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能不能别看电视，在抽血呢……”
一位花甲老人龇着牙，咧着嘴，目光中透出一丝无奈。
“姜老啊~你说这女人来真的？”
周小莫嘴角微微扬起，盯着画面中的美女目不转睛。
“呸！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
姜老面露鄙夷之色，连法令纹都深了几分。
他低下头瞅了一眼。
矿泉水瓶子般的采血管中，血液已经积了半瓶。
“300毫升，够了吧。”
“咳咳~”
周小莫干咳一声，拿出棉球按住针孔，随后拔掉深入血管的针头。
避开姜老幽怨的眼神，目光又转到电视画面。
少女身形苗条，双眸清澈如水，白皙的皮肤就像泛着红晕的美玉。
晶莹无瑕，令人暗暗赞叹。
充满青春气息的俏脸上，此刻却满是哀怨之色，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杭城首富之女，凌家大小姐公开征婚。”
他喃喃自语，似乎有些意动。
“这娘们不像好人呐~”姜老一边按住伤口，一边嘟囔着：
“听我老人家一句劝，美女猛如虎，何况是富豪家的美女，小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又不傻。”
周小莫摊了摊手，眼角眉梢荡开一丝笑意。
紧接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按电视上的联系方式，编辑片刻就发出一个信息。
姜老摇了摇头，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婚约条件是查明她父亲死因，你打算暴露天赋能力？不藏了？”
周小莫没有直接回应，他站起身，目光看向窗外。
时值六月，午后的天空万里无云，却略显昏暗。
雪花纷纷扬扬，仿佛从天外而来，又好似凭空而生。
黑色，纯黑色的雪！
落在地面、建筑、树木甚至身体上，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婚约大可不必，我可不想招惹女人。
给出的条件之一是保密，就看她信不信了。”
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回头朝姜老挑了挑眉。
“况且，你们的补品可不便宜，最近手头紧……”
“求你抽血了？”姜老翻了个大白眼，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我们两个老骨头被你抽那么多血，不好好补补身子……”
就在这时，他忽然站起身，带着一股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冷漠得看了周小莫一眼！
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
“吾乃帝君，尔等为何不跪！！！”
周小莫捂着额头，上前两步就把姜老按在躺椅上。
“帝君大人，小人告退。”
“准！”
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转身只见一位老人趴在桌子上。
形象虽然不雅，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仪流露出来。
那种自然而然的流露，蕴含尊贵且嗜血的气息，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周老？”他试探着开口。
“吼！！！”
合着犯病都凑一起……
得！你们玩！
耸了耸肩，关上四合院大门，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坪。
身穿蓝白病服的人不少，也有一些穿着白大褂。
没有理会任何人，医生们似乎也对他敬而远之。
朝门口大叔点点头，保安神色一凛直接放行。
有人面露古怪之色，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人制止。
见他消失在大门口，青年医生终于忍不住开口。
“李主任，那年轻人是谁？实习生？怎么不穿工作服？还有……”
“别问了。”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顺势指向精神病院深处，“你可知那两位病人的情况？”
青年目光一凝，全身汗毛突然根根竖起。
“您是说，那两位非正常精神病患者？”
李主任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
“小张啊，你刚来不久，有些事可能还不清楚……”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科室的王主任被他们吓尿过，你可别乱传，懂吗？”
青年医生呆若木鸡，不自觉得点了点头。
“那他是？”
“特聘护工，他是超凡者……”
李主任目光微微闪烁，再次压低声音：
“别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据说他很邪门。
曾经副院长的儿子惹怒了他，然后……”
“很邪门？然后怎么？”
青年手脚开始发软，仿佛要倒下去似的！
“然后成了我的病人。”李主任抬了抬下巴，“就是那个家伙。”
顺着下巴的指向，青年看到一个双目无神，身体时不时抽搐，嘴里含糊不清嘟囔的男人。
“那……那为什么他还在这里？超凡者也不能伤害普通人啊~”
“说是来调查过，但没证据……”
就在两人低声轻语时，周小莫已经转过一个拐角，来到一家街边小店。
饭点过去许久，小店八张桌子空无一人。
“陈姐，老样子。”
“好咧~”
一位中年妇女泛起笑容，拿起餐盘就往上面夹菜。
青菜、番茄炒蛋、水煮牛肉，最后又放上了一个大鸡腿。
15块，价廉物美，管饱。
精神病院包饭，但他还是喜欢来这里吃饭。
掏出皱皱巴巴的10块和5块，放在出餐口边的钱盒里，端起餐盘坐到在大门口桌子上。
还没吃两口，小店门口突然传来急刹的声音。
抬头一看，在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上，缓缓走下一男一女。
大长腿、黑色丝袜、淡紫色大波浪……
靓丽女子率先进门，故作惊讶得看向周小莫，伸手捂住了嘴角。
“周小莫，你怎么从精神病院出来？”
“听说你做了护工？难不成是真的？”
她美目一转，望向身边俊朗挺拔的男子。
“羽哥，我就说是周小莫吧~”
王羽反手拍了拍黑色西服，仿佛被什么污渍沾到一般。
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却勾起微笑的嘴角，伸手搂住了女子柳腰。
“雨薇，两年前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家伙？”
“谈不上喜欢。”赵雨薇轻笑一声：
“看他长得不错耍耍而已，我可连手都没被他碰过呢~”
“啧啧~两个多月都没牵过手。”
王羽的手臂不由紧了紧，肆意在她纤腰上游动。
“小子，你可知道，我用了几天拿下你女神？”
“讨厌~大庭广众下说这些~”
赵雨薇娇嗔一声扑在他怀里，脸上却没有丝毫羞意。
“羽哥可是超凡者，怎么能与普通人相提并论~”
“哈哈哈~”王羽仰头大笑，“别和这穷鬼说话，我们去吃西餐。”
周小莫眉宇微抬，静静看着两人表演，手中筷子却没有一丝停歇。
悄无声息间……
三张巴掌大的人形剪纸，从裤腿探出圆圆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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