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帆认亲失败，消息在上京城中疯传着。
也都是能理解程远帆，毕竟，这是多么好的一门亲啊！若攀上了，岂不又能飞皇腾达了？
皇宫内——
谢意特地去了慈宁宫，在慈宁宫大殿内，与太后对话。
殿上的人被清走，只余下二人说悄悄话。
“母后，他们是不是？”谢意也好奇。
谢意原本觉得程远帆是赵程月他们的生父的，然而此次公堂审问，赵程流他们都否定了啊！
若是，就以赵程流那有些优柔寡断的性子，肯定会泄露情绪，甚至当堂认父之类的。
太后看向上任一年多，这得沉默的谢意，难得有如此稚气的模样，莞尔一笑。
“好久没看见皇儿如此活泼的模样了，哀家好是怀念……”
太后想到谢意没出事时。
因为有她与邢冰消护着，可是九皇子，却依旧天真单纯、活泼得紧。
谢意意识到，太后不想说。
“母后？”
“程远帆是一个好父亲吗？”
太后不想骗自己儿子，可也不想让自己儿子责怪赵程月他们。
谢意摇头。
“他有野心，在他眼中，只有有利用价值与无利用价值罢了，”太后叹息。
没回答，却也是什么都回答了。
谢意神色有些恍惚。
最近他心里总会出现一道奇怪的声音，告诉他，他原本是要娶赵程月的。
“那样的人，让他能活着，就算是对得住了，”太后神色淡淡，一句话总结，不想再与谢意讨论这件事情。
“母后，皇儿想让阿月外出公干，不知可行？”
谢意决定将赵程月安排远些，他不能被那道奇怪的声音左右心志！
“……唉……哀家……舍不得，可这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你，再多的舍不得，也比不过你一人，”太后看了谢意一眼，故意道。
太后心里的声音却是，谢意与邢冰消很重要，却依旧没赵程月重要。
这种想法，从第一次见赵程月就有了，一直到现在，依旧维持着。
* * *
最香茶楼内——
赵程月受邀请，走进茶楼内，朝着二楼包厢去。
在过道上，她扫了眼约她见面的那一处包厢两旁的包厢。
两旁包厢的门都紧闭着，可她还是能隐约听到许多人的呼吸声。
包厢再如何精致，也就那么大，挤太多人，能不喘不上来气，大口喘气吗？
赵程月推开约好包厢的门，示意博儿跟她进入到包厢内。
包厢内——
程姿与程山姐弟两个已经在包厢内等着。
程姿对赵程月心里有怨，不太想看到赵程月，看到赵程月时，心里的厌恶都快自眼睛里满溢出来了，她还能坐在这里。
还能为了什么呢？
赵程月看向程山。
程山道：“见过定王妃。”
“姐，见过定王妃，”程山催促程姿。
程姿想到程夫人挨的那二十杖，不甘心的起身行礼，行完礼，她立马就无礼的坐回位置上。
“我姐被父母宠坏了，”程山笑，随即露出苦笑：“只是没想到，回到上京城后……一切都变了。”
赵程月清冷的站立着，任由程山说话。
“以前在南边时啊……”
程山满是怀念的开始说起那时的简单快乐。
程山渲染完了，开始说：“再如何说，你与我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能唤你一声姐姐吗？”
“嗤——”
“你们父亲乱认亲，被丢出公堂，被上京城的人围观，还不够？现在又轮到你们上了？”
赵程月捂掩着唇发出嘲讽。
别以为她不知道程姿与程山的算计！
顾大将军觉得是邢冰消挡了他的路，所以想通过拖下她，将邢冰消拖下来，于是让两旁包厢站满旁听的人。
只要赵程月以为这是私下，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就能坐实程远帆就是她赵程月父亲的事实！
到时候，可就由不得赵程月了。
“姐姐，我们也是无辜的，”程山头皮一麻。
明明这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子啊！他怎么有一种面对上位者的错觉？
“你们说，有事关我的事情，就是说这个？”赵程月丢出疑问。
“父亲已经那样了……我们兄妹好好的……更是要团结……好不好？”程山声音都暗哑打了颤。
“嗤——”
赵程月一字一顿，清晰的说：“那是你们的父亲，不是我的，若让我发现你们再乱认亲，可别怪我不顾忌顾大将军府。”
简言，她是看在顾大将军府，才没直接让人以以下犯下的罪名，杖责他们。
“姐姐……”
程山声音暗哑，压低了声音唤，他喃喃：“父亲也有他的迫不得已啊，父亲这些年也不容易……”
赵程月懒得听他们废话，转身离开。
程山想留人，却越不过丫环博儿。
程姿瞪着赵程月冷哼：“以为我稀罕你吗？！切……”
包厢门打开，包厢外的走廊上，此时也挤满了偷听之人。
赵程月：“……”
看来，得做出一个表态了。
“武儿，去通知京兆府衙门，又有两个乱认亲的，让他按当朝律法处置，”丢下这句，赵程月施施然的冷酷的离开了。
程姿瞪圆了双眼，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pp，求助的看向程山。
程山也是头皮一麻。
他就觉得这事情行不通！
外公还非要来那么一手！
程远帆是赵程月的生父，赵程月说杖三十，就杖三十！他们又算什么呢？！
“走，快些回顾府！”
程山丢下这句，带着程姿挤出包厢茶楼，快速逃回顾府。
程姿与程山是落荒而逃的。
至于顾大将军请来暗中围观的那些人，只觉得程姿与程山特别想落荒而逃，只觉得可笑。
赵程月不知道他们在偷听，还是冷淡、理智的否定了，他们认定了，程远帆真不是赵程月的生父。
生父再如何可恶，没一个儿女，真的能如此冷淡。
要嘛愤怒，要嘛就是动容，情绪总会被影响才是。
* * *
两天后——
定王府内——
四大丫环满心不舍的围在赵程月身旁，焦急的望向定王府外。
邢冰消出去公干，就快归来了，只要再拖几天就好……再拖几天……说不定就能让主子不离开了。
唉……
让赵程月出京公干的圣旨终于下来了！
她之所以想着离开上京城，却迟迟没动，也是在等这一道圣旨。
“小妹！”
“小妹……”
听闻消息的赵程流、赵程金、赵程岁在下职，或者是自外面巡视商业归来后，急忙赶到定王府。
“小妹，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赵程流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害怕，是他让赵程月伤心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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