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和大毛一大早吃过早饭就返回了三岔，这也是不得已的事，两个人都在值班，大毛好一些是带班所长，所里还有其他警察，而刘昆则不行，晚上有门房，但白天要营业。
张畅却和刘瑞约好了一起走。反正都是闲逛，一个存了了解刘昆的心思，一个有了洗白自己的想法，虽各怀心事，却一见如故。两人说好就在成州再玩一天，明天一起回天州。中间刘瑞接了个电话，是前婆婆打来的，问刘瑞中午吃不吃饭，其实是想孙子了。刘瑞说：再让我儿子叫她妈，我永远也不带回去了。挂了电话却一阵怅然，自然又是一个八卦话题。
刘昆和大毛回到三岔，却是去了刘昆的办公室，刘昆揉了揉太阳穴：你的给暖暖打个电话。
这样的事情俩人没有少干，去个歌厅、约个酒局总有不方便的时候，相互打个掩护是常有的事。
大毛却是不干：先老实交代，你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还霸着盘子里的，你让我堂堂周大少情何以堪？
刘昆眼睛一瞪：没有的事，人家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不要胡猜疑。
你忘记我的职业了吧。要想抓住贼，就要比贼更贼。她倒是没有多少漏洞，编个转的晕头转向不识路勉强说的过去。可你我可是太熟悉了，你的眼神、神态、语言无一不在告诉我你心里有鬼。大毛有理有据的分析。
刘昆无奈，只好说起了温泉吃饭的事情。只是换了一个版本：在游泳池扎猛子不小心抓到了人家的屁股。偶遇的事虽然香艳，那可是万万说不的地。老人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何况，这种一辈子碰不了一次且只能烂在心里的事。
现在该打电话了吧？刘昆问。
大毛一笑，给暖暖打了电话：嫂子，还是不好意思，昨晚把昆哥搞大了。
我信你个鬼。暖暖没好气的回答。
真的。大毛向刘昆挤挤眼：本来说过来送你们的，谁知道县局副局长来了，说是来检查值班，其实就是喝酒来了。没办法，只好把昆哥请上。
编了一大段脸不红心不跳的瞎话，大毛说：我现在给他扲点浆水去醒醒酒，看看。挂了电话，大毛比了个5：妥了。
刘昆准备去开门，大毛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随着刘昆又拐进了商店：明天老爷子下来，还得陪着去一趟汉州，皮子的事算是过去了，但情也欠大了，这次要不是碰上老爷子的同学，我们可能都栽了。
刘昆说：这个情我记住了，兄弟，以后绝对再不这么冒失。
过去的事不说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但是钱柜的事我虽然退出了，还是有些话想说。钱这个东西，没有了想有，有了更想有。你我他任何人都不能免俗。就连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兄弟几年合作一场还想坑你，何况别人。
刘昆不知道大毛到底想说什么，掏出烟各自点上。大毛深吸了一口：
你也别说没有合适人之类的话。刘瑞大毛病没有，但是人是会变的，我建议你还是先小人后君子，人是人事是事话说在前面，白纸黑字红手印以防万一。
现在你们是什么关系？说白了就是床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真要是一起做生意，那就是两回事，挣不上钱你不愿意，挣上钱了分不均都不愿意。再说了，嫂子那面乍说，凡是人干的事都有漏洞，无非是大与小早与晚的事，万一那一天漏了，怎么办？撒一个慌十个慌也园不了的，想过吗？别说兄弟光棍一个没女人，不代表不了解女人。女人这种东东有两样东西看的最重，一个是男人一个是钱，男人决不会分享，钱也是，万一那天露了黄子，可不是鸡飞蛋打的事，搞不好牛黄狗宝都的倒出来。
我看你在刘瑞身上太儿女情长了。还是亲兄弟明算账的好，防止埋下祸根。
大毛的话让刘昆心中一动，当时只是那么一说，头脑一热就应了下来，只是想不让大毛和刘瑞难看，现在看来，自己真是考虑不周：那现在怎么办？
我倒是有个主意，看你愿不愿意。大毛盯着刘昆：
不如这样，你也脱手，我的那一份让给刘瑞，你的这一份让给玉姐。玉姐是钱柜现在明面上的经理。
合适吗？刘昆皱了一下眉。
没什么不合适的。三个原因：一个是当初我们倒生意，无非是闲的蛋疼，打发时间，你的人生目标也不在这里，无非阴差阳错上不了道而已。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只要有机会千方百计也要混个一官半职，叫什么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二是我爹和我说过这个张畅，后台很硬，来头极大，估计是打前站来的，下一步，不是市局一把手就是那个部门一把手。她对你还是挺有意思的，眼神不对，东西南北都是路，偏偏拐到兔子不拉屎的三岔，鬼都不信。还不如抓住她走你的正路，实在不行就调走，再不要把自己当成卧薪尝胆的勾践了。另一个原因，玉姐和我说过多次想入股的事，我都没有答应，你不是让我了解一下她的背景吗，大致了解了，没什么背景，天州乡下一个心高气傲的农村丫头，在外面电子厂打工不成成了湾湾们的包二奶，说是生个儿子就转正，可好不容易生了却是女孩，还让人家正房赶了出来，那个老板算有良心就给了一笔钱，条件是离开深圳，无奈就回了天州。后面的你知道，现在是土地局崔副局长的姘头。
这样行吗？她有钱吗？刘瑞那怎么说？刘昆动了心思。
这个放心，她没钱，不是背后还有个土地爷吗。行不行都的试试。至于如何和刘瑞说，你自己想办法。刘昆点头：行。临出门的大毛又丢下一句：能插进去就能拨出来。
按正常规矩，社里的小张七号晚上就该来接班了，可刘昆等到八号快中午还不见人影，想打电话问一下，可自己还没有打，市里莲花路派出所的电话来了，让他去领人。
而刘昆更没想到是市供销社开了一天会，而且他还是会议讨论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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