，这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
陈山如是的说着：“尽管现在苏如玉的信息上面显示的是未婚，但，这肯定是假的，她结过婚，只不过后来离婚了。”
许白问道：“你知道，是因为……”
陈山说道：“因为我通过关系，找到了市政厅当年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他告诉我，在二十一年前的一个晚上，苏家人接他去了苏氏庄园，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离婚证件，原因，不知道，他甚至连那个男人都没有看到。”
许白听着陈山的信息，摸了摸下巴。
“那……”
“不知道。”
陈山知道许白想问什么，很是干脆的摇头：“传播谣言是犯法的，我只是喜欢八卦，不是喜欢谣言，只要是莪知道的，未经证实，我都会把他记录下去，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我是从来不会妄下判断的。”
许白点了点头。
这一点倒是。
但凡陈山拿出来八卦的信息，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扯淡的，或者说就是纯纯谣言来着。
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山的八卦，基本上都变成了事实。
陈山在说完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对着电话说道：“不过，我的确是有一个未经证实的流言来着，不过是这种涉及到私人隐私与名声的流言，据说，当年市政厅的工作人员上门之前，苏如玉似乎遭遇到了绑架，据说就是苏如玉的老公干的，也因为此，苏如玉才会离婚的。”
许白扬了扬眉。
这可不是据说，这是事实来着。
对了。
老傅！
国土安全局的退休探员老傅，就是他在许白买蛋糕的时候，街坊们你一言我一句扒着苏萌身份的时候，说出来的。
老傅可是当年这起绑架案的亲生经历者呢。
去找老傅。
许白心中如是想着，随即朝着电话说道：“行了，谢谢，挂了！”
陈山顿楞。
“等一下，你答应我的呢。”
“五。”
“什么……喂喂喂！”
陈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着电话中传来的盲音，整个人感觉都不美好了：“艹啊，我就知道，相信你这个家伙的人品，还不如相信……”
等一下。
五？
陈山再一次一愣，眨了眨眼睛，回想着刚刚许白挂断电话之前说的那个单词。
第五任？
还是第五个？
陈山双眸泛着诡异的亮光，浑身颤抖着。
联邦可没有什么一夫一妻制度的，在对待婚姻上，秉承的就是一个字。
自由！
只要你有实力，且男女双方都不反对的情况下，你爱几个就几个，只要你每年能够准时的两倍的税款给老实上交。
半个小时后。
许白回到了旧厂社区，刚准备锁好车门，直接去找国土安全局退休探员老傅的时候，电话响起。
第五梦。
许白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迟疑了一下，选择了接通。
下一秒。
一温柔似水，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到了许白的耳边。
“二十五张罚单？”
“你又……好吧。”
许白已经放弃了询问为什么他还没有打电话，对方都知道这件事情了，笑着说道：“刚开始我以为就两张，狗日的陈默，谁知道他给我掏出来二十五张之多。”
软糯的女声哼哼了两声：“你找别人吧，我可帮不了你。”
许白姗姗笑着：“拜托了，下不为例，我看了，就只有两张危险驾驶的，剩下的都是乱停的罚单来着，帮帮忙。”
女声软糯的再次哼气着。
过了一会儿。
女声语气一软：“……行吧，明天把罚单拿过来吧，真的，是不是陈默这个家伙谈一个女朋友，就找你帮忙消除一次交通罚单，这都第几个了，第四个？”
许白摇头：“不，第六个，第五个他找的也是警署的，可没有罚单给陈默消。”
女声微微一顿，忍不住的摇头：“都是渣男，挂了，明天拿来吧。”
许白看着自行挂断的电话，张了张嘴。
都是渣男？
谁都是？
我？
不可能。
渣男的定义，在怎么说，也应该是和始乱终弃这一点沾边的。
他可从来没有过始乱终弃。
而且……
渣男，怎么样都应该是男的，主动去招惹女的吧。
他可没有。
许白只是不习惯怎么去拒绝罢了，不会去主动招惹，又不会始乱终弃，这怎么能够叫做渣男呢？
嗯。
应该是弄错了。
许白回想了一下有关渣男的定义，暗自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不是渣男的身份，然后收起了手机，直接朝着国土退休探员老傅的家中走去。
过了一会儿。
许白来到了老傅的房门口，瞥了一眼门口地板上掉落的一根发丝，随即抬头，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发丝在地上不在门缝里面。
老傅应该在家。
不多时。
老傅打开了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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