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这样说，也在何雨柱的意料之中。
“我哪能不要我的工作。我找厂长请了三年的长假，饭馆要是做成了，后面的事情再说。饭馆要是没开起来，我再回厂里上班呗。你就别为我这事儿操心了。再说你嫂子都没有说啥，你反对个什么劲。”何雨柱知道如何宽妹妹的心。
何雨水打小就知道听哥哥的准没错儿，一直到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她还是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哥哥。
听到何雨柱解释得还算清楚，何雨水也就放下了心。
“你去保定找他，是想把他接回来，还是怎么着？”何雨水有点不习惯喊爹或爸。
“看情况吧。如果他愿意回来，我就把他接回来。不管怎么说，我是他儿子，该给他养老。如果他不想回来，那我就问不着了。以前听娄晓娥的爸说过，咱爸会做谭家菜，所以我去找他问问这官府菜的诀窍。”
“那行吧，你是大哥，你决定了我就没意见。”何雨水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就算她再不想见何大清，何雨柱如果接他回来，也是何雨柱给他养老，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想通了，就去看看他，要是想不通，连面儿都不冒。
看到妹妹没有意见，何雨柱才去买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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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坐上了火车。三个多小时的颠簸，在何雨柱骨头快散架之前，他终于到了保定。
何雨柱拿着当年的信封，按着上面的地址找到单位。一打听，好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人。要不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头追上他，何雨柱这一趟是要白跑。
“你是何大清什么人？”老头喘着气问道。
“大爷，您认识我爸？”何雨柱这也算是回答了人家的问题。
“感情你是何大清的儿子。大清可怜哪，干了一辈的临时工，现在老了，厂里不要他，他媳妇也不要他。要不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看着他可怜，帮着他租了间小平房，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老头几句话就说清了何大清的现状。
“大爷，麻烦您给我指指地方。我这趟就是专门来找他的。”
“爷们儿，早就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只是没见过面儿。我带你去吧。就是告诉你个地方，你也未必能找到。”老头是个心善的。
何雨柱根本不多想，跟着老头就走。他还能怕一个老头？就算是多来几个年轻的，也未必能打得过他。
一路上，老头儿说着何大清这些年来的过往，从他一进单位，一直讲到白寡妇和她的三个儿子。
老头儿越说越生气，说着说着就开始骂起了人。
“白寡妇最不是个东西，白白使唤了你爸一辈子，现在她也抱上了孙子，就把你爸撵了出来。你爸也不是个东西，听他说过，以前他在四九城有个不错的工作，他非得为了这么个寡妇，跑到这个小地方来给人家养儿子……”
何雨柱只能听着，连一个字也不敢回。
走了很长时间的路，老头带着何雨柱来到一间小平房，那种私搭乱建的房子，门口的地上还淌着生活污水。
老头儿抬手拍打着门，好像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似的。
很快门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张脸，给何雨柱的感觉像是蚂蚱成了精，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大清，你看这是谁来了。”老头儿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何大清努力地睁了睁眼，看了看何雨柱。这么多年没见过面儿，他哪里还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儿子。
“大清，这是你儿子。”老头儿多嘴帮着介绍了一下。
“啊？傻柱？”何大清开口就叫出了何雨柱的小名。
说实话，何雨柱对何大清没有什么感情。如果不是自己想让手艺更进一步，他十有八九不会来找何大清。
“爸，是我。”何雨柱只得应了。
“傻柱，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饿死都没有人知道？收拾东西，跟我回家。”何雨柱受不了屋里传出来的味儿，他根本不想进屋。
“你来接我回家？”何大清那张蚂蚱脸还是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只是眼圈红了。
“要不然呢？我总感觉不对劲儿，所以想来看看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柱子，咱明天再走成吗？我得请请你冯叔他们几个。要不是有他们，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何大清算是在央求自己的儿子。
虽然这很丢人，可是何大清也不能忘了几年来帮过自己的几位老兄弟。
“成，那有什么不成的。”何雨柱一口就答应了。这都是人之常情，理所应当的。再说爹求儿子，你哪里敢不答应。
“老冯，麻烦你去把那哥几个叫来，咱们喝上一顿。也算是给我送行了。”何大清对着带路老头说道。
何雨柱这才知道老头姓什么，连忙说道：“麻烦您了冯叔。晚上您选个地方，我替我爸请请你们。”
“爷们儿，你是这个！”老冯头一挑大指，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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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到屋里坐坐吧。”何大清大开家门。
“我不进去了，你闻闻你屋里什么味儿。我这鼻子闻不得这些。对了，白寡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冯叔说，她把你撵了出来。”何雨柱想替何大清出头。
“柱子，你可别去找人家麻烦。好聚好散嘛。”何大清明白儿子的意思，可是他还是拦着。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苦了你自己一辈子，我打他们一顿出出气，你也不愿意？怎么着？你还想再睡寡妇？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怜香惜玉的。”
“嗐，毕竟我跟她夫妻一场，她无情，我不能无义。”何大清说这句话的时候闭着眼，好像在回味着。
“你现在倒是有情有义。当年你怎么就忍心扔下我跟雨水，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那时候你的情你的义在哪儿？”何雨柱根本不给何大清留一点儿情面。
“傻柱，我是你爹，你有这么当儿子的嘛。”何大清无言以对，只能这样胡搅蛮缠。
“你可拉倒吧。我要是今天不来找你，明天你死在这个小屋里也不好说。那时候谁是爹？谁又是你儿子？少跟我讲这一套。”对付何大清这样的人，也只能这样怼回去。要不然他还真分不清大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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