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再高一些，教授你觉得呢？”
“可以！”
蒂尔用魔力吊起几个圣诞花圈，偌大的餐厅里现在已经布置了不少圣诞装潢，充满节日气氛。
再加上这几个花圈，今天的布置就差不多了。晚上的圣诞晚宴虽然只有几十个师生参加，但霍格沃茨每年的圣诞节都没有敷衍过。
弗立维教授站在教授席的台阶上，看了一圈餐厅，满意地露出笑容：“非常不错，今年有你帮我，可叫我省了不少力。”
“教授太客气了，明明我也只是挥挥魔杖，主要还是靠你。”蒂尔放松地站在弗立维教授身边，目光透出几分怀念，“又是一年圣诞，我都在霍格沃茨待了八年了。”
做学生七年，做教授一年，蒂尔很期待自己和这座古老的城堡共处更多的年岁。
蒂尔这么一感慨，弗立维教授“唔”了一声：“我已经不记得我在霍格沃茨待了多少年了，我在很久之前就在这里做教授。”
“可能是67年？也可能是63年。我真的不记得了，反正现在我还在这里，以后应该也不会离开霍格沃茨。”弗立维教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语气开始变得戏谑，“反正西弗勒斯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在霍格沃茨了。”
蒂尔红着脸发笑。她发现自己的同事们真的很喜欢调侃她和斯内普的感情，明明是在感慨时间流逝，弗立维教授都能自然地扯到斯内普身上去。
别以为她没看到弗立维教授期待的小眼神，他就等着自己问有关斯内普的事情呢！不过……
“教授，说说？”蒂尔蹲下来，压低声音，“西弗勒斯小时候，是不是跟现在一样脾气不好？”
蒂尔看过斯内普的记忆没错，但到底只是部分，和莉莉有关的记忆太过片面，蒂尔想要知道更立体的少年斯内普。
弗立维教授就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西弗勒斯小时候啊——”
“教授，快说！”蒂尔都开始央求弗立维教授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院长这么爱卖关子？
弗立维教授“嘿嘿”一声，也不瞒着蒂尔，开始跟她小声描述：“你是不知道，小时候的西弗勒斯可正经了，每天就捧着书在图书馆和魔药学教室……”
蒂尔捂住嘴，瞪大眼睛，听到有意思的地方，还会跟弗立维教授一起偷笑——斯内普处理完圣诞假期前遗留下来的最后一点魔药作业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斯内普站在大门口，不知道弗立维教授在跟蒂尔说什么，只看到两个教授一站一蹲，说到某个地方的时候齐齐笑眯了眼睛，连他站在大门口好一会儿都没看过来。
麦格教授恰在这时过来：“西弗勒斯？”
一声“西弗勒斯”，把蒂尔和弗立维教授都吓到了，二人颇为心虚地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却又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
讨论斯内普，结果被他当场看到，实在是有些尴尬和好笑。
斯内普对麦格教授点头，随后大步进去，把站起来的蒂尔揽住，语气有些危险：“你们在说什么，聊得这么欢快？”
斯内普不至于吃弗立维教授的醋，但是看蒂尔和弗立维教授心虚的样子，斯内普直觉他们肯定在聊跟自己有关的事。
他的直觉还是挺准的，尤其是和蒂尔有关的时候。
斯内普的眸子危险地紧盯自己，蒂尔红着脸没好意思说，但弗立维教授作为看着斯内普长大，又看蒂尔长大的老教授，完全没有顾忌地说出来了：“没什么，聊聊小时候的西弗勒斯而已。”
斯内普嘴角一动，揽着蒂尔的手也下意识颤抖。他躲避了弗立维教授调侃的视线：“怎么突然想聊小时候的我了？”
“没什么，就是一时好奇。”蒂尔讪笑，从斯内普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而抱住他的手臂，“你看，你知道我小时候的样子，我却不知道小时候的你，这也太不公平了。”
蒂尔说得义正言辞，斯内普怀疑的眼神也摆不出来，只好压下心里的小不自在，沉默地陪着蒂尔跟两位教授聊天。
只是明明大家聊的是圣诞假期在学校里的安排，弗立维教授却总是笑着对蒂尔眯眯眼，这让蒂尔好几次想带着斯内普快步跑走。
斯内普看蒂尔的眼神都渐渐不对劲起来了。
夜晚，蒂尔不用担心明天的早起，就安心地宿在斯内普的宿舍。但今晚的斯内普似乎睡意格外欠缺，蒂尔抬手用帕子帮他擦额头汗水的时候，都觉得怪无力的。
她也懒得去看现在到底几点，只是扶着斯内普的肩膀，声音轻颤：“你怎么了？”
喝了什么助兴的魔药吗？好像还没有这类魔药产出吧？蒂尔眼前发晕，思绪却发散得很远，难不成是斯内普自己研究出来的？
“哈。”斯内普看出蒂尔的出神，一声轻笑将她的思绪唤回，腰上和脑后的大手力道加重，她直接就被按坐在了斯内普的腿上。蒂尔怕坐不稳，急忙搂住斯内普的脖子。
二人的呼吸非常近，斯内普也终于给了蒂尔休息的机会，或者说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体力。
斯内普指腹上的茧子又厚了些，摩挲在蒂尔后背的时候带着暧昧的意味。蒂尔把下巴压在斯内普的肩膀上，闭上眼打了个哈欠。
斯内普声音轻轻地在蒂尔耳边响起：“很累？”
蒂尔用气声回应他：“哼。”
她觉得斯内普是在说废话。
“小时候的我，体力可没现在这样好。”斯内普低头就能亲到蒂尔的肩膀，他也没有放过在上面留下印子的机会，只是蒂尔已经累到没空搭理斯内普的小动作了，她只是闭着眼，在心里骂斯内普不正经。
她可算是知道了，斯内普一下午那样沉默，原来就等着晚上了。
蒂尔维持着这样的姿势都快要睡过去，斯内普暗骂自己今晚确实闹得有些过，抱着蒂尔去一点点清洗，等两个人安稳地躺在干净的床单上相拥而眠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
蒂尔很喜欢冬天斯内普的怀抱，斯内普的产热能力可比蒂尔厉害多了，只要窝在他的怀里，蒂尔能一夜好眠。
就是这一夜有些腰酸，蒂尔迷瞪着入睡前，还找斯内普要了个明天给自己揉腰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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