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拿着东西回到家里，张大哥一眼就看到了。
“我说妞子妈，出去看一趟热闹，怎么还拿个小口袋回来。”
徐姐也不说话，把小口袋往桌上一倒，一大堆的花生、瓜子、红枣，把那爷仨给吸引住了。
“都吃点吧，这是你们柱子叔送给你们的，大路、妞子，你们要记着柱子叔可疼你们了。”
“妈，我知道了。这些真给我们吃？”张大路有点不敢相信，家里的零食从来没有这个富余过。
“我都倒出来了，不给你们吃还能给谁。我给你们说，可别一下子吃完喽。咱要讲个细水长流。”徐姐说完，就忙活着去做饭。
老张心里好奇，跟着媳妇出了堂屋。
“大路妈，傻柱给你这么多好东西，他是有什么事求你吧。咱要是能干，可得帮他做好喽。”
“嗐，他求咱个什么。你忘了，年前的时候咱去我表叔家走亲戚，表婶儿不是让我给小莉介绍个对象嘛。”
“你不会要把小莉介绍给傻柱吧。”
“柱子怎么了？他比院里那些人差哪儿了？再说他一个厨子，家里还能缺吃少喝？”徐姐听着丈夫的意思，有点看不起何雨柱，她不高兴。
“你说的也是。至少小莉嫁到他家，不用受公婆的气，进门就能当家。”张哥赶紧改正自己的错误观点。多年的夫妻，一听话音儿，就知道有问题。
“谁说不是呢。”
“柱子怎么说？什么时候相亲？”
“柱子没愿意。”
“什么？就小莉那个模样，配他三个都有富余，他还有脸不愿意了。”张哥一下急了，要不是自己孩子都有了俩，自己都想娶那个小姨子。
“急个什么劲，你就不能听我把放话说完。……”徐姐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你说柱子傻吗？我看他比谁都明白。”
“这个柱子。听你这么一说，他可真不错。我说妞子妈，你是怎么想的？”
“等过完年，借着哪天休息，我把小莉叫来玩一天。不提相亲的事儿，柱子见着人了，没准儿事就成了。”
“嗯，这样好，不伤和气，就是不成，脸上也不会难看。”张哥挺佩服媳妇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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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刚上班，还没走进后厨，何雨柱就看到马华在门口站着。
“马华，外边这么冷，站这儿干吗？”
“何师傅，我在等您。”
“等我？有什么事？”何雨柱很奇怪。
马华什么话都没说，跪在地上就给何雨柱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就进了后厨。
何雨柱笑了笑，这孩子，心眼咋就这么实在。我还没说收你当徒弟呢，这就给我磕头拜年了。
何雨柱在后厨里还没坐下，李副厂长又进了后厨。
“小何师傅，新年好呀。”李为民满面春风，对着何雨柱还抱了抱拳。
“李厂长新年好。我哪敢当你的礼，你这可折我的寿了。”何雨柱也抱了抱拳还礼。
“小何师傅，这一到厂里，我第一个来看望你。去年你在后厨真是辛苦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辛苦不辛苦。”何雨柱看到李为民对自己这么客气，心里加了小心。
这孙子笑得像要吃人似的，他能好心来给我一个厨子拜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得小心点，这孙子的笑不是好笑，像戴着一个面具似的，这人阴得很。
“小何师傅的觉悟就是高。得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后厨慰问一下大家。”说到这里，李为民对着后厨的所有人，抱了抱拳。
李为民接下来的话可以省略了，因为都是一些套子活。
尽管这样，李为民的行为还是感动了后厨的许多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领导，来后厨慰问大家，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但是人家做到了。
何雨柱冷眼旁观着，越看李为民，背后越寒。这孙子太能演，怪不得人家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这么大的干部。何雨柱感觉他太像一个人，一个让赵开终身难忘的那个人，当年就是他带着赵开走上了打黑拳的不归路。
李为民象征性地和后厨几个人握了握手，然后才客气地和大家告辞。
临走之前，李为民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对何雨柱说：“小何师傅，今天晚上你得辛苦一下，厂里来几位客人。”
“李厂长，我没问题，不知道招待用的东西准备好没有。还有一个，来的人能不能吃辣。”何雨柱听到李为民的安排，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自己的价值就这么大，这孙子也就图自己的这点手艺。
“还是小何师傅想得周到。东西不用你操心。八菜一汤，一半川菜，一半鲁菜。具体的菜单，你照着东西自己安排就好。你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谢谢李厂长的信任。”何雨柱心里开始冷笑了。为了一口吃喝顺心，这孙子居然演了这么半天，费这个劲干嘛，真是阴过了，心思太重。
晚上照例是刘岚留下来，和何雨柱一起加班。不过何雨柱把马华也留下来了，理由很简单，总得留个人给自己烧灶干粗活吧。
何雨柱什么都没说，自顾收拾着食材，马华这傻孩子还一个劲地找着笨活干。
“马华，看着你一副聪明样，可我怎么看着你笨得要死。”刘岚小声骂了一句，她都快急死了。
“刘姐，我怎么了？”马华很疑惑。
“傻柱留下来你干什么的？”
“不是让我帮着干点粗活的吗？”马华一头的雾水。
“你真特么笨死了，有多少活要干。这难得学傻柱手艺的时候，人家留下你来长长见识。你倒好，一眼都不瞅人家的刀，不看人家的勺。”刘岚把嘴放在了马华的耳朵边上，小声地骂着这块木头。
“何师傅没说，我不敢偷看。”马华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他是没说吗？他让你留下来就是这个意思了。我看你脑子里不是脑子，是挤了劲儿的麻花。点都点不明白。”刘岚恨得要咬马华一口。
马华这才明白，何雨柱虽然没收自己当徒弟，但是他还是愿意教自己的。
于是他放下了手里的活，围在何雨柱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何雨柱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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