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绯惜一脸茫然，眼前忽然暴动的泷妄百川使得周围迅速升起股股极速的水柱，直接卷起了水底积尘的碎石。
高速运转之下，那些棱角分明的碎石宛若利刃，叫嚣着冲着绯惜而来。
若不是灵沅及时将她关在竹屋里，她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让人震惊的是，无论外面什么风浪，这几座竹屋却不受丝毫影响。
看样子是施加了特殊的防护。
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绯惜皱眉抚了抚竹门，怎么感觉这就像是在防她面前这种突发情况的。
绯惜眯着眼睛，试图在眼前混乱的水柱里找到两人的身影，她刚发现了一抹粉色的身影，还没细细看去，忽地这头顶就泛出了剧烈的白光。
不消片刻，白光一散，眼前已经恢复了清澈。
就连泷妄百川，也是一脸茫然地站在那，好像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样。
最后，一抹粉衣从天而落，落至泷妄百川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接着又是白光一闪，泷妄百川便消失在了绯惜面前。
从刚才白光出现的瞬间，绯惜就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那白光与她的法力如出一辙，简直不要太亲切。
但是现在，绯惜根本顾不得那什么白光。
因为灵沅刚才的做法！
她清楚地看到了泷妄百川眼底的愧疚与绝望，更清楚地感受到，他对灵沅的忠诚。
“好歹都是百川之主，你就不能给他点面子？怎么说赶走就赶走了？”绯惜上前，忍不住质问道。
灵沅一愣。
赶走？
灵沅看了看她的表情，忽地轻笑了一声，原来是她误会了。
“百川是这百川河水生出的灵，他若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性，百川河水所及，必会生灵涂炭，作为这百川之主，我有责任让他回去好生修炼。”
灵沅娓娓道来，面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
绯惜看着看着，眉心就不自觉皱了皱。
这么好看，怎么会是个男的？
“丫头？丫头！”
灵沅伸手在绯惜面前晃了晃。
“啊？”绯惜回过神，茫然地看着他。
灵沅看了一会，眸子里似略过什么，绯惜根本抓不住。
“你之前也说过，带我回去，是什么意思？”绯惜忽然想起他的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灵沅却一改之前的殷切，末了半晌才摇了摇头，不答反问，“你这身上为何有龙族的气息？”
龙族的气息？
她现在就是一小鲤鱼，哪里来的龙族气息……难道，“你说的是这个？”
绯惜将舜夕给她的子龙珠拿出来，放置在手心往灵沅面前推了推。
灵沅面带好奇，结果只一眼就迅速将她的手握住，把子龙珠完全盖住。
“怎么了？”绯惜自觉地将子龙珠收了回去，疑惑问道，澜染曾经不止一次告诉她，不能轻易将子龙珠示人。
但她就不知道为什么，根本没想过怀疑眼前的灵沅，很自然地就将子龙珠呈现在他面前。
“这东西收好，万不可再轻易示人。”灵沅再次嘱咐道，一改嬉笑温柔，眸子里尽是她看不懂的担忧。
没想到……
“离你跃龙门还有多久？”灵沅问道。
“二百多年吧。”绯惜想了想，大致给了个数，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等等……他这就知道她要跃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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